【喜得麟兒。】
【哈哈哈哈哈哈, 會說話就多說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
龍傲沒想到被當場抓包,更令他無措的是,小雞居然當場孵化了, 這誰能想到小雞在他背簍裡孵化。
八顆蛋蛋, 已經孵化出了2隻。
兩隻跳到他肩上, 咕咕咕,咕咕咕。
葉棠梨神色凝重, “小雞小鴨剛出生, 會把它們見到的第一個生物當媽媽。”
龍傲感到了肩上的壓力。
【從今以後也是當媽的人了。】
【十七歲,男媽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喜當媽。】
【笑哭,誰讓你偷野雞的雞蛋啊。】
龍傲嘗試著把一窩小雞和雞蛋還回去, 那隻野雞發瘋了一般,漫山遍野啄他。
野雞不僅啄他, 還啄它的小雞, 可能不認識它的孩子了。
龍傲慌不擇路,抱著一窩雞蛋和小雞回家了。
少年手裡捧著三隻奶黃的小雞, 咬著唇, 從今以後,他要養這一窩雞了。
最初的無措轉為信心滿滿, 無妨,養它們無本萬利。隻需養兩個月,一隻雞每下一個蛋, 他們就能每天吃雞蛋,不用再靠村民投喂雞蛋。
【到底是龍傲天,男媽媽身份接受良好。】
戚水吟粉絲表示祝賀:【恭喜新晉雞媽媽。】
葉棠梨沒想到他還雞失敗, “你確定要養它們哦?”
龍傲點頭,“嗯,不就幾隻小雞嘛,吃點米就行。”
“哦,那你得好好養啊,養小雞不容易的。”葉棠梨叮囑一下,在臨時廚房淘米做飯。
龍傲放下小雞崽,摸摸小雞腦袋,“嗯,我倆一起養。”
【嘖,下意識把戚水吟排除在外了。】
【笑死,細節理解題滿分。】
【龍傲刻在骨子裡的意識。】
【你們怎麼這麼會摳字眼啊,笑哭。】
葉棠梨也不太懂怎麼養雞,一般小雞都有雞媽媽在,她和他說了一些她知道的注意事項。就去做飯炒菜了,陳正青和戚水吟在旁邊幫忙洗洗菜。
龍傲則進房子裡,拜托會木藝的工友,做一個雞棚子給小雞住。
工友說沒問題,明天做好。
現在它們還很小,暫時放在紙箱裡養著就行。
葉棠梨拿來小半碗米和水,放進紙箱。
龍傲扒著紙箱子觀察它們,發現紙箱底下有幾堆雞屎。
【控製不住自己呀媽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午飯後,葉棠梨的快遞便到了,電器和床都到了,幾個人一起搬箱子,拆箱子。
最快樂的是收洗烘一體機的快遞,果然花錢能買到快樂。
今早因為沈佛赤,她沒去池潭那邊洗衣服。一會就試試新洗衣機。
送洗衣機的師傅幫忙安裝好,暫時放在三樓葉棠梨臥室外邊的露台。
筒自轉清洗後,葉棠梨立刻洗了一套床單被罩,真絲質地,肯定比睡袋要舒服。
之前在娛樂圈賺得多,東西也買得貴,真絲、蠶絲的床品有好幾套。
當時在A市賣奢侈品套現的時候,她想著與其低價轉賣,不如自己拿回家用,都是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
羽絨被也沒賣掉,全都寄回家了。最開始這些東西存在村民家裡,房子半蓋起來後,她才搬回這些大箱子。
“我可以在這裡洗衣服嗎?”龍傲作為代表,問葉棠梨。
“可以在洗外衣。”葉棠梨說。雖然洗衣機有內衣模式,但是和他們共用一個洗衣機洗內衣還是有點奇怪。
他們兩立刻會意,高興極了,山上的野人哪有洗衣機啊?等葉棠梨的床單等物洗好後,拿著自己要洗的東西過來。
【日子越過越好啦。】
【哈哈哈哈,五六天不換衣服的山上野人們要氣死了。】
葉棠梨則終於可以睡床了,陳正青和陳振幫她組裝好鐵架子床,鋪上床墊。
葉棠梨鋪床,不僅鋪好了自己的鐵架床。
還鋪好了陳振父子買來的病床。
男人做事沒有那麼細心,病床和床墊是買到了,寬大約一米,長兩米三。
但是沒有床單和枕頭。
當然目前針灸不需要枕頭。
葉棠梨早有準備,之前在學校用的那兩套床單和被罩還沒扔,和書本一起寄回家了。剛才洗真絲床單時,也丟了一床小的床單下去。
學校的床也是一米,正好用來鋪病床。
學校的這套床單她用了六年半,熟悉的藍色格子床單。
回憶不禁從心頭上湧,剛考上大學上大一,她從沒去過大城市,還是當時在A市打工的村民葉秋眉姐姐帶著她一起去大學報名的。
葉秋眉在A市做美甲,隻比她大一歲,早早輟學,在城市打工許多年。葉棠梨模模糊糊記得,那天高鐵到站,葉秋眉穿著白色長體恤和緊身的鯊魚褲,襪子拔得高高的,好像很時髦,原來這就是大城市。
大一的學費和生活費,村民一起湊錢給她,加上她高考考上全市第一名,縣城教育局也給了她一萬塊的補貼,勉強夠上大學四年的學費。
葉秋眉自己掏錢給她買了一套床上用品,學校裡統一購買的那種,質量還挺好,286塊,她一直用了六年半。回憶太多,沒舍得扔。
她那時候不好意思,臉色通紅告訴葉秋眉她會還錢的。
葉秋眉笑著說:“還什麼錢啊,你請我吃碗A大的飯就行。A大啊,我沾你的光來A大看看,你聽彆人以為我是你姐姐,哈哈,我可高興了。”
那天中午她們去食堂去得晚,刷校園卡吃了兩碗熱乎乎的鴨血粉絲湯。
後來她就沒見過葉秋眉了,聽說村裡人說是嫁到外省去了。
後來葉棠梨一打聽才發現不是,葉秋眉去坐牢了。
那個年代各大美容院和美甲店流行使用人工器/官醫療美容,人工耳、頭發茂盛頭皮,可選擇瞳孔顏色的人工眼球。
好像科技已經讓人無所不能了,聽說葉秋眉給人置換人工眼球時,顧客沒下來手術台。葉秋眉賠不起錢,就去坐牢了。
可葉秋眉是護士啊,護士也要承擔主要責任嗎?
葉棠梨那時候不經世事,沒細想這些。
下午,葉棠梨給陳正青換了頭頂的蟾蜍墨,繼續針灸。
針灸一個小時後,停留在脖頸的蟾蜍墨,如同被磁鐵吸引,從他精壯的後背往下延伸,一直到後腰的腰窩處。
【陳正青居然有腰窩。】
【好色好色哦!】
戚水吟黑粉:【日哦,這身材,不比你們淫哥強?】
戚水吟黑粉:【淫哥是誰?】
【淫哥就是戚水吟啊,據說他是內褲狂魔,偷偷把內褲塞到葉棠梨手包。】
戚水吟黑粉繼續裝路人,模仿女生語氣:【天哪,好淫/蕩哦。】
戚水吟粉絲:【黑粉演上癮了是吧,滾!】
【蟾蜍墨太有意思了,到腰窩就不動了,不知道最終能到哪裡?】
葉棠梨之前說,蟾蜍墨停在哪裡,哪裡就是惡瘡生長之處。
【要是最後瘡生在屁股上,嘿嘿嘿,能看嗎?】
【小臉通黃。】
【滿腦子想什麼鬼登西!】
【我們男生說想看這些你們女生肯定罵,真雙標。】
【嗬,我們女性被你們壓迫幾千年至今還在被壓迫,罵幾十年怎麼了?】
【姐姐,罵我,罵我,好舒服!好動聽,啊哈!罵我罵我罵我!姐姐!啊!】
【大家彆獎勵他!】
【哈哈哈哈哈,受虐狂拯救男女戰爭。】
直播間背後的受虐狂推推眼鏡,深藏功與名。
葉棠梨今天點了艾草,門窗緊閉,臥室中滿是艾草的煙霧。
陳振也聞過艾草,之前不信任中醫,現在聞著,滿心滿眼的踏實,還說夠不夠,不夠他再點一些。
“我之前,因為點艾草這個,還罵過黃海渃和他徒弟。唉,人這一輩子,到底要做多少錯事啊。”
之前他家裡點艾草,他可是把黃海渃和他徒弟噴得狗血淋頭,陳振擦擦汗,怪自己那時候自大,覺得什麼都懂,年輕氣盛。
【感覺黃海渃醫術沒有葉棠梨高呢,如果醫術再高明一些,或許就不會被罵了。】
【中醫醫術傳承到黃海渃那裡已經不多了。】
【說來奇怪,葉棠梨的醫術是在A大學的嗎?但是她導師不坐診啊,我沒在A大的附屬醫院搜到霍鞠柳的名字。】
這個話題很快被其他彈幕頂過:
【啊啊啊,大家沒發現,葉棠梨直播間裡麵全都是帥哥嗎,她一天之內見的帥哥比我們一輩子都多。】
【畢竟在影視行業呀,帥哥肯定多的。】
【陳正青不是影視行業,葉維伽和沈佛赤也不算是,漂亮優秀的人相互吸引吧。】
針灸再過了20分鐘,蟾蜍墨往腰窩下邊走了,即將深入下/身。
陳振給兒子拍了一張,發給兒子。
陳正青握著手機,有點臉紅。
葉棠梨一拍腦袋,“我的錯,我忘了讓你脫褲子。”
【啊啊啊啊啊,來了來了!苦等1個小時,終於等到這一刻。】
龍傲在外邊嘿嘿笑,進屋來,“陳大哥。”
陳正青後背還插著銀針,內褲緊貼著臀部,會影響蟾蜍墨的走向。
“陳大哥,快讓陳叔叔幫你扒了吧。”龍傲邊吃著鬆子邊說。
【鬆子還沒吃完?】
【我哥哥冒險摘的鬆子,都進了他嘴巴。好氣哦】
陳正青慶幸這時候老爹還在,不然褲子就得給兩個惡魔扒了。
葉棠梨出去後,龍傲進來。
陳正青:“你進來乾什麼?”
龍傲理所當然道:“我看看你內褲啊。”
“額,看看你內褲有沒有海綿寶寶。”他補充道。
【內褲懸案!】
陳振倒覺得沒什麼,醫生有什麼地方不能看的,他給兒子扒了褲子,然後蓋上一條白色毛巾。
“啪”,還拍了下兒子的屁股蛋。
【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的隻有親老爸才能做出來的事。】
【陳正青:爸,我不要麵子的嗎?】
陳正青內褲是白色黑邊的,龍傲略顯失望,海綿寶寶內褲不是陳正青的。
龍傲出來,戚水吟問:“是他嗎?”
龍傲回答:“不是,他穿的白色黑邊,L號。”
【不需要這麼細節吧。】
【龍傲天:嗬,我可是要長到XL的男人。】
龍傲附耳在戚水吟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接著兩人露出同樣的笑容,不懷好意地齊齊望向陳正青。
陳正青頓覺不妙,等戚水吟進來,他便問剛剛龍傲說了什麼。
既然他求知欲如此旺盛,戚水吟便彎腰低頭,在陳正青耳邊複述了龍傲剛說的話。
戚水吟和龍傲兩人共享著手心裡的鬆子,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陳正青聽完他們說的,臉色一白,臉朝下貼著被單,不理他們了。
午後的陽光落到他們身上,陳正青躺著,龍傲和戚水吟在旁邊站著吃鬆子,陳振“風韻猶存”,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報紙。
秋日落入在未完工的工地裡,像是用了電影濾鏡,每個人像是拍摩登畫報一樣前衛好看。
【這構圖絕了誒,我來截屏,到時候在超話分享,大家自領。】
【好的謝謝姐妹。】
【哈哈哈哈到底說了啥呀?】
【我們至今不知道他們說了關於陳正青的什麼。】
葉棠梨剛進來,他們之間湧動的小秘密,這次她明智地選擇不問,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啊啊啊,小棠梨快去問問呀。】
【哈哈哈上次吃虧了,這次不想問了。】
其實他們說了什麼呢,龍傲悄悄告訴戚水吟的是:“陳正青屁.股毛好長,我都看到了。”
戚水吟:“那叫肛.毛,正常的,許多人都有。”
但是他們還是去嘲笑陳正青:“太長了,怎麼不剪剪。要是在屁股上生瘡,這麼長的毛毛,不得嚇到棠梨。”
陳正青:惡魔!
陳正青內心祈禱,蟾蜍墨千萬彆停在屁股上,他願意吃素十年!
彈幕區裡來了一個刺青師:【假的,我在墨水裡加磁石粉,也能讓墨水按照我的路線走,太簡單了。誰都能當中醫啊?】
【你說假的就假的?我們看了好幾天了,墨水的確是按照針灸脈絡走的。】
刺青師:【嗬嗬,她要是中醫我還會輕功水上漂呢。行啊,我今天拍個視頻給大家看看,這還不簡單。】
【彆詆毀中醫好嗎?】
刺青師:【我詆毀?我從業三十年,這要不是磁粉弄的,我倒立吃屎。】
【那等你吃屎。】
【我感覺刺青師說的有點道理,這幾天看下來,說實話像是變魔術……】
彈幕上吵吵鬨鬨。
陳正青屁股上的蟾蜍墨,繼續往下走了。
他給他老爹發了幾十條信息:“看看在不在我屁股上?”
老爹:“還在。”
“再看看。”
“在。”
“爸。”
“在。”
“爸,再看看在不在。”
“在。”
一旁的龍傲,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作出剪刀的動作,兩指夾動,哢擦哢擦。趕緊剪剪吧,屁股毛那麼長,嚇死個人。
【哈哈哈哈,龍傲天這個動作做給陳正青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毛長了?】
【哈哈哈哈懂了,要麼腿毛要麼肛.毛。】
【笑死,腿毛算什麼,大概率肛.毛。】
【哈哈哈哈哈哈哈陳大律師風評被害。】
【可憐的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佩服你們的偵查能力,這都能猜出來,人均福爾摩斯。】
陳正青咬唇,快絕望了。
終於等到他老爸說:“墨水下來了,往你腿上走了。”
蟾蜍墨走下陳正青的臀部。
牆邊觀望的戚水吟伸手,握住龍傲的手形剪刀,然後擺擺手。墨水下去了,不用剪屁股毛了。
兩人朝著陳正青笑了笑,輕嗤,算你運氣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剪了的意思吧。】
陳正青大鬆一口氣。
吃素十年嗎,不不不,頂多吃素兩天,佛祖寬宏大量,不會怪罪的。
陳正青這麼想著。
不一會兒,他兩又噗嗤一笑。陳正青不好的預感加深。
陳振告訴陳正青:“蟾蜍墨往你腿根走了……”
陳正青:……
佛祖佛祖,再聽他說一句祈求,吃素十年,他願意的。
今天的針灸到此結束,要明天才能看得出蟾蜍墨最終停留的位置。
葉棠梨寬慰陳振父子:“蟾蜍墨來下半身比上半身情況好,上半身臟器多,下半身沒有臟器,我們隻需避開大動脈即可。邪氣順著經脈下來了,明天我們割皮膚,起一個瘡。”
陳振大鬆一口氣,“謝謝葉神醫。”
【聽聽,神醫都叫上了。】
【還記得當初陳振在電話裡怎麼說葉棠梨的嗎,說她是騙子。】
【路走窄了不是,哈哈哈哈。】
【說起來葉棠梨真算好相處的,不是那種脾氣怪異的神醫。】
【上一個叫她神醫的人還是張總。】
【有點想小貝了,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做回無憂無慮的小朋友了呀。】
張總叫著有些恭維的意思,他本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人,葉棠梨便由他去了。
但是陳振不同,並非三教九流,他的分量在這裡。
葉棠梨擺手說:“神醫不敢當不敢當,叫我葉醫生就行。”
陳振想著她畢竟年輕,私底下這麼喊一喊沒關係。主要在直播,一舉一動都會在觀眾麵前無限放大,甚至曲解。
於是他又喊回原來的稱呼,“聽您的,葉醫生。”
他還惦記著妻子的慢性病,妻子不願意這時候過來,不希望她來後,讓葉醫生分心了,她最大的心願是兒子能痊愈。等陳正青病好,妻子再過來叨擾。
下午五點多,陳正青和他們一起去探海,收魚簍子。
夕陽下海麵染成粉金色,魚簍子拉上來,掉落的水珠都是粉金色。
“有魚!有大魚!”龍傲叫到。
然後問葉棠梨是什麼品種。
葉棠梨高興道:“是鱈魚,又叫大口魚!性平,味甘,歸肝和腸經。撿到寶了,曬乾的鱈魚研磨成粉,可以治跌打損傷,外傷出血。”
【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我隻知道鱈魚粉是寶寶的輔食,補充鈣鐵鋅硒,300多一小瓶。】
【內地人沒吃過,好像吃過鱈魚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鱈魚不太貴,100多一斤。】
【鱈魚粉很貴的。】
【???你管這叫不貴?我在超市買魚才七八塊一斤。】
【今天撿了海參就飄了啊,一百多塊的很貴好嗎。】
鱈魚喜歡群遊,魚簍重得要死,兩個人合力才拉起來,四隻魚簍子,一共抓上來30多條鱈魚。
桶都不夠裝的,隻好連魚帶簍這麼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