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梨在電話中解釋：“霍老師, 我就是江湖癱子，江湖癱子就是我本人。”
“小棠，你……你在說什麼？”霍鞠柳腦子轉不動了。
“霍老師, 我發了一份禮物到您郵箱, 是完整版的《黃帝內經》, 您看看就明白了。還有，我就是癱子，是您的學生, 您的徒弟, 霍老師彆再給我打賞了。”
霍老師聽完葉棠梨說的，然後撲到電腦前邊, 打開郵箱，葉棠梨發來的郵件裡有兩份文件, 一份word版本，一份PDF版本。
他手指顫抖, 點擊下載。
十幾秒下載完畢，霍鞠柳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打開文件, 拉出word版本的大綱。
完整的卷宗呈現在他眼前。
葉棠梨說的沒錯，是全本《黃帝內經》。
他眼球微微暴起, 每一個字如同有生命般跳入他眼球, 刺激他全身血液。
卷一, 九針十二原第一，本輸第二, 小針解第三，邪氣藏府病形第四。
卷二，根結第五，壽夭剛柔第六, 官針第七，本神第八，終始第九。
卷三，經脈第十，經彆第十一，經水第十二。
……
卷十二，卷十二，九針論第七十八，歲露論第七十九，大惑論第八十，癰疽第八十一。（1）
從卷一到卷十一，是齊的，結合他多年尋找所得的殘卷，這份《黃帝內經》是正確的！
霍鞠柳整個人如同被時間定格住，整整有三分鐘之久。
然後手指顫抖地，旋開速效救心丸的小瓶蓋，轉了好幾次沒打開。
他對麵的白附子一把搶過，幫他打開，倒藥在他手心。
剛剛，葉棠梨和他說了什麼？
霍鞠柳一仰脖子，咽下兩顆速效救心丸。
緩了一兩分鐘後，鼻尖一酸，整個人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學生，好學生！我霍鞠柳這輩子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我死而無憾啦，哈哈哈，哈哈哈。”
師母眼眶發紅，還以為老伴瘋了，繞過桌子，抓他胳膊，“老霍，老霍，你怎麼了，彆嚇我！”
霍鞠柳老淚縱橫，粗糙的手掌捂住一邊麵頰，眼淚順著指縫流出，老人肩膀顫抖著。
“我太高興了。”
《黃帝內經》分《靈樞》、《素問》兩部分，目前世界上公開的主要是《素問》，而《靈樞》留存下來的僅餘卷一，才一千多個字。
完整版的《靈樞》一共十二卷。
他耗費幾十年才找出十二卷的少數零散頁麵。
今天，收到了學生的禮物，完整版的《黃帝內經》，他畢生的追求，終於得到了。
白附子忍不住繞過桌子，湊到他電腦邊上想看看他電腦，“剛剛……棠梨和你說了什麼？”他的好學生，不就是葉棠梨嗎。
霍鞠柳接到葉棠梨的電話後，看了白附子一眼，反而出去了，回來就直奔電腦。
在白附子要去查看他電腦到底有什麼東西時，霍鞠柳明明心臟還不是很好，卻眼疾手快地關了電腦，不讓白附子看。
白附子：……這麼小氣，到底是什麼。是女兒發給他的嗎？
女兒給導師打了電話，卻從沒給她打過電話。白附子心裡五味雜陳。
可是，為什麼我不能給女兒打電話。白附子大腦有陷入了一片混亂。
霍鞠柳捂著心臟，剛緩過神來就恨不得和全天下炫耀，他的好學生。
可惜麵前的人是白附子，她還是葉棠梨生理學母親。或許更親一些？
要是今天來的人不是白附子，而是另一個老師明通達，他肯定要炫耀的。他的學生給他發了完整版的《黃帝內經》，羨慕死他們。
直播間裡，江湖癱子聲音傳出來，“朋友你彆開美顏，這樣我看不到你真實的麵色。”
白附子神情一凝，沒理會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江湖癱子的直播間。
她去另一張桌子，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收看直播。
原來癱子都直播半個小時了，白附子憤憤地瞟了霍鞠柳一眼，你這人！白白讓她錯失半個小時的直播課程。
霍鞠柳還在狂喜過程中，沒注意到白附子的眼神。
聽著癱子的聲音，語氣和用詞確實和葉棠梨有些相像，隻是癱子說話貌似更古風一些。
他狂喜後的頭腦，逐漸冷卻下來。
他慶幸著剛剛他去外邊接電話了，沒當著白附子的麵接。
他隻知道這對母女感情不好，如果葉棠梨不想讓白附子知道她就是癱子，那他豈不是壞了學生的事。
雖是學生，但也已經成年，她作出的決定，做老師的他都支持。
嗬嗬，霍鞠柳忽然很期待白附子知道癱子就是葉棠梨的那天。
今天他吃了兩粒速效救心丸才緩過勁，那白附子呢？那可是她厭棄的親生女兒。
作為親生母親，看的是親生女兒的直播，她都沒認出來，太失職了。
白附子對兩個女兒的差異化對待，霍鞠柳很是看不上，天底下哪有她這麼不明事理的親生母親？
然而同時，白附子臨床醫術精湛，對醫學的貢獻卓越。霍鞠柳不得承認，白附子的驚豔才絕毋庸置疑。
反正是比他強很多。
霍鞠柳調整呼吸，呼出一口氣，隨後打開電腦，收看葉棠梨的直播問診。
這時候他腦袋裡忽然出現一個疑問，葉棠梨的醫術是誰教的……
但看到電腦底下的《黃帝內經》四字，又將問題拋諸腦後，心情飄飄然起來。
此時在癱子直播間問診的男孩，是之前的乳腺癌，來複診的。
【哈哈哈，想起來了，上次那個大.奶天後，乳腺癌男生，之前割了一側乳.房的，然後另一側又得乳腺癌了。】
【哦哦，那個我的爺爺是老中醫。】
大.奶天後說：“癱子你好，我來複診了，上次喝了你給我開的五積散，昨天去醫院做病理切片，腫瘤是良性，而且拍片子，腫瘤小了2毫米。對我一家人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癱子，你的藥方非常有效，謝謝您。”
【哇，癱子又拯救了一個家庭呢。】
【大.奶，你和爺爺關係如何了？有沒有斷絕祖孫關係？】
大.奶天後擦擦汗，他爺爺就坐在他旁邊盯著呢：“咳，沒有，我和爺爺關係挺好的，隻是爺爺有點自閉了。”
【可憐的爺爺，你在家多開導開導。】
霍鞠柳：【啊，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老謝的孫子啊！】
明通達：【老謝！哈哈，笑死，孫子得了乳腺癌割掉乳.房，然後你又給孫子治出一個乳腺癌啊，人才啊！】
【哈哈哈哈，明老師，你這麼埋汰人好麼。】
【老謝是誰啊？】
部分A大學生知道，謝琪祥之前給本科學生上過課。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知道老謝原名謝琪祥，是中醫神學專業的導師之一。
三年前謝琪祥因為孫子患病選擇退休了，跑遍全世界為孫子找方子找藥。他離開後，中醫神學就隻剩霍鞠柳一人。
結果謝琪祥選中半枝蓮和白花蛇舌草這兩味中藥，它們確實有抗癌作用，但不能治大.奶的病，好死不死，反而助紂為虐了，讓孫子另一側乳.房也長瘤了。
大.奶天後為親爺爺辯駁道：“老師們不要這麼說我爺爺，我爺爺這幾年為了我跑遍大江南北，我也周遊了全國，這段時間我很快樂。”
【真·爺慈孫孝。】
【大.奶我感動哭了。】
【感動華國爺孫情。】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刺激大.奶天後了，之前他也說他爺爺治好不少人，醫生誤診之事並不少見。】
【大.奶，幸好你上次碰到了癱子啊。】
大.奶天後：“是啊，我和我爺爺都很感激癱子您。我爺爺現在每天都收看癱子醫生的直播間學習呢。是不是爺爺？”
他爺爺就在旁邊，老頭子咳嗽一聲，算是應答了。
【大.奶天後終於說了一句真心話，剛剛是不是被你爺爺脅迫的？】
霍鞠柳：【哈哈。】
視頻連線中傳出謝老惱羞成怒的聲音：“霍鞠柳你笑什麼笑啊？！”
霍鞠柳，我笑什麼我不說。癱子是我學生！你們有這麼好的學生嗎，哈哈！
霍鞠柳想到一件事，在直播間裡發彈幕：【老謝啊，你知道了一件事肯定會哭啊！哈哈。】
謝琪祥：“你能有什麼讓我哭的事？”
霍鞠柳笑而不語，幾十年來他一直在謝琪祥之下，兩人專攻方向不同，謝琪祥因為有幾分醫術，備受師友愛戴，而他隻能是個窮收書的。
謝琪祥為了孫子離職，還治錯了病，腸子都悔青了吧！
事情起因是兩年前，葉棠梨那時候轉專業讀研，一開始分到謝琪祥手上。
謝琪祥有臨床經驗，而不像霍鞠柳那般完全研究古籍的，在院裡的聲譽高於霍鞠柳。但謝琪祥因為孫子的病情，選擇了退休，離開A大。
葉棠梨差些麵臨沒有導師的窘境。
後來她自然而然分到霍鞠柳手上。霍鞠柳十年沒帶研究生了，自然把葉棠梨當塊寶，即使她沒認真學。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我霍鞠柳也有今天！”
霍鞠柳兀自咯咯咯直笑，還自言自語。
他老伴兒和白附子詫異地望他一眼，都覺得霍鞠柳有點不正常了。
白附子抿抿唇，剛才她看了霍鞠柳電腦一眼，《黃帝內經》，他找全了？
白家家底殷實，且沒有找到。霍鞠柳從哪兒找到的，她心癢癢，等直播結束後，她就問霍鞠柳去。
中醫和科技醫是兩套完全不同的係統。中醫，真是光彩奪目啊！白附子又目不轉睛盯著手提電腦的屏幕看直播。
直播間中，葉棠梨觀察了一會兒大.奶的麵相，欣然道：“嗯，情況比上次好很多，我再給你開個方子，鞏固療效。”
大.奶天後笑嘻嘻：“好的好的，謝謝大姐姐。”
霍鞠柳想說叫什麼姐，他學生年紀小著。唔，還是彆太飄了，以免壞了學生的計劃。
唉呀，好痛苦，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癱子就是葉棠梨，就是他學生。什麼時候能讓老謝，老明，白附子知道呢！我學生還給我送了全套《黃帝內經》。
這負擔猶如甘甜的泉水，逐步上湧著，溫養他的四肢百骸，揚眉吐氣，揚眉吐氣啊！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個大喇叭出去喊，癱子就是我霍某的學生，你老謝/白附子嫉妒不，後悔不，痛苦不！
癱子直播間裡，三位教授在直播間問題不斷。
葉棠梨一開始還覺得“孺子可教”，後來逐漸口乾舌燥，學者不愧是學者，思維發散廣而精，一千個為什麼，不恥下問，她恨不得禁言他們。
出於對老師們的尊重，以及知識付費，打賞了一萬六的金幣呢。
她才忍住沒把他們給禁言。
不過這個00000是誰，霍教授和明通達教授她都認識，他們貌似和00000很熟稔。
或許00000也是學院的老師吧。
30病人，一直拖到上午十一點才麵診完畢。
處理好最後一個病人，葉棠梨舒口氣。
彈幕裡忽然出現一條彈幕：【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乾嘛啊？說話。】
【救命啊，前麵發生車禍了！】
葉棠梨直接連線她，視頻對麵的女孩子哭著說：“我剛，我剛低頭看手機直播，一個老漢騎電瓶車過來，估計是怕撞上我，電瓶車一頭撞柱子上了，現在被電瓶車壓住了。”
女孩抖抖索索，把攝像頭對準發生車禍的地方。
老漢撞柱子後，電瓶車側翻，壓住了老漢的胸膛，六十多歲的老漢嘴角淌血，眼皮一眨一眨的。
【快打120.】
“好。”
她們像是在農村，兩邊都是黃土地，還有幾戶農家。
有幾個大人趕過來，打了120。
還有附近的小孩：“撞人啦撞人啦，死人啦。”
人群迅速將老漢圍住，“是李家老頭啊，打電話喊他兒子來。”
人聲熙熙攘攘，都往裡邊鑽看老漢。
【國人太愛湊熱鬨了，車禍了也看啊。】
【我不愛看，我媽真是雞毛蒜皮都要過去瞅瞅。】
【我上初中時，剛下晚自習，一輛救護車從我旁白開過，我太好奇了就踮起腳看救護車，醫生們在車裡搶救一個老頭。嗚嗚嗚，我好後悔！我現在還記得車裡淡藍色的窗簾，一輩子都忘不掉，太可怕了。】
女孩嘴唇哆嗦，“怎麼怎麼辦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看手機。”
葉棠梨鎮定道：“擠進去，鏡頭對準他。”
女孩子擠了好幾次，沒擠進去，“是我，是我，讓我進去。”
但是擠不進去，葉棠梨便說：“你說你有醫生，大聲點。”
女孩舉起手機大喊：“我有醫生！我有醫生！”
眾人這才迅速散開，讓她進去。
攝像頭重新對準老漢，老漢身上的電瓶車已經被村民們抬開。
他臉上發紫，口鼻都流出鮮血。
葉棠梨：“扯開他的上衣。”
好心的村民照做，快跑回家，拿來一把剪刀，剪掉了老人的衣服。
被重壓的胸腔呈現大片的深紅，不排除肋骨已經骨折，葉棠梨觀察到，胳膊上的筋脈呈現擴張的趨勢。
白附子有三十年臨床經驗，快速判斷，老頭子這是由於肋骨骨折導致支氣管或肺組織挫裂傷，從而引起創傷性氣胸。
直播間裡的明達理沒看出來：【唉，沒醫生在身邊，年紀這麼大，麻煩了。】
幾乎和白附子的診斷同時，癱子便說，“這是創傷性氣胸。”
白附子雙眸略微瞪圓，癱子的猜想和她一致，她帶過許多研究生、博士生，能在兩分鐘內判斷出創傷性氣胸的醫生寥寥無幾。
創傷性氣胸明顯屬於臨床醫的範疇，癱子也學過臨床醫？
而創傷性氣胸需要用醫療器材進行胸腔閉式引流，以此進行急救。
可現在不具備無菌場地，急救車約莫要30分鐘才能到達。醫生們都在鏡頭另一邊，鞭長莫及，癱子，你會怎麼做？
【啊啊啊，癱子快救救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A大學生討論：【老爺子撞到頭了嗎，可是頭部沒出血，疼暈了？】
【救護車趕緊來吧，快去做急救做檢查啊。】
【剛才癱子說是創傷性氣胸，是真的嗎？】
【真要是創傷性氣胸，那就完啦！首先現場場地不是無菌環境，也沒有氣胸引流的裝置，人挺不過半個小時的……】
老爺子估計撐不到急救車到達。白附子心裡清楚，她手指收緊，到時候直播間可能會有人罵癱子。無論是不是癱子的原因，和她有沒有關係，肯定有人罵她。
沒來由的，白附子一陣心疼，她從包裡摸出手機。
霍鞠柳問：“你要做什麼？”
“我叫直升飛機過去，她不能有事。”白附子撥通電話。
霍鞠柳聽得出，這個“她”指的不是地上躺著的老頭子，而是直播間的癱子。
叫直升飛機營救，或許能救老頭子一名。但不知他們具體位置在哪兒，如果不是市郊，而是縣城，縣城沒有直升飛機，白附子也鞭長莫及。
霍鞠柳卻莫名相信癱子，“白院長，你等等看她會如何做。”
事故發生前後不到5分鐘，葉棠梨繼續道，“同學，你找周圍最小的孩子，要童子尿，十歲以下的孩子，讓傷患喝下。”
【？？？？什麼，童子尿？】
【臥槽，我還跳大神呢。】
【癱子，童子尿是何理啊?】
【啊啊啊，癱子快救救他。】
葉棠梨：“喝了或許有救，不喝死路一條。”
女孩說：“醫生說要童子尿！有沒有十歲以下的孩子？”
周圍好心的大媽立刻抱來一個嬰兒，噓噓催他尿尿，隨後便讓躺倒地的老漢喝了。
【？？？村民們太沒文化了吧，真的讓老漢喝尿啊。】
【而且他們不怕吃官司的，在醫生來之前就搞急救。】
【剛進來，怎麼讓車禍傷者喝尿了，大型魔幻現場。】
被喂下一碗童子尿後，老漢仍舊昏迷著，圍著的人群長久靜默。有村民擔心，“老李家的兒子不會找我們算賬吧？”
他們開始後悔，怎麼聽直播裡的醫生做了，什麼年代了，喝童子尿有用嗎？
直播間也是，死一般的寂靜。癱子的粉絲們現在也不敢吹了，等著看情況。
被癱子治愈的患者們，紛紛開始祈禱，老漢不要有事啊，要不然癱子直播間關了，他們今後上哪兒瞧病去。癱子加油，癱子加油。
葉棠梨也什麼話沒說，等著看老漢的情況。
三分鐘後，老漢擴張的靜脈，居然開始緩緩變細，胸口重新有了輕微的起伏。老漢張口，大大呼出一口濁氣。
人群鬆了一口氣，氣息有進有出就還有救，“剛那密密麻麻的脈突出來，嚇死人哩。”
【喝了童子尿氣胸就好了嗎？】
【童子尿能治氣胸。】
【我八十歲，有六十年沒再聽到童子尿了。】
葉棠梨回答：“不是，童子尿並不能治愈氣胸，隻是緩解一些，傷者還需要進行胸腔閉式引流。”
人群和直播間的觀眾又等了20分鐘左右，救護車來了，醫生看著地上的黃色液體，還有一股騷味。
跟救護車的年輕醫生連氣胸都不知道，還是20分鐘之前白附子一層層打電話下去，按創傷性氣胸處理。
年老的那位醫生，白大褂上掛著院長的名牌，一起抬起老頭子，在人群中說：“老頭子命大啊，居然喝了一碗童子尿救命。”
20分鐘之前，老院長和白附子通話時，他還覺得奇怪，“縣城的救護車下去最少25分鐘，創傷性氣胸基本沒救了。”
白附子微微一笑，為中醫感到自豪，“嗯，患者遇到好的中醫了，展開了特殊的急救方式。辛苦你親自跑一趟。”
現場急救人員，而且是縣城的老院長說的一番話，側麵印證了癱子剛剛急救方式正確且及時。
【啊啊，是癱子救了老漢對麼？】
【癱子，牛逼！】
【癱子，癱子，癱癱，我為癱子扛大旗！】
【啊啊啊啊啊啊啊癱子呀，癱寶！你是我唯一的寶！】
【臥槽呀，顛覆認知，童子尿這能救人？？我一直以為喝童子尿挺傻來著。】
【誰說中醫不能急救的！明明可以！超強der】
【刺激！（搖頭晃腦）】
【可以說說是什麼原理麼？】
葉棠梨見到傷患被送上救護車，也鬆口氣，“《本草綱目》中，童子尿主治寒熱頭痛，溫氣。彆名還有輪回酒，還元湯。你聽名字，輪回，還元。
裡麵富含許多礦物質以及身體各種酶類、激素，在必要時刻是可以救命溫氣的藥。
科技醫說童子尿中有細菌病毒等等，確實有。在古代時，我們沒有化學製藥和殺菌消毒能力，隻能一步步發現這些可以治病救命的東西。可惜，中醫多年來遭到甚多指責與嘲諷。
為何童子尿在今天在創傷性氣胸病例中能起到急救之效，我也無法從科學的角度給大家解釋清楚。
除了童子尿之外，還有‘血餘炭’，發為血之餘，頭發燒成灰，中醫中稱此藥材為‘血餘炭’，服之有收斂止血，化瘀，利尿的作用。這些中藥難以從科學層麵上解釋，但是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研究，從中提取一些有效的物質？（2）
而不是一味認為中藥是不科學，是糟粕，應當摒棄之。
比如屠呦呦提取出青蒿素，獲得2015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典範。（2）
童子尿這些中藥就是能救人，我上下五千年都證明了的東西，要你小白鼠認證做什麼！
嗯，今天直播就到這裡，我們明天見。”
葉棠梨關掉直播，平複內心的激動後，呼出一口氣，再度風淡雲輕，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她心裡清楚，今天她超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癱子！帥！】
【啊啊啊啊，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麻蛋蛋的，帥呆了！】
【癱寶，癱寶。】
【牛逼死我了。】
【這一刻我承認中醫YYDS】
在廁所看直播的龍傲和戚水吟，也激動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才龍傲在外麵砰砰敲門，戚水吟不開門，龍傲就說：“戚水吟沒帶紙！”
戚水吟正看到喝尿環節，激動著呢，“走開，我帶了。”
龍傲喊得超大聲，聲音大到全紅葉村都能聽見：“戚水吟上廁所不帶紙，不帶紙，不帶紙，他不帶紙！他還不洗手！”
【笑死，什麼仇什麼怨啊。】
戚水吟：媽的。然後開廁所門放龍傲進來了。
兩人就一直躲在廁所，收看癱子的直播，太激動了，童子尿真人救人，太驚人了。
今天直播精彩萬分，反轉又反轉，兩人看得忘了時間。
【哈哈哈哈。搞什麼鬼啊，裡麵有兩個廁所嗎？】
沈佛赤過來，他是真想上廁所的。敲門，龍傲鬼鬼祟祟打開一條縫，讓他進來。
沈佛赤在衛生間裡，等他們出去。
戚水吟：“看我們乾什麼，大家不都是男人，快上完走。”
說完和龍傲一起低頭看手機。
沈佛金伸頭一瞧，原來他們在看葉棠梨的中醫直播間，剛才沈佛赤也看了一會。有工作要做，他就關了沒繼續看。
攝像頭不會拍他和他姐，不必擔心癱子直播間會暴露。
他上完廁所，也湊過去看同一台手機。
嗯，確實，一起追直播更有意思。
【衛生間現在有三個人了。】
【三分鐘了，還沒出來。】
【十分鐘了，還沒出來。】
【十五分鐘了，還沒出來。導演你不管管嗎？】
【。。。居然是三人行，他們到底在乾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嚴重懷疑他們在玩手機。】
【沈佛金沒必要在廁所裡玩手機吧。】
衛生間裡，幾人用氣音說： “我去！老漢有氣了。”
“牛逼。”
“尿也能救人啊。”
沈佛金十分激動，手搭上了龍傲肩膀，葉棠梨這麼厲害，那他姐也一定有救，母子平安。
龍傲甩開沈佛赤的手，“你有沒有洗手啊，彆摸我衣服。”
沈佛赤匆匆洗手，轉身繼續看直播，終於等到急救車來，三人才放心。
今天的直播間刺激啊！第一次在直播間見證車禍現場，癱子（葉棠梨）用高超的醫術救人，還改變了大家對中醫的愚昧印象。
尤其葉棠梨最後擲地有聲的那句“童子尿這些就是能救人，我上下五千年都證明了的東西，要你小白鼠認證做什麼！”
痛快！三人倍感震顫。
三樓臥室那裡，葉棠梨下直播間，等了3分鐘後，才徹底關閉直播間，徹底關閉後，觀眾便無法打賞。
無他，能多等幾塊錢打賞而已，但彆超過三分鐘，超過三分鐘就不酷了。
葉棠梨看著表，掐掉直播間，並且留下了這天的回放，今天畢竟是中醫的高光時刻。
接著，她點進後台結算那裡，今天竟然賺了19317個金幣，折合19123.83元。
破萬了，快2萬元。
00000真有錢！
兩周前她還想月入過萬，現在一天就快2萬元了……
忍住不要飄。她取出這些錢，支付寶餘額還有80多萬，銀行還有2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