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昨晚我欺負了伍修斯(1 / 2)

眾人也不曉得隻是去山上簽個字, 如何簽出個飛來橫禍,無端地被眼鏡蛇咬一口,這幸虧是綜藝節目組在呢。

不然普通村民被咬一下, 那真是告天無門了。

綜藝節目組也覺著奇怪, 他們沒有眼鏡蛇蛇毒的,那廂剛準備好紅色眼鏡蛇蛇毒,恰巧還是紅色,這廂就被咬了,也太湊巧了。不知是葉棠梨運氣好, 還是不好。

這事兒文物局也覺得對不住人小姑娘, 局長專門打電話問候。

是戚水吟接的電話, 龍傲在旁邊聽, 隨著電話連連點頭。

官腔嘛,他也聽不太懂。

他隻知戚水吟接電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其他人都是客人, 而隻有戚水吟和龍傲是主人。就是連白附子, 地位也比不上他們的。

葉棠梨房間裡,眾人好生安撫一番, 也瞧夠了,便空下房間給葉棠梨休息。

白附子和伍修斯在房間陪她。

葉棠梨仍拉著伍修斯的手,其他人隻當是她害怕, 一路在山上拉他順手了的。

龍傲還屈辱地搬了一張椅子來給伍修斯坐,他們才不會讓伍修斯坐在葉棠梨床邊。

好在房間裡有白附子,龍傲和戚水吟才戀戀不舍地帶上房間門。

然後掏出手機看葉棠梨直播間, 盯死伍修斯。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縫銜接。】 【縱享新絲滑。】

【戚水吟&龍傲天:侍寢的為什麼不是我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笑死,太可樂了。】

葉棠梨也隻是拉著伍修斯的食指,她側躺著, 全身汗岑岑,緋紅的小臉皺在一起,不太舒服。

白附子起身道:“我去弄一些溫水給她擦擦。”

說完轉身去衛生間了。

伍修斯由著她拉著手,眸光淡淡地注視著她。

紅毛阿強上一幅身體可能死了,他又變成了一隻紅色飛蛾,撲在葉棠梨床頭的窗戶邊。

紅飛蛾懊惱地轉圈爬行,伍修斯將軍怎麼還沒成功獻身?!

作為伍修斯的副手,紅毛阿強想到在異世界,伍修斯也曾這麼陪著一個女人。

不過是陪著那女人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也就一兩分鐘吧,因為可能被冷漠伍修斯給氣死了。

她是國王大女兒,國家的長公主,為了追隨他,瞞著國王跟去了前線。急切地想要表現自己,不顧伍修斯的阻攔獨自衝上前線,上一秒剛說:“伍修斯你看我贏了。”

下一秒,她的機甲駕駛艙就被蟲族鋒利的攀緣足捅穿。

是國家長公主,也是伍修斯的下屬,長公主胸口插出個無法治愈的大血洞,可憐巴巴的拉著他的衣角說:“求求你了阿伍,陪我一會吧,我要死了。”

當時紅毛阿強的眼睛都熱了,陪陪吧,不陪也沒法和國王交差啊。

伍修斯衣袍染血,卻拂開她的手指,冰冷道:“不服從軍令調度,致使12名軍人為你赴死,長公主您死不足惜。”

紅毛阿強不知道最後長公主是傷勢太重身亡,還是活生生被不懂憐香惜玉的伍修斯氣死了。

可現在呢,伍修斯卻在陪著僅僅中了蛇毒,幾個小時後就會痊愈的葉棠梨。他的耐性,能陪多久呢?

方才的催.情.毒到底有效嗎?紅毛阿強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床上的女孩蓋著厚重的羽絨被,因為太熱了,而蹬掉被子,外套和毛衣自然脫掉了。寬大的T恤,因為太老太舊,領口已經鬆了,露出她光滑瑩潤的肩頭。

紅毛阿強也是個男人,身材真好啊,又瘦又有肉感,正看著,眼前的窗戶被伍修斯猛地拉上窗簾。

紅毛阿強:小氣!

忽地一想,唔,難道伍修斯是不準我看嗎,吃醋啦?

站起身的伍修斯,艱難地勾來床位的毯子,給她蓋上。

這時白附子端著水盆過來,“我來給她擦擦手腳。”

伍修斯知道白附子,她是葉棠梨的生母,但是因為葉碧煙的係統,白附子對她並不好,但又對她很好,比如論文那件事。人的感情複雜而又矛盾,伍修斯自小無父無母,由爺爺奶奶帶大,自然也沒體會多少親情。

白附子擰了毛巾,給她擦臉,擦手。葉棠梨閉著眼,拉下領口,這裡也要擦。

白附子回頭,幸好自己身形能剛剛遮住伍修斯視線,他什麼也看不到。

白附子便順手從領口往下擦了擦,葉棠梨舒服地呼氣。

“乖乖。”白附子很有照顧女兒的成就感。

見女兒無意識地拉扯胸衣,想是難受了。

白附子便道,“伍修斯你轉身彆看。”

伍修斯什麼都沒看到,但還是轉身,脊骨筆挺。

【哈哈哈哈哈,剛剛伍修斯也一直沒看,他目光往彆處瞥了。】

白附子脫掉束縛女兒的胸衣,然後也擦了擦後背的濕汗。

現在葉棠梨自然沒有拉到伍修斯的手,白附子隻當可以不拉手了。

於是給女兒蓋上毯子,去衛生間換一盆溫水。

等白附子過來時,沒想到這兩人又拉上了手。

【哈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剛剛伍修斯給葉棠梨蓋毯子,小棠梨就順手拉住了。】

【她是不是裝暈的?】 【你被眼鏡蛇咬一下就死了。】

白附子也不深究是誰拉的誰,總之今晚伍修斯的確救了女兒。

她給女兒脫掉襪子,擦擦腿和腳。

剛剛她和陳母隻幫葉棠梨隻脫掉了牛仔褲,現下她裡麵隻穿了條夏天的短睡褲。

被蛇咬的地方已經貼上了紗布,醫護人員清理掉了血痕,但隻草草清理一下,還有些泥沙和草葉。

【伯母一點也不嫌棄啊,還給擦腳。】

【重點是白院長給擦腳。】

剛出生時,嬰兒的小腳隻有她小拇指長,現在有巴掌長了,右腳小腿受傷,沾著一些草屑和泥沙。

她一點點,一粒粒揀掉。

白附子順手將床上的泥沙也清理掉,這才乾淨了。

【當媽媽的就是細心。】

【男人肯定就是往床上一扔,哪有這麼細致的擦洗啊。】

她把臟水端去衛生間倒掉。

剛剛被溫水擦過小腿,葉棠梨左腿蹭了蹭右腿,被咬的地方有些癢。身體又難受起來。

白附子過來看,溫度計一測,又燒了,剛剛,37度,現在38.5度。

被燒的難受,她頭踢掉被子,揉揉眼睛,迷迷糊糊見到了白附子,“媽媽,我想吃冰。”

白附子被一聲媽媽叫得眼眶發紅,聲音顫抖,“寶貝,我馬上拿。”

【哈哈哈哈這聲媽媽,和龍傲喊她媽媽有異曲同工之妙哇!】

【她們真的好像哦。】

【發現白附子聲音顫抖了。】

【不會是真母女吧?】

葉棠梨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麵前就是伍修斯。

【哈哈哈哈,可可愛愛。】

【為什麼這麼可愛啊小棠梨。】

伍修斯唇邊帶笑。

葉棠梨見他笑,歪了歪頭,“你笑著真好看。”

她又蹭了蹭另一條腿,“癢。”

“哪裡?”伍修斯問。

“小腿,被蛇咬的地方,癢。”她拉著他的食指,“幫我抓抓。”

【啊啊啊啊,讓我來!】 【小棠梨,讓我來!】

【嗚嗚嗚,為什麼要便宜伍修斯。唔,伍修斯給我抓,我也願意!】

伍修斯這才想起來,“我沒有洗手。”

葉棠梨立刻扔掉他的手,“好臟哦。你快去洗洗罷。”

伍修斯知道她這時候腦袋還不清醒。

於是起身,去衛生間仔仔細細清洗每一根手指。

他洗好手出來,白附子也剛剛回來。不能抓癢了,伍修斯都沒發現自己眼角的失落。

白附子在喂她吃冰,冰塊打碎,加了羊乳和白糖。

很好吃,她的手腳被麻痹了,還不能動,白附子在一勺勺喂她。

她舔舔唇,眼尖地見到伍修斯,小腿的傷口又癢起來,“伍修斯,抓癢。”

白附子:?

伍修斯解釋,“棠梨說傷口癢。”

白附子還喂著沙冰,“媽媽一會給你抓。”

葉棠梨搖頭,“現在抓。”

白附子無奈,“那辛苦伍修斯了,不要碰到傷口。”

“我吃飽了,”她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她是個不浪費的性子,“明早留著我還要吃。”

白附子隻好又端著碗下樓,臥室門被再度帶上,又隻剩他們二人。

葉棠梨乖覺地翻身,背對他,“抓癢。”

說著踢掉了腳下的毯子,毯子隻蓋著臀部。露出如羊脂美玉搬的小腿,沁出血色的紗布刺眼極了,襯得小腿更光潔白嫩。

【這曲線,吸溜。】

【啊啊啊啊,這是我能看的嗎?】

【林導演?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小棠梨好澀澀。】

【一會兒抓癢更澀澀。】

然後鏡頭被切掉了。

【?????】

【啊啊啊,有什麼是我高級會員不能看的?】

【因為伍修斯是軍人啊……可能“有損”軍人形象的,當然不能放出來了。】

【哦哦,明白了。好吧!啊啊啊啊,我隻能獨自想象了。】

【啊啊啊啊,可惜可惜,原本前排觀位的嗚嗚嗚。】

輕輕地抓了抓,沒用指甲,他指腹就足夠粗糙,劃下去,小腿便是幾道極細的紅痕。

小腿被撓得酥酥麻麻,“再重一點嘛。”

他加重一些力道,似乎呼吸也重了,指腹在素白的皮膚上摁出凹痕。

葉棠梨齒間溢出舒適的輕哼,像是撥動了的琴弦,如水的夜色中漣漪陣陣。

床頭玻璃窗戶,紅毛阿強原本睡著了,卻被這一聲輕哼叫醒了,難道成了嗎?

他扒去窗戶邊的縫隙偷看,好吧,隻是撓癢癢。

但是,唔,伍修斯好像臉紅了?

是……是嗎?隻怪它現在是隻撲棱蛾子,視力不佳!

總之,獻身進度1%!哭了,今晚沒白死。

伍修斯聽力絕佳,聽到白附子的腳步聲開始上樓,匆匆過來,在白附子要打開臥室門的前一秒,再收回手,蓋上薄毯子。

起身測了測葉棠梨體溫,39度……

伍修斯:?

吃了冰,抓了癢,怎麼更燙了?

白附子道:“不行不行,我去樓下拿冰塊上來,物理降溫。”

這會兒直播鏡頭又切回來了:【啊,來了來了。】

【白院長真儘心儘力啊,這都跑了多少趟了。】

【是啊,不是二樓,還是三樓,來來回回跑。】

伍修斯轉頭道,“我去吧,您陪著她。”

白附子頭暈目眩,“也行。”

伍修斯去衛生間,找到剛剛的盆。衛生間裡滿是女孩的生活痕跡,鏡子、洗麵台、大浴缸正對著一麵落地窗戶,外麵有棵大樹,其上還有鳥窩,背後則是無邊的山景。

伍修斯驀然想到什麼,眼一熱,收回眼神,步履有了些許匆匆,去樓下廚房拿冰塊。

戚水吟還在客廳和龍傲打遊戲。

伍修斯問:“冰塊在哪裡。”

戚水吟聞聲,過來幫他拿,“還要吃冰嗎?”

伍修斯注意到客廳裡的冰碗,是剛剛她吃完一半的,不知被他們誰吃了?伍修斯臉色陰翳幾分,“不是吃冰,她發燒了,物理降溫。”

“嚴重嗎?”戚水吟舀了半盆冰球。

“還好。”伍修斯說完便上樓了。

戚水吟和龍傲對視一眼,明明在樓上陪著的該是他們倆才對,伍修斯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拉了葉棠梨的手那麼久!

【戚水吟:我好酸啊。】

【龍傲天:我牙齒都要酸掉了!】

【酸死了酸死了,憑什麼伍修斯能侍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伍修斯和白附子擰了冰帕降溫,直到十一點半,葉棠梨體溫方才恢複正常。

白附子此刻已經搖搖欲墜了,伍修斯沉穩道:“白院長,我來照顧吧。”

他補了一句,“還有直播間看著我。”

白附子原是不同意的,伍修斯不是戚水吟也不是龍傲他們,她如何放心,不過有直播間,這麼多網友守著。

她也相信伍修斯的人品,“那好,我隨時讓戚水吟或龍傲來看看。一個小時測溫一次,知道嗎?”

“嗯。”伍修斯答應。

白附子走後,伍修斯去到兩三米開外的沙發坐著,翻了翻書,眼睛落到書頁上。

【大晚上的伍修斯也可以去睡覺吧?】

【畢竟眼鏡蛇蛇毒,晚上萬一有什麼事,起碼有人在。】

戚水吟粉絲憤憤,【其實現在我哥哥完全可以侍寢啊。】

【啊不對,完全可以照顧葉棠梨啊。】

戚水吟黑粉:【就你Giegie那窩囊樣,白附子他們怎麼信他?】

戚水吟粉絲咬唇,窩……窩囊樣?是有一點,但沒有那麼窩囊吧。

那伍修斯就千好萬好,沒有一點缺點嗎?怎麼可能呢!一定有缺點,她們一刻不停地盯著伍修斯,要把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要是有任何越矩的舉動,她們就說這個男人不行!

然而他們從半夜十點,一直盯到早晨七點。

每隔一個小時,他除了給葉棠梨測耳溫,沒做任何越矩的事,最多撥一下長發露出耳朵。

但是不少人都說:【好澀!】

【嗚嗚嗚嗚,好澀好澀!】

戚水吟粉絲:?不就測下耳溫嗎。不就是仗著人家長得實在太帥……做任何事情都賞心悅目。

粉絲們伸手遮住伍修斯的臉,就沒有任何澀感了吧!就和我們窩囊哥哥一樣了吧!但是,嗚嗚嗚,人家身材也比哥哥好啊!

早晨七點,伍修斯一夜未睡,也完成了白附子交代他任務。

六點多,龍傲就過來看了,隻不過葉棠梨還沒醒。

龍傲問:“晚上她哭了麼?”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伍修斯回:“沒有。”

龍傲若有所思,“昨晚她肯定特彆疼吧,我沒見她哭過。”

【還是小龍傲天好,還知道心疼人。】

伍修斯右掌抓了抓座椅扶手。

窗戶上,紅色撲棱蛾子身體抖了抖。

7點多的一次測量耳溫,葉棠梨醒了過來,正對著伍修斯墨黑的雙眼,兩人皆是一愣。

葉棠梨哧溜坐起身,伍修斯身體本能反應,快速後退,避開和她額頭相撞。

葉棠梨望著他:“伍修斯?”

伍修斯沒答。

窗戶外的紅毛阿強這時候醒了,天呢,伍修斯居然陪了整整一夜?

“你怎麼在這裡啊伍修斯?”葉棠梨迷蒙道,他怎麼會在自己房間呢?

伍修斯看了下剛剛的耳溫,36.9,比上一個小時高出0.4

“昨晚你被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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