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第二年清除乾淨了朝堂那些還有不小心思的人,她就開始征戰四方。
戰爭雖苦,但她不曾讓自己所庇護的百姓遭受,兵是她手下的兵,打到哪裡就上哪裡征兵,就連最初跟著她的那些人都已經能回國享樂自在,隻有她在不停的征戰。
“天下不一統,終究不能真正的安康。”
她用了十年時間打下了大半國度,又用一年接受了其他的國主的投誠。
回國繼續處理朝政。天下安康。
在位第十三年的時候涼瀚自爆馬甲了,她綰著女子發式出現在文武百官麵前,果然是一片駭然,好不容易安穩些的天下朝堂又開始動蕩,朝堂倒是好說,主要就是百姓,男尊女卑的習慣刻在了骨子裡,又亂了起來。
涼瀚一個簪子綰起饅頭青絲,縱然年過四十,仍舊風華不減。
那天她穿著繡著龍的明黃色袍子,身後捧香抬扇的宮女幾十個,她一步一步走的是特彆的步子,能把衣服給踢起來,讓人覺得威嚴。
不怒自威。
這是所有人所想的,但不管如何威嚴,眼前這個人,明晃晃的,一女人!女的,活的,當了五年皇帝的!你說這驚不驚嚇?
好幾個年紀大的差點沒當場過去了。
涼瀚坐到最上麵的那個位子上,好多人沒回神忘了給她行禮,她也沒在意,“眾愛卿繼續啊。”
菜一盤一盤上來,歌舞表演開始,喧囂熱鬨卻像是眾人被鎖住了喉嚨一般,消失不見。
涼瀚看見坐在她不遠處,和她哥哥坐在一起的符苓,舉起酒杯敬她一杯。
符苓麵上並不是心愛人性彆變換的驚訝厭惡,反而是感激。
她舉起酒杯笑顏如花,明明身為一個女子,卻活成了最放肆的姿態,“臣女這一杯酒敬吾皇,賀吾皇平定天下,海晏河清。賀吾皇疆土萬萬,百姓安康。祝吾皇,歲歲安康,年年如意。”
“符苓,這些年你過得很好。”
“是啊,所有人都說我不嫁人如何如何不好,我卻看著她們色老氣衰,我仍舊風華正茂。”符苓笑的很開心,就好像真的在笑那些當年催促著,讓她嫁人的人。
有著涼瀚在身後撐腰,家裡人的支持,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這是天下多少人,做夢都得不到的奢望?
那天晴空萬裡,宴席散後,關於涼瀚是女人的事變以極快的速度傳開了,有人在動手腳。
當時涼瀚不擔心,她以為天下儘在掌握,我太自大了。
蘇鵠再站到朝堂之上的時候涼瀚驚訝,憤怒,自知被背叛,卻沒有慌張。
她手裡掌握的是兵權,隻要兵在她自己那裡,她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她不知道為什麼蘇鵠還能出現在這裡,當時是她親自動手,一劍刺進了蘇鵠的心臟,她不可能失手。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她不曾在意的女人身上,就是當年那朵小白花。
“你叫什麼?”帝王威嚴今仍在,隻是無人為伴,患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