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關係,柱間前不久不是剛二度娶親了麼?既然女方也是木遁使,那麼理所當然,能留下不錯的後代吧?到那時,就稍微稱量下好了,對方有沒有墮了柱間的名頭。
唔,他當時毆打柱間,應當是沒專門對腎臟之類的地方下手吧?希望他能順利留下後代。
否則可就太無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柱間那家夥真的是一如既往地得“老天眷顧”,這把年紀了,居然還能“撿到”一個女性的木遁使,據說還是從天而降,且不論是不是真的,且不論她的年紀有沒有造假,總歸,是個能拿來生孩子的女人。
他才剛這樣想……
就見山洞的上方驟然出現了一個黑洞。
緊接著,一名看來隻有十二三歲的少女從天而降,容貌姣好,身材嬌小,梳著高馬尾,身穿一件淺綠色和服,就這樣“砸”在了他麵前不遠處的地麵上。
哪裡來的擾人宵小?
嘖,殺了吧。
如此想著的宇智波斑才剛抬起手,就見那少女抬頭看向自己。完全陌生的容貌,以及無比熟悉的雙眸……
萬花筒寫輪眼。
“???”
……能拿來生孩子的女人。
出現了。
獨眼瘋貓的心中,忠實地冒出了這樣的聲音。
然後,他就見不遠處的少女呆呆愣愣地對自己說:“你、你好?”
他心中頓時得出了評價——這女人有點傻,希望不會影響到未來孩子的智商。
緊接著,他又聽到對方問自己——
“這裡是哪?你是誰?”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沉聲回答說道:“不請自來之人,難道不該先通報姓名?”
“……”少女亦沉默了下,緩緩站直了身體,然後朝對方走去。不過在意識到對方驟然繃緊了身體以及洞內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時,她明智地停下了腳步,站在安全距離外,默默看著那坐在石床上背靠著洞壁的、乍看之下年齡應當在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人。
不得不說,雖說淩亂散落的劉海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個右半張臉,她也依舊能夠看出,這是個相當英俊的男人。
相當。
……或者說,應當是她失憶以來所見的男性中最為英俊的一個。
額,不久前見到的那位名叫“旗木信繁”的忍者除外,畢竟對方有著那樣一頭美麗的銀發以及……一張不知為何總讓她覺得有些熟悉的臉。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隱約間又覺得眼前人也有些眼熟。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她已經好色到,覺得全天下長得好看的男人都眼熟的地步了麼?不至於吧……不至於吧???
隻是,看麵色聽呼吸,這青年此時的身體狀況似乎有些糟糕。
但即便如此,他此刻正緊盯著她的那隻眼睛,宛若燃燒著熊熊烈焰,幾乎能點亮整個這多少有些昏暗的山洞。
她想:也許我應該殺死他。
若隻是偶然間相遇也就罷了,問題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墜落”,她將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而她的臉,在如今的忍界,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雖然眼前人好似不知道她就是“千手星”,但,木葉的火影夫人以及第二位木遁使,居然是一個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這件事萬一泄露出去,會天下大亂的。
而且,她也沒想好,該如何……
對柱間和扉間解釋這件事。
所以,最便捷的方法毫無疑問是——
在想清楚前殺掉這可能泄密的青年。
少女默默看著眼前人,抿了抿唇,沒有暴露出多少殺意,卻也的確起了殺心。
宇智波斑何其敏銳?
血雨腥風裡殺過來的男人,對於這些事物,再熟悉了解不過。
他頓時笑了。
饒有興趣的笑。
順帶問道:“怎麼?你不經我的允許,闖入了我的住處,不願報上姓名,現在,居然還想殺掉我這個主人麼?”
這是哪裡來的惡客?
但是,心裡又有點微妙的滿意——不錯,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女人,就該如此“凶悍”。否則,也太沒意思了吧?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可從來不是什麼“溫馴之物”,馴服了它的女人,理所當然要更加更加……
頂級忍者,就算沒開始戰鬥,氣息也是會彼此交鋒的。戰鬥經驗頗為豐富的宇智波斑眨眼間就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在自己現在這樣的身體條件下,如若強行戰鬥,那麼,死的人,說不定會是他。
嗬,那可真是壯誌未酬身先死。
但是,那又如何?
宇智波家的男人,永遠不會逃避戰鬥。
他一邊如此想著,一邊伸出手抓住了放在身旁的焰團扇——
如若她想,那便戰吧。
然而……
下一秒……
他聽到眼前的少女認真地問自己:“請問一下——我可以囚禁你嗎?”
宇智波斑愣住:“嗯?”
什麼?
他人生中可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話,不得不說,太過新奇了,以至於他一時之間居然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擅自闖入你的住處是我不對,”少女神色認真地說道,“但是,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也沒什麼意義。現在的重點是,你似乎知道了我的秘密——”她一邊如此說著,一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個,彆撒謊,我知道你認出來了,你一直在盯著它們看。”
“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斑輕嗤了聲,“認出了又如何?”他自己也有,比她的要更棒更強更恒久,但是,他不想給她看。
“你不是我的對手。”少女肯定地說道,“因為你受了傷,很重的傷。也許殺掉你是個最正確便利的舉動,但我不能隻因為想要保守秘密就隨意奪走他人的生命。然而,我也不能讓你胡言亂語。所以,在我處理完這件事之前,能麻煩你暫時被我囚禁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