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頓時有些擔心地看向眼前的少女,想要伸出手將她推開。
然而……
“那你倒是給我說第三次啊!”宇智波帶子挑起下巴,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和宇智波斑是怎樣的關係,但是,和你決鬥的宇智波斑的的確確是木葉的敵人。當時你和他的那場戰鬥,誰人也不知道結局為何,你們血戰了那麼久,你考慮過一邊處理木葉殘局一邊焦急等待結果的扉間的感受嗎?是,你勝了,卻傷成那樣,你想過當時扉間的心情嗎?如若換成是我,對於傷害我至親至愛到那個地步的人,鞭屍都不為過!”不知為何,提及宇智波斑和屍體這兩個詞時,她心中多少有些微妙,就好像隱約想到了什麼,但此刻顯然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不至於……畢竟是珍貴的研究素材……太浪費了……
“……當然,我這話可能的確偏頗了些。”宇智波帶子微歎了口氣,稍微放軟了點語氣,因為她並不想刺傷眼前的這個人啊。她繼續說道,“但是啊,阿娜達,扉間是怎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他不會隨意發那種誓的。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宇智波斑的屍體和眼睛,的的確確不在他的手裡啊。”
“那麼,斑在哪裡?”千手柱間沉聲問道,“斑不在木葉,也沒有被燒成灰燼,那麼,扉間,他在哪裡呢?”
千手扉間再次沉默了下後,語氣略有些艱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千手柱間:“???”
宇智波帶子:“???”
這一刻,兩個人動作同調了——同時滿臉驚訝地看向千手扉間。
後者緩緩站了起來,歎了口氣,終於選擇說出當初的一切:“收殮完宇智波斑的屍體後,我的確想將它當成珍貴的研究素材好好使用。但是,當我忙完木葉的一切前往實驗室時,實驗台上的屍體已經沒有了。”
“……”
“……”
“死人,是不會站起來自己行走的;所以,隻能懷疑,它被人竊取了。”千手扉間低聲說道,“在那之後,我查了很多,譬如說黑市,譬如說其他,但是,宇智波斑的眼睛的的確確沒有在忍界出現過。”
“所以,你就這樣心安理得地一直瞞著我。”千手柱間冷笑了聲,“對我說,斑已經變成了骨灰,被你入土為安了,還將他和泉奈埋在了一起。扉間,你這麼對我說的時候,良心半點都不會痛嗎?”
“不會。”千手扉間誠懇回答說道,“事實上,看到大哥你被他傷成那樣,我真的很想將他挫骨揚灰。”看到那時候渾身是傷、虛弱到簡直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的大哥,他心裡隻恨自己不夠強,否則早親手殺掉了宇智波斑,就沒有這麼多事大哥也不會受傷了。
千手柱間:“……”
“……扉間你少說兩句!”宇智波帶子轉頭提醒說道——這人什麼情況?不挨揍不舒服嗎?!
“星醬,”千手柱間怒極而笑,抬起手指著自家過於氣人的弟弟,看向妻子,“就他這樣,你還攔著?!”
“但、但……”宇智波帶子憋了半天,腦子一抽,冒出了一句經典台詞,“但扉間還是個孩子啊!!!”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
片刻後……
千手柱間表情複雜地說:“三十多歲的孩子?星醬,扉間他可比你都大。”
“但是阿娜達你有時候不也像是個四十歲孩子!”宇智波帶子“反唇相譏”,然後轉頭看向千手扉間,“你還愣著乾嘛?趕緊土下座啊!”“遇事不決土下座”的道理都不懂嗎?隻要我們土下座的夠快,挨揍就永遠追不上我們!
千手柱間:“……”不,那個……我還沒到四十歲……還差幾個月呢……
千手扉間頓覺哭笑不得,然後,他走上前,輕輕地將少女推向一旁:“好了,星,彆再護著我了,就讓大哥揍我一頓吧。不然,他心裡這口氣出不了,說不定就要出事。”
“出事?”千手柱間冷笑,“還能比你現在鬨出的事情更大?尾獸的失蹤,說不定就和斑的失蹤有關。若是有人得到了斑的……還利用了他的那對眼睛做下了這些事,那麼這一切,都是我和木葉的責任。”
“是我的責任吧?大哥。”
“你的責任難道不就是我的責任?”
宇智波帶子:那個……其實是……是我的責任來著……
壁櫥裡的九尾:那個……其實是……是我的責任來著……
“……”千手扉間垂下眼眸,抿緊唇角,然後,邁步走到自家大哥的麵前,低頭說道,“……抱歉,大哥。”
“現在再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千手柱間反問。
“……”
千手柱間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垂頭喪氣的弟弟,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非常果斷地,抬起手就給了他一拳頭,當場將人再次打飛。
宇智波帶子猶豫了下,這次沒再去攔,因為,這是兄弟二人的共同意願,她再插手,就不對了。
千手柱間大步走到跌落在地的弟弟的麵前,單膝跪下,一把按住後者的頭,滿臉憂心地說道:“扉間,你總是這樣,從小就這樣,看起來比誰都謹慎,其實比誰都肆意妄為。如若未來某天,我真的不在了,你怎麼辦?”他在一天,就能護著扉間一天,現在有了星醬,總算能繼續活下去,但萬一未來比扉間早死了呢?那誰繼續護著他這個過於“無法無天”的弟弟?
千手扉間愣了下後,然後,也緩緩抬起手,搭在了自家大哥的肩頭上,認真說道:“那不然,大哥你到時候帶我一起走吧。”兄弟倆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一起,孤獨一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其實。反正,大哥現在注定還能活很久,到時候,大哥若是……他也肯定老到隻剩下一把骨頭了,一起去淨土也沒什麼不好。
“我帶你做什麼……”千手柱間給了弟弟一個白眼,“我還不如帶星醬。”
“我就免了,你還是帶扉間吧。”宇智波帶子果斷抬起手說道,“我覺得人還是自然終老比較好。”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
星醬/星,有時候,就挺不會看氣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