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瑞樹:“……”
他本就不蠢,再加上貓向來敏銳,所以,他察覺到了,這三個站在木葉權力頂端的人似乎對當街鬨出事情來的日向……
都有些不滿?
哦豁,有樂子瞧了!
於是他果斷跟上了,看似努力工作,背地裡悄悄當樂子人。
木葉街頭。
呈現出了一個標準的“吃瓜陣型”。
最外層是圍觀的吃瓜群眾,有忍者有普通村民。
第二層是宇智波警衛部隊的成員,他們作為“防爆帶”,很好地阻隔了“鬨事忍者”和“吃瓜群眾”。
最內層呈現出了一個太極的模樣,左側是想要獨立出來成立新家族的日向一族分家成員,右側則是日向一族追捕前者的成員。而左側的“中心點”,是一位看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右側的“中心點”,則是一位看來三十來歲的白眼忍者。更為奇妙的是,這二人的相貌,極其相似。
“倉介,你太讓我失望了。”開口的,是那三十來歲的那位忍者。
在場有一部分人認識他,他不是彆人,正是日向上一代的族長日向邦彥。
被他喊作“倉介”的青年冷笑了下,回答說道:“父親大人,您也讓我很失望。”
沒錯,這二人正是父子。
日向邦彥有兩子,長子倉平,次子倉介。從很早以前起,他就確定了長子為未來的族長人選,也非常果斷地讓人為次子打上了“籠中鳥”標記。而在去年,他終於正式退位,將族長之位讓給了自己的長子。就此,族內沒有打上“籠中鳥”的宗家隻有——
日向邦彥及其妻子。
現任族長日向倉平。
他們三人,也掌握著控製“籠中鳥”的方法。
身為族長的日向倉平尚未娶妻,但是,他的弟弟日向倉介卻在遇到了心愛的姑娘後很快就結婚生子——常理來說,兄長沒有結婚,弟弟就應該再等等。但實際上,從被打上“籠中鳥”的那一刻起,日向倉平和日向倉介的身份也瞬間從兄弟變成了天壤之彆的宗家和分家,所以,婚姻嫁娶,與彼此的關係其實並不算大。
就在今年,日向倉介的第一個孩子三歲了,妻子腹中,如今又已經懷上了第二個孩子。
作為爺爺,日向邦彥在某次含飴弄孫後,對次子說:“倉介,修一也到年紀了,今年帶著他一起參加儀式吧。”
因為日向倉介也是在三歲的時候,就被打上了“籠中鳥”咒印,所以他的孩子日向修一,自然也該如此。
日向倉介無法理解,含笑抱著孫子的父親,為何能如此鎮定地說出這種話語,就好似在說“家裡的豬到了月份了,可以出籠宰殺了”。
——這是他的孫子啊!
——親生孫子!
——才隻有三歲而已,就算一定要打上咒印,難道就不能再等一等?
但是不久後……
他在妻子的哭聲中懂了:父親,連他這個兒子都能三歲就打上標記,更何況是孫子呢?對父親來說,哥哥倉平才是“真正的兒子”,而他和他的孩子們……都隻是分家,僅此而已。
血脈關係,更在“宗家分家”之下。
而就在妻子為此日夜流淚、自己為此晝夜難安時,他得到了一個希望,一個火影大人親手放出來的希望——
身為日向家族的一員,他就必須遵從日向宗家的決議。
但如若……
他不再是日向的一員呢?
他們這些人,從成為分家的那一刻起,其實就已經算是被家族拋棄了吧?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為何不能拋棄家族,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新歸宿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誕生了,便立刻如同燎原之火般,在日向倉介的胸中熊熊燃燒了起來。這把火也不僅燃燒了他,還燃燒到了不少與他懷著同樣意誌的分家。於是最終,他們選擇將重要的家人諸如妻子兒女藏匿了起來,然後,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邁出了走向自由的第一步。
一切也正如他們所料想的那樣——
他們在人事部登記了相關信息後,消息很快就傳回了族內。不久後,族內派出人,在街頭攔住了正在以“選擇新宅邸”為由前往房屋中介處的他們。
追擊而來的父親日向邦彥雖說可以控製住他們的咒印讓其痛苦滾地,但是,其餘追擊而來的分家卻不敢(也許是不想?)趁機取走他們的性命——因為當街殺人與木葉法規相違背。當然,為了防止他們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強行帶回去,日向倉介等人搶先一步,破壞了街邊的村內建築,逼迫宇智波警務部隊出手。當然,沒有傷人,否則後果就嚴重了。
兩邊人就這樣,在木葉的街頭形成了僵持之勢。
“火影大人來了。”
“火影大人,星大人,扉間大人。”
“讓一下,火影大人來了。”
……
伴隨著這樣的話語,日向邦彥和日向倉介——這對父子同時看向了長街一側,都覺得自己看到了解決一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