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她想起了兩件事。
其一,是有關於一個叫做“黑絕”的生物的來曆、目的以及這麼多年間所做下的事情;
其二是……
她隱約猜到了自己的來曆。
之所以說是隱約猜到,因為她想起了一些片段,一些……自己與“未來的宇智波斑”相處的片段。
其中有白發蒼蒼的他,有滿臉冷笑的他,有冷酷殘忍的他,有眼神複雜的他,有重返青春的他,有氣勢洶洶的他,有殺氣四溢的他,有……
瀕臨死亡的他。
還有,伸出手握住她手的他。
這些片段相當淩亂,以至於她甚至無法將它們串聯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但即便如此,她也明白了,他們之間有著一段相當相當複雜的故事。
也許,他們曾是生死仇敵;
但最終,他們似乎達成了和解。
因為在一切記憶的儘頭,她看到……
身穿著深藍色宇智波族服的男人站在街頭,側頭對她說:“小鬼,快點,電影要開始了。”
“啊,稍等下!”她如此回答了一聲,然後,動作迅速地將錢遞給了路邊賣糖果的攤販,手忙腳亂地接住打包的、被做成了各中形狀的糖塊,跑到了男人身邊,笑著將紙包遞給他說,“斑大爺,你要哪個?啊,這個眼球形的,很適合你呢!”
“……”男人有些無奈地接過那顆眼球形的糖,稍微觀察了下後隨手塞入口中,再度催促說道,“快走吧,說要看電影的是你,在路上磨磨蹭蹭的也是你。到底還要不要去?”
“當然要!”
“之後買碟片在家裡看也是一樣吧?”
“氣氛不一樣哦!”她笑嘻嘻地回答說,“而且,這可是你喜歡的電視劇的電影版,初次放映怎麼著也要去支持下票房。開心嗎?又能在熒幕上見到奇形怪狀的‘宇智波斑’了。”
“嗬……”
……她可能來自未來。
怪不得,明明是個宇智波,卻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親人。
……不,也許,未來的宇智波斑,正是她的親人。
如此想著的少女,目光複雜地注視著正坐在床邊低頭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小鬼,醒了?”他沉聲問道,順帶挑眉,“我還以為你會這麼睡到死。”
她的嘴唇稍微顫抖了下,然後有些無奈地回答說道:“明明長著一張好看的嘴,就不能說出一些好聽的話嗎?”
“比如說?”
“比如說‘你怎麼昏迷了這麼久,我很擔心你’之類的。”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後,側頭“嘖”了聲,“那中惡心的話,找彆人對你說吧。”
少女於是默默看向九尾——
後者頓時說道:“星醬,你怎麼昏迷了這麼久,我很擔心你!”
宇智波斑:嗬……
她倒是有本事,把一隻狐狸馴養成了一條狗。
不過仔細想想,狐狸和柱間那家夥一樣是犬科,變成這樣不是很正常?
“我沒事。”宇智波帶子朝九喇嘛露出了一個有些蒼白卻很真實的笑容,然後,認真道歉,“抱歉啊,九喇嘛,都是因為我的疏忽,你才會遭遇那中事……”
與此同時,她解除了男人施加在九尾身上的控製。
巨大的狐狸頓時隻覺得渾身一鬆,然後,它挪到床邊,俯下身將頭貼在少女的手邊,回答說道:“沒事的,星醬,我不怪你,你也不想的,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宇智波斑的錯。”可惡的宇智波斑,萬惡的宇智波斑,天殺的宇智波斑,把它和星醬害成了現在這樣。星醬,做掉他吧,我支持你!
一旁的宇智波斑:嗬嗬,狗仗人勢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剛剛她昏迷的時候一句話也不敢說,這會兒,倒是膽子大了。
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摸了摸九尾大而柔軟的耳朵,然後,看向宇智波斑,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餓了,我渴了,我要吃飯,我要喝水,你去弄。”根據記憶,她有理由懷疑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子輩或者孫輩(畢竟初次見麵時他看起來白發蒼蒼那般年邁,雖說之後不知為何老黃瓜刷綠漆又嫩了,不,仔細想想,他現在也已經四十了吧?比阿娜達都大,卻一直一直在她麵前裝小白臉!可惡!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所以,也許她之前照顧他屬於天經地義,但是,反過來也是一樣。
宇智波斑:“???”他發自內心地覺得,這小鬼還真是相當會蹬鼻子上臉。嘖,跟誰學的?
……他拒絕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男人撇了下嘴,又隨手從身後取出了一個卷軸,解除封印,自其中取出了之前騎著九尾去木葉路上順手打包的壽司、甜品和飲用水,冷聲說道:“小鬼,起來吃。”
宇智波帶子於是坐起身,毫不客氣地抓著某個男人的“儲存糧”,大口大口地吃喝了起來。
宇智波斑雙手抱臂站在一旁,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的態度……
是不是有點太鎮定淡定了?
他之前可做下了那樣的事情,她醒來後不喊打喊殺也就算了,居然看起來連氣都沒生,這相當不對勁。
想到此,他開口問道:“小鬼,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你是指?”宇智波帶子抬眸看他。
“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宇智波帶子咬了口豆皮壽司,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回木葉。”
她欠阿娜……火影大人一個解釋。
他也一定在等她回去。
所以,她要回去。
其他事情都暫時可以之後再說,唯有這件事,是要立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