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就像是被她牽著登山的人,那麼,到達關鍵的岔路口之前,理所當然的,她應當一直牽著他的手前行,然後,再用力地推上最後一把。
但是……
在此之後,就是分彆麼?
雖然這是事先就預料到了的事情,但怎麼說呢……稍微,嗯,隻是稍微,覺得有點寂寞。
——嘖,是因為正躺在床上以及開始犯困的緣故嗎?我平時可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類型。所以,嗯,絕對是床和她的錯。
如此想著的少年,無聲地收緊了自己的手,將不屬於自己的那隻又小又軟又暖和的手牢牢地鎖在掌心之中,就像是抓著一把可以通往未知未來的寶貴鑰匙。
“?”宇智波帶子無聲地歪了下頭,卻也到底沒說什麼,隻是稍微翻轉了下手,被單方麵地被抓著變成彼此交握著。
宇智波佐助悄悄睜開一隻眼,然後又火速閉上,藏在被子裡的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就覺得心情很不錯。而這份愉悅感,似乎也理所當然地,將困意“招來”了。
一段時間後……
宇智波止水小心翼翼地打開廚房的門,發現客廳似乎沒人在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自家富嶽叔叔正一臉沉思地蹲在櫃子邊。
宇智波止水:“???”這是……富嶽叔叔的個人愛好——蹲牆角?沒聽鼬說過啊,所以,他是應該裝作沒看見,還是安靜地走開?
恰在此時,宇智波鼬也走了出來,同樣,第一眼看到了自家擺出了“蹲著的思考者”造型的父親。他頓時露出了驚訝且疑惑的表情,在認真確認了外麵這會兒確實沒人在後,他壓低聲音問道:“父親……你這是在……做什麼?”
宇智波富嶽:“……”他默默側頭,回答說道,“帶子大小姐剛才把我推到這裡,讓我藏起來,我在等她來喊我離開。”可是,怎麼還不回來呢?
宇智波鼬:“……”
不得不說,父親老古板的樣子,有時候真的是滑稽又有趣。幸好如今的上層不是這樣,而是銳意進取積極擴張,否則,宇智波估計要完蛋。當然,這話想歸想,是永遠不會說出口的,否則可就傷自尊了——不是他的,而是父親的。
“所以……”宇智波止水很是配合地在“隔壁富嶽叔叔”的身邊蹲下,問道,“帶子姐呢?”
“陪佐助回去睡覺了。”
宇智波止水:“???”哈?富嶽叔叔,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的意思是——”宇智波富嶽見眼前的青年似乎也像自己剛才那樣發生了點誤會,連忙解釋說道,“佐助說沒困意了,需要有人哄他睡覺。然後他就拉著帶子大小姐回房間,說要做一點能增加困意的事情。”
宇智波鼬:“……”父親,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那是你口中的“帶子大小姐”,還有你今天要參加高考的親生兒子。
此時此刻,兩位年輕人的心聲同調了——
富嶽叔叔/父親,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宇智波富嶽:“……”錯覺嗎?總覺得同時被兩個晚輩“惡狠狠”盯了……應該是錯覺吧?畢竟這兩個小子平時都很尊重他的。
“去看看?”宇智波止水側頭問宇智波鼬,雖然他覺得某位長輩絕對在胡說八道,但聽到這樣的說法,多少還有有些在意。
後者沒有回答,隻是無聲地點了下頭,以實際舉動證明了自己的態度——嗯,去看看。
“……等等,”宇智波富嶽小聲勸阻說道,“當心打擾到帶子大小姐和佐助。”奈何兩個晚輩都沒因為這話而停下腳步,於是他躊躇片刻後,到底還是跟了上去。沒辦法,既然攔不住,那如若犯了事就順便幫兒子和晚輩背個鍋吧,誰讓他是靠譜的長輩呢?
片刻後……
宇智波止水握住沒有反鎖的門把手,悄悄地推開了門,朝裡麵看去。
比他矮了兩厘米的宇智波鼬腦袋在族兄腦袋的正下方。
宇智波富嶽:“……”你們兩個臭小子雖然個頭都比我高,但是考慮過我這個長輩的心情嗎?
可惜,二者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於是乎,“可憐的長輩大人”隻能苦逼地將腦袋放在了長子的下麵——一隻老貓貓,兩隻大貓貓,一起貓貓頭疊羅漢呀疊羅漢~順帶偷窺屋裡的兩隻小貓貓~
然後隻見——
宇智波佐助側躺在床上,麵色舒緩,雙眸緊閉,呼吸均勻,看來已經睡著了。
而坐在床邊的、披散著滿頭黑發的女子一手在被子內,疑似是被熟睡者抓住了。
此時此刻,她正微俯下身,表情溫柔地伸出手幫少年整理散落到眼睛附近的劉海——頭發的尖端戳到敏感的眼皮附近,會產生輕微的痛感,如若睡夢中的少年感知到了這一切,那麼,說不定原本的美夢會變成一個噩夢,這樣可不行呀,必須睡個好覺才可以。
仿若察覺到了什麼……
宇智波帶子驀地側過頭,然後就在門縫裡抓住了三隻偷窺的貓貓,她先是一愣,然後忍俊不禁。她低笑著抬起手指抵在嘴唇上,做出個“噤聲”的姿勢——
“噓。”
要乖乖的。
不可以吵鬨哦。
宇智波富嶽抬起手,默默關上了那扇門,然後,站直身體滿臉感慨地說道:“怪不得佐助不願意回家,換成我,估計也不想回家了。”試想下,他少年時,如果美琴天天這麼哄自己睡覺……嘶……咳咳咳……
老臉微紅,抱拳咳嗽。
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鼬:“……”
作者有話要說: 止水&鼬:能麻煩您靠譜點嗎?【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