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她和上了包蓋,輕輕地拍了拍,心想:無論做什麼都可以的信物啊……果然還是個小鬼,許下了這樣沒有限製的願望。如若她說出想要拯救世界之類的中二願望呢?他難道還真能連夜去造高達麼?真是個八嘎呢……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她很確定,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那句話,絕對不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但她發現自己現在並不討厭這種八嘎。
這大約是因為,她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八嘎吧。
試圖與聰明人為伍,然後發現其實格格不入;最後才恍然大悟,比起被動跟上聰明人的腳步,也許還是開開心心地繼續當個小傻子更適合她,也更讓家人們安心。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吧,她很多時候都很想要守護少年的這份“天真的八嘎”。
而且,直到現在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白天時,居然就那樣對他說出了那些秘密。但是,怎麼說呢——與水門老師說了後,感覺稍微鬆了口氣;與佐助說完後,感覺似乎又放下了一點什麼。就此而言,大約她確實需要一個讓情緒流淌出去的“出口”。
但是……
不行啊。
就算這對她有好處,就算佐助自己願意,她也不能讓這些負麵情緒儘數流淌到他麵前。
那是不對的。
她再次拍了拍包,轉身離開。
另一邊。
下定了決心的宇智波鼬也是敲響了弟弟的房門——
“咚咚咚。”
“誰?”
“我。”
“哥哥?”正準備去洗澡的宇智波佐助小跑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有什麼事嗎?”他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很是順暢地讓開了門,等待自家哥哥進來。看表情就知道了,哥哥有話想對他說。剛好,他也想再道一次歉。
宇智波鼬“唔”了聲,略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走進了弟弟的屋內,順手帶上了門。他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就聽到眼前的弟弟說——
“對不起,哥哥。”
“嗯?”他疑惑抬頭,“什麼?”
“就是剛剛樓下的事情……”宇智波佐助抿了下唇,“不太禮貌地從你手中拿走東西之類……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生氣吧?”
宇智波鼬不禁眼神柔和地笑了:“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生你的氣。”
“嗯,那就好。”宇智波佐助於是放鬆地點了點頭,哥哥這個人,說寬容也寬容,說小氣也小氣。有時候在很多大事上都會對他無比容忍,但有時也會因為一些小事“斤斤計較”,譬如說前幾天吃飯時哥哥還在說“突然想起來,小時候佐助因為我吃了他一口媽媽特製的番茄可樂餅,瞪了我一眼呢”,瞧瞧,他不懂事的時候做的事情,哥哥居然足足記了十幾年,如今還能舊事重提舊賬重翻,也是絕了。隻能說,不愧是他們宇智波家的男人。
“所以,”宇智波鼬眼神含笑地問,“現在可以給我看了?”
“……抱歉。”宇智波佐助再度雙手合十,果斷說道,“果然還是不行。”道歉歸道歉,決定歸決定,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的。
“……”宇智波鼬眼神閃爍了下,又沉默了下,試探著問道,“難道說,那是帶子姐送你的?”
“唔……”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後,誠實回答說道,“也不算吧,是我拿彆的好東西和她交換回來的。”
“……這樣,看來你很是中意。”
“嗯。”宇智波佐助點了下頭,算是肯定了這個說法,不過依舊沒有多做解釋。
宇智波鼬看出弟弟不願多談,便沒有再多糾結於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說起來,怎麼會突然想到和帶子姐兩個人一起出去玩?”
“為我慶祝啊。”
“慶祝?”
“順利升學,考上了她從前讀過的學校和專業。所以,她單獨為我慶祝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宇智波鼬:“……”有時候,他確實是很佩服弟弟的理直氣壯順理成章,當然,這也是佐助的可愛之處。他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從小就很受族人喜歡。”畢竟漂漂亮亮的族內幼崽,誰會不喜歡呢?
“嗯,然後呢?”宇智波佐助在自己書桌邊的凳子上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椅背上,下巴磕在手背上,抬頭看向自家哥哥,“哥哥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從小就很受族人喜歡,但是,也基本不會和家人之外的其餘族人太過親近。現在看來,你似乎很喜歡……族長一家?”他原本是想直接說“帶子姐”的,但又擔心有些不妥,於是轉而換了個說法。
“他們家的人都還挺有意思的,與過去遇見過的都完全不一樣。”宇智波佐助回答說道,“家裡也有不少我過去沒見過的東西,總之,挺新鮮的。再說,父親不也說過嗎?每個宇智波族人都應當和族長親近什麼的,我這也算是做到了他的期許。”說到這裡,他聳了下肩。
“這樣……”
“哥哥,”宇智波佐助微蹙著眉看向自家哥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咱們親兄弟之間,沒必要這麼兜圈子吧?誰都不是外人。”
“嗯,說的也是。”宇智波鼬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那麼,佐助,我想問的是,你心裡對帶子姐有什麼看法?”
“……哈?”
作者有話要說: 鼬:我直截了當問得了,畢竟弟弟太遲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