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宇智波斑抬起手拍了拍弟弟的肩頭,誠心實意地說道,“泉奈,你該知道,我不是在逼你,隻是想和你一起好好思考好好商量,然後,弄清楚,究竟什麼才是最好的。”不管是對他們兄弟,還是對惠,對孩子們,對族人們,以及……
對這個忍界。
“不過哥哥,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些呢?”宇智波泉奈問道,“是因為輝這次的受傷……?”
“是這樣,也不是。”宇智波斑想了想,反問,“隻是,泉奈,我們有著這樣強大的力量,為什麼,要做那些弱者手中的刀或棋子呢?你真的心甘情願?”他抓起弟弟的手,在自己手掌中一點點展開,輕輕觸摸著弟弟指腹和指側的老繭,抬眸說道,“泉奈,我從小時候起就覺得了,你的手很漂亮,這隻手既可以抓著刀,也可以抓著棋子。”
是,他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弟弟。
泉奈這樣優秀,難道不該做個執棋人嗎?
宇智波泉奈瞳孔微震:“……”他必須承認……哥哥簡直就像是執掌著欲望的神魔,輕而易舉地點燃了他潛藏於胸的野望。
但他並不知道,他的哥哥,也被他的“阿佛洛狄忒”,輕而易舉地點燃了心中的野心與欲望。
但宇智波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為他很清楚,如若弟弟知道他會輕而易舉地被一個女人影響,那麼泉奈會下意識忌憚惠。他不希望家庭關係因此而產生什麼不和諧的苗頭,他們都是他重要的人,他希望他們永遠和諧相處。
……嗯,低情商的男人在“求生欲”的促使下,也終於學會了一點“欺上瞞下”的兩麵派本事,不得不說,也是可喜可賀了。
不久後……
一行人就在留守族人們的擔憂中出發了。
也許是因為之前那次出戰的結果委實太慘烈而否極泰來,也許是因為黑絕為了“維持均衡”最近又將目標放在了千手身上,也許是因為這次宇智波族人從上到下都憋了一口氣……
總之,數日後,眾人便完美地完成了任務,帶著雇主的讚賞與金錢回族了。
這一次,族長家的三個男人基本都沒受傷。
而宇智波帶子也堅強地捱過了苦痛的時期。
她清楚地記得,族內大夫近期在給她診脈時,露出的那蹙眉沉思迷惑不解的表情,但她無法解釋什麼,隻能說——
“我知道自己身體的實際情況,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個人的問題。斑大人為此……有些焦躁,如若為此說了什麼失禮的話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我提前為他道歉,拜托你多擔待些。因為這種時候,他不是什麼族長,隻是一個為……家人擔心的普通男人罷了。”
麵對這樣的話語,族內大夫連稱不敢,然後又斟酌著表示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定期為她診脈以及試試調養。
宇智波帶子沒說什麼,隻是點頭答應了,因為就算她不答應,那個男人回來後也必然會讓她答應。所以,完全沒必要讓自己再被大貓纏上一次嘛……
……不知不覺間,她發現自己好像變得巨了解那男人。
果不其然,宇智波斑回來後聽說妻子不僅好好吃藥還好好看病甚至主動要求調養身體,頓時大家讚賞,並且好心情地送上了自己帶回來的小禮物——
嗯,這次總算不是人頭了。
而是一把回來路上隨手摘的紅色薔薇。
帶刺的鮮花被男人用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隨手扯下,一把捋掉了上麵的刺,又隨意用綠色的藤蔓裹了裹,就這麼興致勃勃地準備帶回家送妻子。
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它紅色的樣子挺好看,她既然喜歡紅色的寒緋櫻,那肯定也很喜歡這束開得正好的紅薔薇。
宇智波斑也壓根不管族人們異樣的目光,隻順帶給自家弟弟使了個眼色。
宇智波泉奈憋著笑,掏出錢財來補償了那戶被自家哥哥薅了花的平民。
畢竟他們兄弟倆都不是會隨意占平民便宜的人,太跌份了。
回家後的男人壓抑住顯然有些雀躍的心情,耐著性子處理完自己該處理的事情又找族內大夫問了問妻子的身體近況後,他也懶得脫掉厚重的戰甲,就這樣灰頭土臉風塵仆仆地跑去見妻子。
去到時。
穿著紅色家居和服的後者正靠在長廊的柱子上就著下午的日光看書,手邊還放著一杯熱茶一碟子點心。
次子耀枕在她的膝頭沉沉睡去,身上蓋著一床薄毯。
宇智波斑看著這寧靜祥和的一幕,隻覺得一直以來都過於喧囂的世界,於這一刻徹底安靜了下來;又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辛苦,好像瞬間都有了意義。
回家了。
他清楚明白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於是抖去了滿肩的疲累,露出一個肆意而愉悅的笑容,手持著花大步朝妻子走去,然後,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中,單膝跪在長廊下的石板上,抬起手中那把被他強行捋掉了刺的紅薔薇,遞到妻子的眼前——
“我回來了。”
“……”
宇智波帶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先問候他還是先接過這束花,然而下一秒,她就不用選了。
因為眼前的男人強行將這束花塞入了她懷中,然後將她連人帶花,抱了個滿懷。
的確回家了。
終於再度感受到了所思念之溫度的男人想。
作者有話要說: 大貓啊,是真的好可愛,所以特彆想欺負他【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