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哦。
他敏銳地覺察到,現在的小姑娘似乎多多少少帶了點“攻擊性”,似乎想要“主動出擊”。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這樣的她真的很漂亮。就像是獵人欣賞皮毛美麗的野生動物,但也許,他才是那個獵物也說不定。
“扉間大人你也不是喜歡耽誤時間的人,那麼我就直接問了——”宇智波帶子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個問題,”說到這裡,她補充說道,“扉間大人,我希望你能誠實地回答我所有問題,因為這將直接關係到我最終的決定,所以,可以承諾嗎?”
千手扉間再度開玩笑地回答說道:“需要我發誓嗎?”
“好啊,你發誓。”宇智波帶子果斷說道,“如果你撒謊的話,叫我以後都彆搭理你。”
千手扉間:“???”瞬間不想發誓了……如果換成他從今以後都不能吃甜食,那就沒問題。
“扉間大人,”宇智波帶子好氣又好笑地說道,“談話之初就不帶誠意,可不是君子該做的事情。”
“……我也沒說過自己是君子吧?”
“行啊,那不談了,你之後彆後悔就行。”說罷,宇智波帶子很是果斷地想要轉過身去。
“……等等。”千手扉間叫住了人,想了想後,很是無奈地選擇了妥協,“好,我發誓。”倒不是說他存心想對她撒謊,但是……偶爾,他也是想為了顏麵遮掩一二的。都這把年紀了,要麵子多正常,是吧?
“那第一個問題,”宇智波帶子伸出一根手指,問道,“扉間大人,如若我們一直像我說的那樣保持恰當距離,你今後還會像現在這樣情緒不好以及生病嗎?”
千手扉間暗自咋舌於這話題的犀利,卻礙於誓言不得不老實回答說道:“我……無法承諾不會。”看現在這情形,說不定以後隻有他生病了她才會搭理照顧他呢。
宇智波帶子想:果然……就像水戶大人所說的那樣,保持距離也許並不是最正確的解決方法,反而會讓扉間大人從此變得“多病多災”。
“……但這也能夠理解吧?”老男人試圖辯解,“我畢竟隻是個普通人類,因為遭受到了一定打擊而心情低落甚至於影響身體,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宇智波帶子:“……”行行行,是是是,我不喜歡你我拒絕你就是在打擊你,是吧?
“第二個問題,”宇智波帶子沒有回答他,轉而又豎起了第二個手指,“扉間大人,既然如此,如若我說……我們不保持恰當距離,而是我們從今以後消失在對方的生活中,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怎麼想?”
“……”銀發男人驀得瞪大緋紅色的雙眸,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回,片刻後,他喃喃說道,“螢,彆這樣……”
他已經承諾過絕不會強迫她也尊重她拉開距離的做法不是嗎?
所以,何至於斯……
不,這種事情,他絕不會允許的。
“……扉間大人,”宇智波帶子微歎了口氣,同樣說道,“你……露出了超級危險的眼神呢。”就像是夢中提及某些事情時一樣。果然,又被水戶大人說中了——
“菖蒲,事到如今,就算你想遠離扉間大人,也有些太遲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大概不會允許的哦……”
“……”千手扉間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注視著眼前的少女,雖然他很想收斂住被她評價為“危險”的眼神,但很可惜,一時半會兒做不到。畢竟此刻他的心中,正翻湧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思考著無數的應對方式,宛若海麵下無聲的暗流。
“第個問題,”宇智波帶子再度豎起了一根手指,“扉間大人,在你發怒之前,請聽我問完——你……當真隻是想悄悄地……喜歡著我關懷著我守護著我,沒有想過和我有進一步發展嗎?”說到這裡,她的臉無意識微微紅了。
“……”千手扉間被問得愣住了,但是,多年來形成的自身保護機製依舊在有效發揮著作用——當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就直接反問,“螢,你為什麼要這樣問?”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是我在問你。”宇智波帶子卻不吃這套,徑直繼續問道,“扉間大人,你從察覺到了這份情感到現在,都完全沒想過更進一步嗎?沒有想過……萬一,如果,也許,我被你待我的那些好感動,接受了你的這份情感,接下來你該怎麼做嗎?”
“……”但是,天下間真的會有這樣的好事嗎?她問這個做什麼?是想做什麼試探?又想借此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男人再度思緒翻湧。
“如果是這樣,那扉間大人你多少有些過了。”宇智波帶子抿了抿唇,繼續說道,“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還一直待我那樣好,卻從來沒想過承諾未來。這樣的話,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彆……”
“不是這樣的。”千手扉間伸出手,一把抓住眼前少女的手腕,有些急切地說道,“不是這樣的,螢,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半分玩弄你情感的意思。”可能……不,絕對一生隻有一次的情感,若是還不珍重以待……怎麼可能不珍重以待?他隻是……
宇智波帶子沒說話,隻是默默注視著男人從極度危險變得有些慌亂的眼神,然後,緩緩地舒了口氣,一把將自己的手從對方手中扯回,總結陳詞:“我明白了。”
“……什麼?”千手扉間疑惑問道,與此同時,心中湧起了些許不太妙的預感。
“扉間大人你……從一開始就在對我撒謊。”此時此刻,在漩渦水戶的提醒下,她通過這個問題和過往的全部經曆,終於整合起了全部線索,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從來,就沒打算放過我。”宇智波帶子冷靜地說道,“對吧?從你意識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
“……”
於男人看起來不似偽裝的震驚表情中,宇智波帶子緩緩抬起手,抓住了他領口的衣物,身體前傾,臉孔湊近,以漆黑雙眸逼視著他緋紅色的雙眸,一字一頓地說道:“在此基礎上,扉間大人,你對我的其餘一切承諾,譬如說‘保持距離’之類,都像是泡沫一樣呢,隨時可能被你戳破。你自己說,你過不過分?”愛撒謊的老男人,就像是亂拆家的老狗,多少有些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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