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什麼呆呢?”千手扉間再度提起畫筆, 另一隻手先是稍微調整了下桌上畫卷的位置,緊接著鬆鬆攬住了懷中少女的腰,低笑著問, “怎麼?我這帶著溫度的‘人皮座椅’, 難道不比辦公室的沙發舒服?”她如今在他的辦公室中是越來越肆意了,有時候在沙發上坐著坐著就會歪七斜八沒個正形, 但是, 這很好, 他喜歡她這樣。但同時, 希望她這會兒也能如此肆意。
“……噫,聽起來好可怕,就像把你的皮扒拉了套在椅子上一樣!”
“你這話聽起來,好似我們間有什麼私人恩怨一樣。”
“哼, 那你看可就要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我了。”
“我錯了。”
“???怎麼就道歉了?”
“不管想沒想起來, 先道歉總歸是個不錯的選擇。”
“……喂, 狡猾!”
“我錯了。”
“???”
……
兩人便就這樣一邊隨口聊著天, 一邊做著自己的事。
千手扉間其實能夠感覺到, 懷中少女逐漸對自己軟化的態度,就比如,交往初期若是他做出今夜方才和現在的舉動, 非得將她驚跑不可,但現在,她接受了……
她沒有拒絕他。
就算她依舊沒有愛上他,但至少, 已經在努力嘗試著喜歡他,甚至似乎還小有成效。
這件事,讓他心中無比歡喜, 手中繪圖的動作便又輕快了幾分。
約半小時後,他斟酌著放下了手中的筆,笑問道:“如何?”
宇智波帶子放下手中的書,湊過去看,隻見眼前的畫紙上,一名穿著橘粉色居家和服的黑發女子於燈火與鮮花映襯下神色慵懶地趴伏在小幾上,好似正在打哈欠,又好似下一秒就會將桌上的東西儘數推下去,俗稱……
貓裡貓氣。
毫無疑問,千手扉間非常精準地捕捉到了懷中“貓貓少女”無意中展露出的氣質。
“……你怎麼知道我那時候特彆想把花瓶推下去試試的?”宇智波帶子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太無聊也太安靜了,所以特彆想“創造”點響動。但最終,她成功地以人性克製住了貓性,沒做這種事情。
千手扉間含笑回答說道:“我就是知道。”正如她懂他一樣,他懂她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話和沒回答有什麼區彆?不過啊……宇智波帶子有些無語地說道,“你把我畫得太好看了。”她知道自己算是漂亮的範疇,但應當沒有畫中那麼好看,所以她很好奇,他眼中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
“嗯?會嗎?”千手扉間認真看了看畫,又認真看了看懷中的人,誠懇說道,“我倒是覺得,不若你萬一。”
“……又來了。”宇智波帶子丟開手中的書本,抬起雙手捂住耳朵,做出了個“我不聽”的姿勢,對老男人一刻不停的“甜言蜜語襲擊”表示輕微抗議。
千手扉間低笑了兩聲,再度拿起筆在畫卷上寫下些許批注,緊接著,又打開了桌上的印章盒,想要摸一個閒章蓋上。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懷中少女給抓住了和服的衣袖。
“怎麼?”
“扉間大人,你還記得嗎?”不知何時放下了雙手的宇智波帶子仰頭問道,“我曾經答應過,要送你一份禮物。”
“那個啊……”千手扉間回答說道,“我還以為……你給我機會追求你,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這種事情,是不能也不該當作禮物的。”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然後,從袖子中摸出了一件東西,輕聲說道,“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送扉間大人你什麼,畢竟……你什麼也不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