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戀人的笑聲中, 千手扉間持續告訴自己——不能打,這是親大哥;不能打,這是親大哥;不能打, 這是親大哥……
然而, 額頭持續爆出的青筋, 到底是讓他沒忍住拿起一旁台子上的小卷軸, 朝自家大哥的腦門砸去:“閉嘴,大哥!”
能躲開的千手柱間沒有躲開, 故意用自己的腦袋“接住”了這隻卷軸,然後發出了“嗷”的一聲慘叫, 雙手抱著腦袋說道:“扉間你好凶!”
千手扉間看著自家大哥“故意作怪”的樣子,很想給他一個白眼, 然而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大哥,彆鬨。”
千手柱間聞言, 不由歎了口氣,開玩笑地說道:“你這一會兒讓人閉嘴一會兒讓人彆鬨的,要求可真多啊,扉間。你的小未婚妻當真受得了嗎?”說話間, 他含笑看向了站在自家弟弟身旁的少女, 隻見後者亦正笑吟吟地用那雙又圓又大的漆黑雙眸注視著自己。
不知為何,明明隻是初次見麵, 他卻覺得對方親切得厲害;明明不甚了解, 卻覺得這當真是一個格外正確的選擇。於是內心油然而生無與倫比的歡喜之情,簡直不知該如何用語言表達。
千手扉間聞言,亦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小戀人,隻見後者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
“麻煩是挺麻煩的,不過目前還是受得了的。”
千手扉間:“……”沒良心的小姑娘, 他怎麼就麻煩了?
千手柱間聞言不禁一陣大笑。
千手扉間亦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對兄弟雖然在一年前就已經生死兩隔,然而,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無法隔開他們緊貼在一起的心,所以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亦能完全不生疏地有說有笑,自然而然地展現出一家人的氣場。
緊接著,千手扉間稍微同自家大哥介紹了下小戀人的身世來曆以及二人的相識經過,當然,也掩蓋掉了一些不方便說的內容,譬如說——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哦,最初她色||誘我來著,沒成功,因為我真的太有定力了。”
……咳。
他還是很要顏麵的,這種事作為二人間的秘密就好,委實沒必要到處去說。
當然,當年同時參加考試的那些人顯然都記得這件事,說不定還會在背地裡討論一二,覺得他可能當時就……嘖,算了,這倒也不算是胡說八道,畢竟他確實是對她一見鐘情。
隻是,在意識到自己心意的時間內,他也確實是發乎情止於禮,沒有做什麼格外過頭的事情。
但是,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反正他們沒必要對此做出任何解釋。一來其餘人無甚資格,二來這種事也是解釋不清的,所以不需要耽誤時間。
千手柱間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
“原來如此。”
“哦哦,這樣。”
“嗯嗯,我知道了。”
……
他與弟弟不同,從一開始不太糾結於小姑娘的“來曆背景”,理由也很簡單,若是她真的有問題,弟弟扉間又怎麼會把她當作未婚妻介紹給自己呢?
是吧?
他可以不信這世間的任何人,卻絕對不會不信自己的弟弟。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是抱著“開心接納”的態度對待宇智波帶子的。他現在的要求真的很低,甚至都不太在意她是怎樣的人,隻要她是真心待扉間,隻要和她在一起扉間能快活,那就一切皆好,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千手柱間他也必須承認,他和弟弟的這位未婚妻似乎頗為投契,明明隻是初次相見,但是,性格相投,很多事情上也都聊得來,甚至有點相見恨晚的滋味。
哎……
可惜。
若是她早來木葉一兩年,說不定生前還能見一見相處上一段,甚至可能能夠拖著病軀親自幫弟弟主持婚禮,那該是……
多麼好的一件事啊。
想到此,千手柱間心中難免有些鬱鬱。
千手扉間敏銳地察覺出了這點,輕聲說道;“大哥,待我和螢成婚那天,我會再叫你上來一次。到時候,還請你單獨為我們主持一場儀式。”
“……哎?”千手柱間哭笑不得地說道,“扉間,你確定要在新婚當日‘玩弄屍體和靈魂’?也太晦氣了吧?”
“我不在意這些。”千手扉間相當果斷地說道,“而螢……”他側頭看向身旁的小姑娘,沉聲說道,“我今天帶她來見你,一來確實是希望你們能彼此認識下,二來……也是想她更進一步地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的,他會玩弄罪者、屍體和靈魂,從不是什麼絕對意義上的好人。對於一些人來說,他也許比什麼惡人都更加……
千手柱間:“……”他聞言,頓時有些擔心地看向少女,雖說忍者的節操很多時候都幾乎等於零,但確實有些人比較介意這些。
宇智波帶子想了想,緩緩說道:“我確實……不是很喜歡這個術,但是我知道,扉間沒有做什麼違背底線的事。而且……人生中重要日子時想要見親人、與親人一起分享喜悅的心情,嗯,我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