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必須承認, 每次看到宇智波泉奈時,總有一種親近之情自胸中油然湧起,讓自己很想立即撲過去一把抱住對方, 揉揉搓搓他漂亮又帥氣的腦袋。
……嗯, 與每次麵對某些人時心中湧起的“愛恨交織”不同, 她看“歐豆豆君”,可真的要順眼太多了。但也必須承認,這種單純的喜愛,有些不如前者那般深刻, 因為前者簡直好似已然深入骨髓。
“嗯。”如此想著的她點了點頭, 笑著說道,“想著過來看看斑哥收拾得怎麼樣了。”
“哥哥這會兒又被爛木頭拖去活動筋骨了。”宇智波泉奈微笑著將手中的小灑水壺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又隨手拿起搭在上麵的、每日更換的乾淨毛巾擦拭了下手——雖然偶爾會掉土渣子的穢土之身也許用不著如此, 然而, 二十來年的生活習慣可是很難隨著身體的變更改掉的。他解開身上防止澆水時濺灰的藍色長圍裙,亦將其搭在了架子上, 緊接著, 徹底轉過身麵度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女子, 說道,“不過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進屋裡一起喝點東西等等如何?”說完, 他頓了頓,補充說道,“當然,你如若有事,就當我沒說這話。待會哥哥回來,我會告訴他你來過的。”
“我沒什麼事。”宇智波帶子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叨擾了。”
“那麼客氣做什麼,”宇智波泉奈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和自己一起回屋,“都是一族之人。”
因為此時已然是初夏。
故而,兩人選擇坐在了屋外的長廊上。
“你是孕婦,就還是彆喝茶了,來,喝點宇智波孕婦最喜歡的糖水。”宇智波泉奈笑著提起式樣精致的水壺,在宇智波帶子身側的小茶碗裡注入了顏色鮮亮、甜香四溢的紅糖水,順帶,將裝滿了甜口小點心的托盤往她身旁推了推,“請用。”
宇智波帶子:TAT
果然,隻有宇智波才能理解宇智波……
每次來這裡接受的待遇,可比自己日常好太多了……
因為,甜口配甜口,就是,永!遠!!的!!!神!!!!
嗯,不接受任何反駁!
“這麼喜歡甜食的話,之後常來我這裡坐坐如何?”宇智波泉奈看著眼前人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忍俊不禁地說道,“反正,等哥哥走了,我日常也是一個人。”說到這裡,他微歎了口氣,說不出的形影蕭索。
宇智波帶子:“……”她其實……知道的,眼前人待自己這樣好,多多少少有點刻意、算計以及故意氣扉間的成分在,但是,與此同時,她也不認為這份親切就是完全作偽的。隻能說,一半一半吧。最開始還沒有一半一半,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一半一半了,可以想見,如若時間繼續推移,繼續以真心換真心,總有一天,說不定會變成八二或者九一吧。畢竟,想讓這人完全不討厭扉間,就像讓扉間不討厭他一樣,太難太難了。但是,隻要能和睦共處,那就完全沒關係。想到此,她笑著點了點頭,“好呀,有空的話,我就過來陪你說說話。”
她是真的挺喜歡對方的,就好像是真正的親人一樣,故而,和他在一起,她總覺得很安心。
她想,扉間應該也不會反對的,因為他說過的,她可以自由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嗯,他是個在這些事情上一諾千金的男人,雖然心裡肯定會有點不痛快,但絕對不會阻攔。
“那就好。”宇智波泉奈笑著點頭,然後,也提起另一隻茶壺,為自己注了一杯香氣四溢的清茶。順帶,手也很是自覺地摸向了那碟點心,拿在手中吃了起來。
穢土之人是不需要吃喝的。
但這和他想這樣做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
所以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宇智波帶子一邊吹著杯中的紅糖水,一邊好奇問道:“泉奈……”她最初是稱呼對方“泉奈君”的,但是,他說“像喊哥哥一樣喊我‘泉奈哥’就可以了”,然後她就改了口,但是呢,扉間就又不樂意了,表示“對那家夥直呼其名就可以了,不必這樣客氣”。她最初有些不明所以,緊接著反應了過來——
既然是她的“哥哥”,那肯定也是扉間的“哥哥”。
所以,扉間覺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當然,泉奈大約確實是這個意思。
隻能說,這兩個真實年紀加起來快到一百歲的男人,有時候真的好幼稚……
“什麼?”
“怎麼會突然想到在院子裡種花?”
沒錯,這種行為是最近才開始的。
“這個啊……”宇智波泉奈想了想,選擇了說實話,“因為哥哥快離開了。”
“……啊?”種花慶祝下?不……這麼想太失禮了,咳咳……
“那麼這個院子裡總歸要有些鮮亮的活物,”宇智波泉奈側頭笑了笑,“才不至於像一個死氣沉沉的墳墓吧。”穢土之人,對他來說,遠算不上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