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認真仔細的檢查後, 千手柱間門得出結論——
“確實隻是普通的、著涼引起的發燒。而且瞳醬的身體很健壯,很快就能好的,安心吧, 斑。”
“那就好。”宇智波斑鬆了口氣, 抬起手摸了摸昏睡中的少女的小腦袋,問道, “柱間門,你給她開點藥?”
“其實倒也未必需要吃藥。”千手柱間門猶豫了下後, 回答說道,“如若這燒能快速降下去, 不吃也可以的。”忍者本就身強力壯, 一些日常病其實是不太需要吃藥的。而且, 從一個“植物大師”的角度來說,他是肯定“是藥三分毒”這種說法的。真需要吃的時候肯定要吃, 然後等待身體自我代謝真正痊愈, 但是, 能自己好起來的話,就不一定需要吃藥了。
千手扉間門在一旁讚同地點了點頭。
宇智波斑有些猶豫,然後就見床上的少女再次緩緩睜開了雙眸, 她的眼眶紅得更加厲害了, 眼神也變得越加水潤。他連忙單手撐在床邊, 俯下身問道:“瞳, 感覺如何?還難受嗎?”
腦子因為高燒而更加迷糊的宇智波帶子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後, 下意識開始向眼前最信任的人撒嬌和尋求保護幫助,於是,她再次很是委屈地說:“難受……我痛……”
“!!!”
炸毛大貓再次被這句話給乾懵了。
反應過來時, 他已經盤腿坐在床上將小小的少女抱在懷中了。他讓她側靠在自己懷中,就像是長輩擁抱著晚輩,又像是大貓照顧著小貓,一手提起被子將她整個身體裹了個嚴嚴實實,另一隻手一下下摸著她的頭,低聲問道:“哪裡疼?”
“渾身都……”少女抬起一隻手扯住男人胸口的衣物,渾身無力地趴伏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地回答說道,“骨頭很……”
這也是高燒的症狀之一。
俗稱“燒到全身疼”。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後,非常果斷地對好友說道,“柱間門,開藥吧。”他知道這是發燒常見的症狀,也知道忍忍就好了,但是,他不忍心讓她忍。
“……好。”千手柱間門愣了下後,果斷應了下來。其實他依舊覺得隻要降溫就沒事了,但是……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敢這樣說,說不定會被明顯關懷過度的好友當場憤怒踹飛。不……已經不需要直覺了,隻要有眼睛就能看出這件事。
千手扉間門微蹙著眉,注視著二人此刻的姿態,有心想說上一句“如此委實於理不合”,卻也知道後果,於是隻好強忍著繼續蹙眉坐在一旁,認真關注對方的情況。
千手柱間門回到臥室內的書桌邊,很快開出了一張藥方。片刻後,他提著它給弟弟看——
“扉間門,你覺得這樣如何?”
千手扉間門接過方子看了看,心想:這不就是最普通的退燒方?有什麼討論的必要?
但他轉瞬就反應了過來,大哥是希望以此行動來表示對於對方病症的重視程度,免得某些人不安心。
嘖。
有這些心眼子,放在治理村子上不好嗎?
他心中腹誹,麵上卻露出認真之色,仔細看了片刻後,方才點頭說道:“很妥,就這樣辦吧。”
千手柱間門憋著笑,麵色凝重地點頭:“嗯。”
然後千手扉間門站起了身,如此說道:“我親自去取藥吧,然後就在門外熬。大哥,你準備溫水和毛巾,給她降溫。”
“溫水這裡有!”九喇嘛立即轉頭指向外麵的木盆,“我們帶來了!”
千手柱間門:“……”
千手扉間門:“……”
——看病……還自帶這玩意?
雖然很無語,但確實派上用場了。不過,此時水已經不太溫了,於是千手柱間門又往盆裡注入了一些熱水,順帶,貢獻了一條毛巾。
“……乾淨的,沒用過的。”千手柱間門舉起自己那條綠白相間門的毛巾展示給好友看,“保證不臭。斑,要聞聞看嗎?”
宇智波斑很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示意對方將浸泡好有擠乾的毛巾遞給自己。而後,他接過毛巾,用它擦拭乾淨了少女額頭和脖子上的汗珠。做完這一切後,他將毛巾遞給好友,示意他清洗下再遞給自己。
千手柱間門開口問道:“斑,我看瞳醬出了不少汗,要不要讓家中下人給她擦下身體換件衣服?”
宇智波斑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問:“你確定可靠?”畢竟她此時很虛弱,若是對方懷有歹意,那麼……
“我承諾。”千手柱間門鄭重說道,他口中的女性下人比他和扉間門的年紀都還要大一些,為他們工作了很多年,確實非常可靠。
“行吧。”其實宇智波斑還是不放心,但是,性彆不同的麻煩之處就體現出來了。他身為男性,顯然是不能親自幫她做這種事的。不過,“衣服……?”
千手柱間門愣了下後,回答說道:“我和扉間門的衣服給瞳醬穿肯定太大了,不然,我讓人去找幸子拿一件?”
幸子是他的女兒,不過說句實話……依照千手家女人的身材,嗯……其實還是有些大。但他考慮到之前她憤而暴揍九尾的事情,非常明智地沒將這句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