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提出的“陪床申請”, 被很順利地通過了,剛好最近因為戰爭進入了膠著期,能夠回到木葉住院的人也不是很多, 所以負責辦理手續的護士很亞撒西地表示她晚上可以住在病房中的其餘病床上。
對此, 宇智波帶子表示了感謝,並且投桃報李地將帶過來給某些人解饞的甜品送給了護士小姐姐一些。即使對方拒絕也很堅持,畢竟……
嗯,在另一個世界,她過去也是被這位小姐姐關照過的。而現如今, 這位小姐姐已經升職加薪變成了護士長……嗯,走上人生巔峰了屬於是。
當然, 這是應得的, 恪儘職守努力工作的人,當然應該能夠穩步前進。否則, 反而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帶子, 怎樣?!”
回到病房中時,她隻見某隻堍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 似乎很是在意交涉結果。現在的他……麵部很光潔,沒有任何的傷疤, 也沒有空空的眼眶。
最重要的是眼神,
他還完全沒有對這個世界絕望。
其實她完全能夠理解某些世界後來的那隻堍,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 她真的希望他永遠不要變。和她一樣一起做“一輩子的八嘎”也沒什麼不好的,是吧?
她走過去,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右側臉頰,笑著說道:“如果醫院不同意,帶土, 你打算怎麼辦呢?”
“是哥哥。”他第一千零一次地認真糾正說道,然後歪著頭想了想,回答說道,“那不然……我半夜悄悄跳回去,明天再過來?”
“八嘎~”她抬起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那樣的話,三天後你可就彆想好好出院了。說不定還會反而留下後遺症呢,那可就糟糕了。”
少年不說話,隻是抓住她的手指,緊緊地攥在手心,然後仰起頭衝她滿臉陽光燦爛地傻笑。
“帶子~”
“……同意了,同意了。”她很有些無奈地說道,“安心吧,接下來會在這裡陪你的。除了有必須離開的事情,否則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的。”
“好耶!”某隻堍舉起雙手歡呼。
“唔,反正時間還很早,要不要睡個午覺?”
“哎?現在嗎?”
“嗯,一路上趕回來還挺辛苦的吧?”
“你要這麼說……”宇智波帶土聽完這話,突然就覺得有些困了,不過也正常,畢竟這會兒是午後時分,他又剛吃完午飯,“哈啊……”他打了個哈欠,然後又打了一個。
“休息會兒吧。”宇智波帶子走過去,幫忙放下可調節高度的床板,幫助對方整個人躺了下去。又道,“我帶了毛巾和小盆,去接點熱水,幫你擦擦臉什麼的。”
“……嗯。”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少年迷迷糊糊點頭,模模糊糊回答說道。
而當宇智波帶子端著溫水走回來時,完全不意外地發現某些人已經睡著了。她用溫水認真地幫某些人擦乾淨了臉孔、手還有沒被石膏裹住的那隻腳,其實風塵仆仆的他也許該洗個澡,不過……
還是等出院再說吧。
眼看著某人沉沉睡去,她總算是吃到了今天的午餐。
宇智波帶土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時分,當他睜開眼時,沒有開燈的病房中滿是橘色的夕陽,莫名有種濃墨重彩畫卷的感覺。
披散著滿頭鴉羽般黑發是少女安靜地坐在他的床邊,背對著窗外的夕陽,麵向著屋內的黑暗,一手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抓著一本書。大約是因為她黑發黑眸以及穿著深藍色族服的緣故吧,輕而易舉地就與眼前的畫卷融為了一體,簡直好像是畫中被潑墨畫就的人物。
而他,就是這畫卷的唯一觀賞者。
“……”少年微微瞪大雙眸,心中有著難以被言語形容的震撼感。
“哥哥,你醒了?”宇智波帶子抬頭問道。
伴隨著這話語,
畫卷驀得生動了起來。
不……
是畫卷破碎了開來,一切終於又回到了現實。
宇智波帶土怔怔地注視著一旁的少女,似乎在確定她到底是畫中人還是真人,然後,不知覺地握緊了與對方交握的那隻手。
“……怎麼了?”宇智波帶子有些訝異地湊近問道,“做噩夢了嗎?”
“……不。”宇智波帶土呆呆地搖了搖頭,而後才漸漸回過神來,突然覺得剛剛的心情似乎有些可笑……於是便小心地將它藏了起來,然後抬起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滿臉笑容地說道,“帶子,你是不是其實很喜歡和我牽手?”什麼嘛,明明平時總是拒絕長時間牽手,原來是傲嬌了呀~
宇智波帶子原本想著讓某人高興下也未嘗不可,畢竟他受傷了,但是,看著他那瘋狂嘚瑟的模樣,還是沒忍住打擊說道:“你也許應該先反省下,為什麼睡著後手一個勁地四處揮舞。”直到被握住了才稍微老實點,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
“……哎?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撒謊嗎?”
“……”鼓臉。
在此刻,宇智波帶子感受到了“旗木卡卡西同款快樂”,嗯……稍微打擊下這家夥讓他變得不那麼得意,似乎確實挺有趣的。
她那邊的那家夥……很多時候八成也是這樣的心態吧?哼,惡劣的家夥~
不過,少年的些許鬱悶與她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就忘記了那點小鬱悶,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嘿嘿嘿”地笑著說道:“那一定是因為我睡著了都想和帶子你在一起~”
宇智波帶子:“……”好一個漂亮的直球!但很遺憾——從前的直球選手、現在已經變成了老阿姨的我啊,對此不為所動,甚至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