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
角都在與小南稍微對了下最近的賬目後, 便興衝衝地拉著飛段一起離開了——留在組織裡又沒錢賺,純屬浪費時間,還不如出去賺錢呢。
而飛段雖然對金錢沒這樣執著, 但是,他對做任務這件事本身還是很喜歡的, 故而對於毫不休整立即就走這種事並無意見。
說到底, 能夠長期搭檔的,要麼確實意趣相投,要麼就是願意在一些事情上互相妥協達成共識。
乾柿鬼鮫作為一個資深社畜, 原本是想休息一二的, 然而正如之前佩恩所說的那樣, 他們接下來的任務既緊急又麻煩, 所以隻好略有些不情願地立即上路了。
宇智波鼬在這些方麵倒是一如既往地“怎樣都行”,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缺少了一點“主觀能動性”, 說得難聽點就是多少有些“擺爛”。
不過這樣倒是很合乾柿鬼鮫的胃口, 畢竟, 他可太討厭日常內卷的“奮鬥逼”了。舒舒服服地打工,它不香嗎?把自己和彆人一起逼死到底有什麼意思?
“走了, 鬼鮫。”
宇智波鼬站在曉組織的門口, 抬起手稍微整理了下頭上那懸掛著一隻鈴鐺的鬥笠, 於鈴鐺輕響中如此說道。
“好的,鼬桑。”
“怎麼?擔心?”
“嗯?你是指什麼?”
“你對那個新人似乎很是關注。”
“嘛……”乾柿鬼鮫半真半假地說道, “鼬桑不覺得她有點像是一隻貓嗎?”如若說水影大人是一隻凶巴巴的炸毛大貓,那麼, 小小姐就是一隻看起來嬌小軟糯的炸毛小貓。前者居然就這樣叼著後者將其丟進了猛獸堆,也太過“嚴父”了吧?望女成龍也不帶這樣的……
他原本以為搭檔不會接這話,然而……
宇智波鼬認真地思索了下後, 點了點頭:“嗯。”
“……”啊?!
“怎麼?”
“……不,隻是有些訝異,鼬桑你居然會讚同我的話。”
“這很奇怪嗎?”
“唔,把人比作貓不奇怪嗎?”
宇智波鼬腦中下意識閃過自家弟弟從小到大的模樣,發自內心地覺得,那就是一隻格外惹人憐愛的小黑貓,眼睛很大,皮毛很順滑,身材很纖細,動作很輕巧,說話喊人的聲音格外地惹人憐愛,尤其是喊“尼桑”的時候……
每一次都會讓人下意識心頭顫抖。
說是天籟之音也完全不為過了。
很多時候,他隻要聽到佐助那樣喊自己,就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可以為他做到一切事情。
然而最終……
是他親手毀掉了佐助的一切。
就算未來某天,他親手向佐助奉上自己所能夠拿出的全部一切,也是絕對無法彌補的吧?
那種傷害。
既然他很多年前起就見過類似的存在,自然是不奇怪的。
“……額,好像也沒那麼奇怪。”乾柿鬼鮫抬起手也整理了下自己的鬥笠,心想這話題是自己開啟的,如若這會兒再否則也太微妙了。
“嗯,走吧。”
“好嘞~”
乾柿鬼鮫笑著應了聲。
二人的身影於是再度消失在了雨隱村連綿不斷的雨簾之中。
不過這也是常態,畢竟除開長門和小南,曉組織的成員基本都不會在總部久待。說到底,他們都是習慣了四處奔波的人,已經不太適應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而且,絕大多數人都依舊不是很習慣雨之國的氣候。
故而……
青玉組在稍作休息調整後,也再度邁上了新征程。
蠍心滿意足地帶上了自己的材料,而迪達拉也心滿意足地帶上了自己的後輩,可謂是雙贏——win win~
所以迪達拉沒事就開開心心地wink~wink~
“路上小心。”小南特意將人送到了總部門口,“平安回來。”
“嗯嗯。”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說道,“小南姐你也是,還有佩恩老板也是,希望大家都能健康平安地再見!對了,如果條件允許,我會給你們帶伴手禮的!”
“……”她還真當這是正常出差啊?
小南笑了,她抬起手摸了摸眼前因為不諳世事所以在她眼裡顯得有些可愛的少女的頭,順帶,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蠍。
蠍:“……”嘖,以往可從未見過這女人送什麼人,所以這是在提醒警告誰呢?
相較而言,迪達拉就完全沒有這種自覺,他拍著胸脯保證說道:“安心吧,我肯定會將這家夥平安帶回來的嗯!”
小南看著某些人很是罕見的靠譜模樣,有些忍俊不禁:“這話聽起來倒是很可靠,迪達拉。”真是與他當年找揍的模樣不可同日而語。
不……明明不久前還沒什麼改變的,所以說,人的成長果然有時候就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眼前人的契機,大約就是“有了後輩”,明明性格頑劣得要命,倒是出乎意料地很有點“歐尼醬天賦”。
“那是肯定的嗯!”
“好的,那就全部交給你了。”小南點了點頭,“一路順風。”
一行三人就這樣離開了雨隱村。
穿上了黑底紅雲袍的宇智波帶子沒再打自己那把黃色碎花小傘,而是也戴上了組織分發的鬥笠。
微風細雨中,懸掛在鬥笠上的鈴鐺伴隨著行進的動作來回搖擺,鈴聲此起彼伏頗為悠揚。
一路無話。
直到三人出了雨隱村的邊界。
蠍驀得開口說道:“小丫頭,有些事情我事先要對你說清楚。”
“啊,好的,蠍前輩,你請說。”
“你隻是一個跟班,沒有資格多嘴,沒有資格多事,沒有資格提出建議,沒有資格擅作主張,沒有資格自行……”蠍一口氣說了一串話後,嗓音低沉地問道,“聽明白了嗎?”如若她聽不懂或者做不到,那他可不能確保她能夠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