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識月本來還覺得好笑,但打量了下一下夏與唐,也忍不住懷疑起來,“羽毛逼迫你啊?”
夏與唐:“……沒有。我追的她。”
程意安聽羽毛說過一點來龍去脈,可這會兒又不太確定了,和夏識月麵麵相覷片刻,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點困惑。
唐遇夏……她真的……乾得出來。
夏與唐微微蹙眉,“我是自願的。”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口中說出來,莫名有一種委曲求全替羽毛遮掩劣跡的感覺。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夏倬行端了杯酒給他,“我敬你一杯吧!羽毛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也差不多,我肯定希望你倆好,但要是你倆其中一個因為另一個受傷害,我是難取舍的。將來你倆吵架了鬨脾氣了,可彆來找我,我是沒法子勸。但今天,今天你要是說羽毛欺負你強迫你,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夏與唐有些無奈,沒有聽到羽毛具體怎麼說,但昨天的電話她是聽到了的,那時隻是覺得她沒難過就沒管,這會兒倒是突然發現,她那何止是沒難過,她甚至還挺自豪,以至於到處去宣揚是她對他窮追不舍。
可夏與唐倏忽覺得心揪得難受,他的羽毛,永遠無條件站在他這邊,從來沒有猶豫過。
他何德何能。
夏識月也說:“唐唐,我也建議你不要委曲求全,不然以後你要裝不下去,我可不會站在你這邊了。”
程意安附和著點點頭。
夏與唐安靜地端起酒一飲而儘,“謝謝,但我沒有委曲求全,我求之不得。”他緩緩呼吸了一下,“我很愛她。”
一頓飯吃完,旁人看夏與唐的眼神都複雜起來,尤其是他安靜剝鬆子給她吃,羽毛懶得手都不想動一下,下巴乾脆搭在她放在桌子的手臂上,等著他投喂。
程意安湊過來揪羽毛的耳朵:“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哎哎,疼,程糯糯你乾嘛!”羽毛幽怨看她。
程意安也不想過來做電燈泡,但是唐遇夏這也太放肆了,“你現在特彆像個地主老財在奴役長工。”
羽毛:“……情侶情趣,你不懂。”
程意安一臉牙疼的表情,“長輩都還在呢!你可收斂點兒吧!他們都說要多給你添點嫁妝,免得太虧心。”
羽毛:“……”
她扭頭,看哥哥,演了半天戲自己都入戲了,一臉憂愁地說:“怎麼辦,我都有點心疼你了。”
夏與唐撩著眼皮看了她一眼,抬手喂她又吃了顆鬆子,“那你儘早給我一個名分吧!”
羽毛“啊”了聲,揮了下手,“我就差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男朋友了。”
她向來不吝嗇於表達對他的喜歡,也不會因為怕人說閒話就隱瞞戀情,誰問她她都是一副我倆在談戀愛的篤定表情。
夏與唐安靜看了她片刻。
羽毛終於反應過來,“你說領證啊!”
夏與唐“嗯”了聲,“你要不要我?”
每次他平靜說這種話的時候,羽毛心裡都像是被什麼輕輕撓著,又像被誰捏住了,酸軟著疼。
她重重點頭,“要!”
夏與唐輕輕彎了下唇角,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出來。
是枚戒指,他掏出來給她戴上,“不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