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不了他那幾個牛逼哄哄的兄弟,他還虐不了他們帶的女孩子嘛!
“這樣吧,咱們平時玩過太多次了,再咱們幾個大男人玩就沒意思了。今天把場子交給幾位女士怎麼樣?輸了呢就喝酒,當然了,不能讓她們幾個小姑娘喝,就誰帶來的人誰幫著喝。
嗯,為了公平起見,她們三個上,我做個牌搭子,雖然犧牲很大,但是我很樂意為各位服務。”
說完,還特彆不要臉的弄個了紳士禮。
周起要笑不笑的瞥了陳進一眼,“跟幾個女孩子玩,你真是出息了。”
陳進微微一笑,“過獎過獎,在不要臉這項事業上,我一向有更高的追求。”
周起懶得再搭理他,回頭揉了揉許濃的發頂,對她說:“玩兩把?”
許濃其實會打麻將,但是打得很臭,經常看不出聽牌也打漏章。這會兒聽到周起的話,下意識抿了抿唇。
“我不太會打啊,不然還是你來吧?”
“媳婦兒,人家都是自己家女人上,你讓我和陳進一樣湊過去?”他親昵的往她耳邊一貼,“求求你了,彆把我變得和他一樣不要臉。”
這話許濃聽著不由又笑了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緩緩坐到了牌桌前。
北方麻將其實說起來也挺簡單的,帶的玩法不多,隻要順好牌,再加上點運氣加持,胡牌倒也不算問題。
隻不過壞就壞在,許濃今天運氣確實太差了,甚至比陳進還要差。
兩圈麻將下來,陳進至少還贏了幾把,就隻有許濃,把把輸,而且牌桌上百分之八十的炮,全是她點的。
眼瞧著周起一瓶瓶的喝著酒,她也有些慌了,後來連聽牌都有些看不出來。
身後的男人悄無聲息的朝她貼近,帶著酒香的吐息,灼熱的噴灑在許濃耳廓。
“媳婦兒,彆怕,隨便打,你老公還能喝。”
“……”
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許濃更是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牌麵上隻有兩顆閒章,一顆五萬,一顆六條。她正忐忑猶豫著打什麼呢,周起在旁邊悠悠的又來了句。
“打紅色的。”
他聲音壓得很低,基本上是用氣音說出來的,許濃心頭一跳,即刻就有種考試做小抄的感覺。
但……她也確實不想再輸了,周起前前後後喝了快兩瓶紅酒了,再喝下去她真怕他一會兒意識都不清醒了。
所以頂著作弊的羞恥感,許濃硬著頭皮打出了那張五萬。
她之前是見過周起玩撲克的,他怎麼戲耍裴玉那個發小,她也是親眼所見。
所以許濃原以為周起玩麻將也會是一樣,聽他的絕對沒錯,但哪想……
“嘿!五萬,胡了!立門清一色!”
陳進在對麵兒直接將把牌摞下了,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他眼睛快笑成一條縫了,對著對麵的許濃說:“哎呀,弟妹呀,謝謝你啦,今晚可算報了我之前受過的所有苦了。”
接著,又朝周起看過去,“快點兒,快點兒!繼續喝啊!倒滿杯!”
周起姿態慵懶的很,倒也沒想賴賬,拿著酒杯又倒了杯紅酒進去,然後一仰頭,直接一飲而儘。
許濃心疼壞了,但又忍不住想埋怨。
“你不是說打五萬嗎!”她小聲和周起嘀咕,明明是他教她打那張的,怎麼回頭直接就點炮了!
周起眸子裡有懶散的光在流轉,除了微微的醉意之外,還莫名帶了股誘人的風流勁兒。
“是啊,怎麼就點炮了呢。”
“……”
上家坐著的是南辭,她這會兒有點困了,不經意拿手揉了揉眼睛。
這個小動作被霍臨看在眼裡,他直接把人抱起來,起身,“行了,不玩了,上樓了。”
陳進贏了正嗨呢,瞧著霍臨這麼掃興,趕緊問:“這麼早上樓乾嘛去啊!”
霍臨似笑非笑的看了懷裡的南辭一眼,頭也沒回的說:“回去吃兔子。”
……
走了一對,這局就組不上了。
陳進瞧著周起也喝的確實有點醉了,便主動問了句:“不然濃妹你帶著我們周大少爺也上樓休息吧,老沈給大家都準備了房間,出去就會有服務員帶你們過去的。”
許濃求之不得,回頭看了周起一眼,“我們上樓去。”
周起笑得跟隻醉酒的狐狸似的,“行,我都聽媳婦兒的。”
後來他們跟著服務生走了之後,陳進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咱們周大少今天居然舍得他的人輸得這麼慘,我還真沒想到。”
雖然懲罰不在許濃身上,但以周起的脾氣,肯定護的跟什麼似的,就算不傷著她,也不應該到這地步啊,要換作平時,他肯定早偷偷私底下教她打什麼了吧。
畢竟周起牌技是他們幾個當中最好的一個,算牌算得也最厲害,怎麼也不會讓許濃輸成這樣啊。
沈慕彥倒沒急著離開,而是坐在座位上慢條斯理的給顧盼擦著手。小狐狸這會兒也有點困了,老實的趴在他懷裡,任由他擺布。
他聽了陳進的話,略略冷淡的回了句:“你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
這一句,倒是給陳進提了個醒,想一會兒,他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
草,這周起才是真正的大尾巴狼啊。
他這喝多了回頭真想做點什麼,他家那位為了照顧他這個醉鬼,肯定都會順著答應的吧。
奸詐!太奸詐了!
……
周起確實有些醉了,倒也不是說喝得怎麼多,關鍵是喝得有些急。
他平時就喝不了急酒,所以這次幾杯下肚,他就覺得腦袋有點發昏發脹。
這會兒摟著他家姑娘往房間走時,他隻覺得腳步有些虛飄飄的。
後來服務生帶著他們到了房間門口,將房卡交給許濃之後,便禮貌的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
許濃怕周起醉倒,所以一直用自己的小身板撐在他旁邊來著。
此刻也一樣,她一邊抬手刷著房卡,一邊撐扶著周起,房門打開後,她又把那男人緩緩的帶了進去。
房間內一片漆黑,許濃摸索著想找插房卡的地方,但哪想一個沒留神,直接忽然感覺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周起壓在了牆邊。
他的呼吸中帶著濃烈的紅酒香氣,撲灑在她臉前,一呼一吸間,許濃覺得自己的意識也浸得染上了些許醉意。
周起親昵的蹭著許濃的鼻尖,片刻後,他聲音暗啞的開口——
“媳婦兒,霍三回去吃兔子了。”
“……嗯?什麼意思?”
周起沒回她的問題,反而答非所問,薄唇一寸一寸帶著火熱,挪到了她的耳邊,吸吮著她的耳垂。
他低聲開口,帶著醉意和迷死人的磁性——
“我也想吸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