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遊戲太煩人了,處處都是坑,坑到崔幼澄拒絕玩下去。
可拒絕了又出不去,怎麼辦呢?涼拌。
跟GM掐了數個回合後,玩家躺平不再掙紮,掙紮也沒什麼用,她都被困在遊戲裡了還有什麼用。不掙紮的玩家也不想跟遊戲玩了,她都能肯定自己出不去遊戲了,那剩下的日子當然是讓自己開心啊,什麼修羅場,什麼通關,什麼遊戲目標通通都不重要了。
既然出不去遊戲,那還追求什麼通關?既然出不去遊戲,那修羅場搞再大有什麼用?既然出不去遊戲,那誰還在乎遊戲目標啊。
翻身而起的崔幼澄在衣櫃裡翻出了戰袍,給自己畫了個超嫵媚的妝,踩著小高跟拎著車鑰匙出門,浪!
第一輪遊戲崔幼澄被‘爹’管著,沒浪起來;第二輪遊戲,玩家自我發掘了新玩具,玩上了頭,沒什麼時間浪;第三輪,專注玩遊戲,光記得搞目標了,還是沒浪成功;第四輪,基本同上。
如今都第五輪了,搞了幾個月的目標了,時間都浪費在這個傻逼遊戲上麵。她每次隻能在這四個人中間轉,早TM不耐煩了,要不是奔著能出遊戲的念頭,誰想不停的吃回頭草,新鮮的嫩草不好吃嗎?瘋了吧!
回頭草連草根都給她嚼爛了,渾身上下哪怕一根頭發絲都是嘗過了就沒興趣的味道,新鮮的草場正在歡迎她的光臨,還不趕緊及時行樂,等啥呢~
爸媽怎麼辦?涼拌啊。
又不是她不想出去,又不是她不努力,是她出不去,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她就算是為爸媽哭死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愛上某個人,這是肯定的,百分之一萬能肯定事!那爸媽就不會讓她過什麼除了思念他們就啥都不管的,以淚洗麵的愚蠢生活。
崔幼澄愛爸媽,也很篤定爸媽愛她。而愛人是希望彼此快樂,不論何時、何地。
崔幼澄去尋找快樂了,也可以說是去排解自己的鬱悶了。由於時間頗短,也不想等待一場豔遇,所以有錢的富婆直接砸錢辦事,進了會所,讓小哥哥們挨個站好,挑人。
她急需一場劇烈運動排解抑鬱之心,她需要一個床和道具都能快速準備好的道具,先讓自己爽一把。
明天?明天再說明天的事。
零點過了,理論上就已經是明天。
‘明天’的崔幼澄挽著挑選出來的工具人,正準備上電梯,電梯裡出來個大表哥。表哥的視線從表妹的臉上滑到她挽著男人的手臂,沉下臉,問表妹在乾嘛。
表妹管他什麼臉色,無敵直接的說,“彆擋路,我心情不好,趕時間。”
就擋在電梯口的沅彬看了眼身邊的人,那位衝工具人使了個眼色,工具人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胳膊收回來,這一波他誰都不敢得罪。崔幼澄也沒非得拽著不放手,欺負人家乾嘛,欺負眼前的不是更好。
“沅彬xi,不是他的話,你要自己上嗎?”
崔幼澄沒心情跟AI嘰歪,吵什麼你管我,你是我什麼人,再被他嘰歪,我怎麼就不能管你之類的廢話,最後搞不好還要鬨一場,你彆拽我,你拽我也沒用的肢體衝突。與其浪費那時間,還不如先開心一場。
說起來,這個回頭草也不是很難吃,起碼沒有到咽不下去的地步。
沅彬很是荒唐,“你瘋啦?”
崔幼澄淡定點頭,“差不多。”在他要開罵前,抬了抬手讓他想好了,“我數到三,你要不然跟我走,要不然我帶他走,你多一句廢話,我直接換家店,不然直接出國也行,你想清楚。”
“你....”
“一。”
“崔!幼!澄!”
“二。”
“你不想活了是吧!”
三呢,崔幼澄沒說,她抬腳往前,拽著廢話頗多的大表哥的衣領,以唇封緘。
很好,這下耳邊清淨多了。
這下,回頭草就這麼吃了。
回頭草‘初次’嘗試,居然給崔幼澄吃出了點新鮮感,果然很久沒吃的東西,再重新品嘗,多少還是能咂摸出些許新鮮感的。
新鮮了一場之後呢?出國啊。
南韓就是個巴掌大的地方,帥哥是不缺,可放在世界範圍內不也就那麼回事麼。崔幼澄又不缺錢,她哪不能去,要在這麼個小池塘混著。這池塘裡還到處都是王八,去哪都能被紅線牽著,不夠煩的,崔幼澄才不乾呢。
人已經在長島落地的崔幼澄,上了酒店來接人的車,才挨個打電話給目標們處理後續。
她先打電話給薑東元,跟對方說項目黃了,非常抱歉浪費您的時間,如果需要經濟補償的話我賠給你,樓上的房子我已經安排人過戶,你簽個字就行。至於薑東元想說什麼,崔幼澄不在意,她說完自己要說的就把電話掛了,不等他再打過來,號碼就被拉黑了。
第二通電話打給初戀小朋友,倒是沒說什麼經濟補償的事,她又沒有弄亂他的行程表。隻說,我想了想還是對你沒興趣,之前?之前覺得有趣好玩啊,玩膩了,再見。
兩通電話一掛,車窗按下,手機卡從窗口丟出去,換上酒店準備的新卡,首爾是否洪水滔天就不關在長島的崔幼澄的事了。
還是那句話,她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被遊戲玩的。
玩遊戲的崔幼澄日子過得很嗨,在有錢的情況下,隻要不是自找麻煩,日子很難不嗨。她喜歡什麼小哥哥都行,口味一天三變都沒問題,多得是職業人士,願意在富婆麵前擺出一副撲克牌,等富婆翻牌子。
膩了被人哄,偶爾賤一下,想玩感情遊戲的時候,也可以去各路度假勝地,玩一出豔遇。要是對方符合口味呢,就趁著新鮮感還在,開心一場。膩了,能和平分手後分,對方非得糾纏那就上飛機走人啊,世界之大,哪不能去。
世界再大也是遊戲世界,遊戲世界裡就是會有紅線出來攪局。
崔幼澄在瑞士碰到了來拍廣告的薑東元,純粹的巧遇。巧遇之後本來應該有的一係列什麼你去哪了,你為什麼走之類的廢話,崔幼澄壓根沒搭理。她不想糾纏那個,回頭草能吃一株就能吃第二株,加上她最近都在吃西餐,偶爾吃點亞洲菜也能調劑一下口味。
吃完跑不掉怎麼辦?怎麼可能跑不掉。
問出這個問題的一定是小年輕,老話說得好,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吃乾抹淨的崔幼澄直接走人,薑東元怎麼辦?關她屁事。
薑東元病危,相思成疾。沅彬找上了玩家在這一輪設定的工具人崔媽媽,媽媽打電話給女兒,崔幼澄知道了也沒管,當不知道。
她知道了能怎麼樣?能當神醫拯救他的性命?彆鬨了!這傻逼遊戲連帶的全世界都倒黴,薑東元隻是其中一個倒黴蛋而已,她也是倒黴蛋啊,她說什麼了嗎,她說了有用嗎?要怪去怪遊戲,彆來煩她。
崔幼澄自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有惡劣到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為一場愛戀死在她麵前。那讓自己舒服的方法就是不看,不聽,不去關心。AI又不是她建模的,設計這場遊戲的更不是她,她是作為玩家挑中這個AI沒錯,可她這個玩家玩的又不是殺人遊戲,又不是她給他設計了天災**。
這世上想要自己開心,隻要順著兩句話就行,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
薑東元是否真的涼了,崔幼澄不知道,她真的不關心,也不想關心。倒是兩年後被紅線牽著見到了趙寅城,也就知道了薑東元還活著,苟延殘喘也是活著。
兩邊在酒店大堂見麵,崔幼澄看見了也當沒看見,自從之前跟薑東元被紅線牽到了一起後,她就隨身攜帶保鏢了,還是八人組的保鏢團。以保證自己就算倒黴到一次性被紅線牽到了跟四位目標同時見麵,也能出動保鏢團把四人都控製住,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是所有回頭草都得吃啊,被逼著吃,就更不爽了。
保鏢團發揮了作用,老板不想搭理的人直接被攔在一邊,趙寅城吼了一嗓子他現在還在醫院,那個他具體是誰就不用解釋了,而崔幼澄已經走遠了。
那個他是在醫院還是在墳場,崔幼澄不關心。她如果把注意力都放在病人身上,那她是不是還得分出精力去思考爸媽怎麼辦?
遊戲設定裡的崔媽媽可以給女兒打電話,逢年過節能收到女兒的禮物,過年還能把女兒叫到身邊一起吃個年夜飯,時不時還能跟女兒抱怨,你都不陪陪媽媽。
遊戲外的苗娟梅女士怎麼辦?崔友國先生又怎麼辦?她TM是獨生女,她TM有招嗎?她TM能強迫自己去愛上誰嗎?她也是倒黴蛋!大家都是倒黴蛋!彆TM大哥折騰二哥了,不夠煩的!
倒黴蛋的日子過得醉生夢死,可嗨了,嗨到根本沒工夫去關注其他倒黴蛋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沒有關心的必要,隻會徒增煩惱。
午夜夢回之時,崔幼澄也曾喝懵了,想過她要不要努努力選個人先愛上,反正遊戲會無限輪回,先愛一個人等下一輪再愛一個人麼,再輪回四次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崔幼澄真的想過的,想過各種破局的方法,最後的結論都是這個局已經變了死扣,她解不開。
且不說她無法愛上,她就是找世界最好的催眠大師,亦或者就是鑽遊戲的空子,把自己設定成一個從小就愛慕某個目標,再去跟那個目標見麵,在幸福的小日子裡,被虛假的記憶包圍,愛上了那個人,愛到百分之百。
那後續不是什麼還有三個目標等著,而是她已經如此愛那個人,當傻逼GM再問一句,你是否要永留此間時。
崔幼澄敢保證,自己的答案一定是,永留此間。
她愛上了那個人不是嗎,百分之百的愛戀,難道還不足以讓她拋卻一切留下來,陪那人共赴黃泉?
足夠的,愛情不就是讓人生,讓人死,讓人生死不能。
找不到破局方法的崔幼澄不找了,玩遊戲,乾嘛搞得那麼累,開心點吧。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開開心心的過一天,誰知道意外和明天,誰回來呢。
這是苗娟梅女士教她的,崔友國先生非常支持。
苗女士,崔先生。
崔幼澄舉杯衝著窗外的煙花,邀敬一杯酒,過年了呢。
祝你們在他鄉,新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1.這就是女主換個人設,這篇文寫不長的主要原因,一旦搞清楚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女主要不然捏著鼻子努力讓自己愛上誰,要不然立刻就會跑,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2.新文女主設定是有棗沒棗打一杆的追求啊,不是苦戀派,彆誤會了
3.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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