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言悶哼一聲,倒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向顏夏。
說動手就動手了,還踢得這麼狠。
要不是他避開了一點,那一腳幾乎能廢了他。
“你,你恨我?!”景柏言神情錯愕,他從來都沒想過這種可能,她是恨他的嗎?!
顏夏翻了個白眼,恨?想得真美!
就一個人渣,也值得她浪費感情去恨?!
“滾!”
“不,我……”景柏言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脖領子又被人揪住了,跟上次一樣的感覺,差點沒將他勒死。
雖然沒被勒死,可他覺得自己就要被打死了。
一直那麼清冷的人,打起人來怎麼如此火爆。
景柏言硬生生挨了好幾拳,剛剛愈合的肋骨又被打斷了,下巴好像還脫臼了,他支起雙臂護住頭臉,不住的往後退。
裴崇霖好不容易抓到這個光明正大揍人的機會,會放過他才奇怪呢。
狠狠一鞭腿,就將景柏言抽倒在地,然後拳腳相加。
顏夏都有一瞬擔心他會將人給打死,但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踢的打的都是些肉厚耐打的地方,可見理智還是在的。
景柏言躲也躲不過去,再一次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蜷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靜默不動。
裴崇霖胸中那口悶氣出得差不多了,便恢複了清冷的人設,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手,就好像剛剛弄臟了一般。
顏夏忍著笑,伸手在小團子的小胖臉上戳了戳,見他眨著黑幽幽的大眼睛,看得特彆投入,就感覺怪怪的。
要是他知道這被打的是他親爸,那他會怎麼想?!
“爸,叭……”
裴崇霖擦完手,將手帕一扔,走了過來,就聽到小團子一臉認真的正在喊他。
“會叫爸爸了,再叫一聲。”裴崇霖特彆驚喜,伸手就將小團子給抱了過去。
顏夏:“……”臭小子!沒良心!
小團子特彆樂嗬的投懷送抱,小手還在裴崇霖臉上摸來摸去,特彆驚奇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是發現了啥!
兩人逗小團子逗得起勁,都忽視了被打得起不來身的景柏言,更是沒看到他眼裡閃過的那一抹恨意!
景柏言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肋骨果然斷了,身體大麵積軟組織挫傷,下巴脫臼,其他倒是沒什麼了。
救治過程,醫生還問他要不要報警。
這一看就是被打的,而景柏言的穿戴明顯就是有錢人,一般這樣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報警嗎?
這不是能不能的事,這是敢不敢或值不值得的事。
景柏言閉上眼,腦子飛快轉動起來。
對上裴崇霖,他沒有勝算,可讓他就這麼輕輕放過,忍下這口氣,他又實在不甘。
另外,他還記得顏夏踢他的那一腳,差點沒廢了他。
這女人,心可真狠!
景柏言再睜開眼,咬了咬牙。
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