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病了那麼些日子,讓公主擔心了。”付甘楚就像是兩人之間從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似的,笑得特彆溫和,還透著一股子親昵。
“你大好了?”顏夏也笑,嬌俏明豔。
“大好了。”付甘楚靠近顏夏,半低著頭,有些羞澀的道:“不知今日可否容臣留在公主這裡?”
顏夏挑眉,“好啊。”
留就留唄,她又做不了什麼。
付甘楚臉紅了紅,輕咳了一聲道:“那臣陪公主用晚膳。”
顏夏沒什麼意見,讓下麵的人備膳。
烤鴨很好吃,桂花糕也不錯,沒那麼甜,桂花香味卻挺足,果然不愧是老字號。
用完了晚膳,兩人分彆洗漱過後,就躺在了拔步床上。
顏夏脫了中衣,隻剩下褻衣褻褲,挑起一條薄被把肚子蓋上,但時間已經近七月份了,哪怕是晚上也是很熱的。
熱不說,還有蚊子,點著熏香可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平日裡顏夏一個人睡的時候,都是用精神力來隔絕蚊蟲的,但今天嘛……
顏夏看了眼穿著中衣,捂得嚴嚴實實的付甘楚,指了指撥步床自帶的箱子上道:“那裡有扇子。”“謝公主,但臣不熱。”付甘楚抹了把汗,口是心非的道。
“知道,本公主熱了,你幫著打扇!”顏夏理直氣壯的指使道。
付甘楚都傻眼了,讓她打扇?她是駙馬,又不是伺候人的丫頭?!
“快點,熱著呢。”顏夏不耐煩的催促道。
付甘楚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反而拿起了扇子,在顏夏身邊慢慢扇著。
“頻率快一點。”顏夏享受著徐徐涼風,很舒服的入睡了。
付甘楚是又累,又熱,又困,好不容易等著顏夏睡了,她卻熱得睡不著。
為了不暴露性彆,她的胸前纏著厚厚的棉布,一直都勒得很緊,冬天還好,至少暖和,但夏天就太難過了,每天下來都會被汗水浸透。
好不容易迷糊得睡著了,但隻要顏夏一動,她就會被驚醒。
藏著秘密的人,在彆人旁邊是睡不踏實的。
柳從義晚上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差點就拎刀進去砍人了,但才剛剛碰到窗子,就發現付甘楚驚醒了,警覺的打量了一圈周圍,才又漸漸合上眼,踏實的躺了回去。
柳從義神色變得嚴峻,他發現他想得可能太簡單了。
從這位駙馬爺的表現來看,他身上的秘密絕對小不了。
再加上自己抄的那個莊子,壓根就牽扯不到他,可見他的手腳有多利落。
柳從義決定從源頭查起,從駙馬的來處去查。
但這得離京,他不僅得跟皇帝請示,還得跟公主說一聲。
悄悄的,柳從義離開了,大半夜的又將他哥柳西章給提溜了起來。
“你說你要查誰?”柳西章一臉朦朧睡意。
“駙馬。”
“駙馬有啥好查的?”柳西章抹了把臉,歎了一聲道:“你是最近太閒了嗎?隨便找了一個人來查?”
不是他故意這麼想,實在是柳從義有過這種前科。
“你少廢話。”柳從義一瞪眼,才接著道:“如果他有問題,一定會找人來接觸你的,大概會想收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