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三個女孩,她就算比不上有‘大出息’的顏夏,可總比三丫那個吃白飯賺不了銀子的好吧,可是偏偏她在家裡的待遇就是不如三丫,三丫有個什麼,還有人會問一聲,可她呢?家裡人都快忘了有她這麼一號人了。
“你嚎什麼?大過年的不嫌晦氣!”顏奶奶從正屋裡走了出來,很是不高興。
三丫跟在顏奶奶身後,探頭看著又開始作的大姐,小嘴撇了撇,往後退了一步,準備看熱鬨。
這時顏母從廚房跑了出來,手還是濕的,就點上了顏大丫的額頭,“你又作什麼?回來就回來唄,過年你不回來,還想去哪兒?縣衙都放假呢,還能留你?怎麼著?你覺得你賺了點銀子就勞苦功高,得讓家裡人去接你回來?!”
顏母一邊訓著顏大丫,一邊看著顏奶奶的臉色。
“接我怎麼就不行了?覺得我礙眼,彆要我的銀子啊?!”顏大丫敞開喉嚨嚎了起來,還扯了扯身上單薄的衣服,哭道:“你看看我穿得什麼,再看看二丫和三丫,你們就磋磨我一個,我不是親生的嗎?!”
嗬,說這個,顏夏就不高興了。
“縣衙給每個人都發了棉衣,怎麼就你沒有呢?是沒有啊,還是故意沒穿啊?!”顏夏靠著房門冷聲道。
顏大丫身體一僵,回頭瞪了顏夏一眼,才狡辯道,“那怎麼一樣啊,發的是發的,跟家裡做的能是一回事嗎?!你們就是不疼我!”
“對,就是不疼你,你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不招人疼!”顏奶奶被氣著了。
她自認對三個孫女是一樣的,除了顏夏有本事,在她心裡更為重要之外,物質上的東西,她可沒有偏重哪一個。
顏大丫的棉衣早就做好了,就放在她屋子的箱子裡,隻要回來,就能看到,結果她可好,一回家就開嚎,而且回家還是踢門進來的。
怎麼著,是覺得全家都欠她的嗎?!
還彆說,顏大丫就是這麼認為的。
特彆是身上發的工錢被顏母搜走之後,她就咬牙決定給顏家人點顏色看看。
然後,半下午時,顏大嬸就發現家裡的煤炭上都被澆了水。
還想燒?嗬嗬!做夢吧!
這麼冷的天,沒有煤燒,會是個什麼結果?!
得了風寒都算是輕的,一熱一冷,還不都得病了啊。
不用問,家裡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顏大丫乾的,她也是能,乾完這事,就跑沒影了,顏家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顏奶奶罵了一通,就讓兩個兒子出去借煤了,他們家裡的被水澆了,但彆人家還有,先竄著用用,等這些煤乾了再還回去就是。
這時,傳來敲門聲,三丫跑著去開門,看到是陌生人,她先回頭喊了一聲‘爺爺’,這才小聲的問:“大叔,你有什麼事嗎?”
“小丫頭,我們是外地來的,路過這裡,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們不想趕路了,打算借住一段時間,當然,我們給銀子的,不知道你家方不方便?”留著胡子的瘦弱男人很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