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更喜歡玩心眼,喜歡慢慢滲透,將一切都把握在手中,就想著待他準備好,能一把將皇帝拉下馬,可是這個皇帝侄兒的做事手法,實在讓他心驚膽顫,而且經過這一次之後,皇帝手中的權力肯定會大大增加。
如果他還想要皇位的話,其實現在是個比較好的機會。
隻是……他喜歡玩心眼的原因,也正是因為他膽子小,像信王那樣大張旗鼓的逼宮,他不敢。
倒不是手下沒人,人是有的,但大多在京都之外,現在讓他湊三五百人可以,再多就沒了。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動手,現在就應該發出消息,將人都召集回來,等著過段時間,皇帝跟大臣之間爭奪官職的時候,動手再逼一次宮,成了他當皇帝,敗了,他就有可能會死!
成王的消息很靈通,他打探到了被關在天牢中的信王,已經被喂了藥,整個人都虛弱下去,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皇帝這是根本就沒想讓他活著,暗中處死,說信王自絕也罷,或是受傷感染沒救過來也罷,反正皇帝的借口多著呢。
誰還能真的站出來關心信王是怎麼死的?不怕皇帝將人打成叛賊同黨嗎?!
成王糾結的在府裡花園轉來轉去,走得都快虛脫了,也沒打定主意,最後不得不將謀士找來,一起商議。
大概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他找的這些謀士顯然跟他的性格差不多,都有些膽小,於是商議來商議去,竟然有點想要安份守己的意思。
還有人說出,“其實現在的生活也不錯,手中有些勢力,皇帝也不敢對王爺怎麼樣,還不用跟那些大臣鬥智鬥勇,爭來爭去,挺省心的……”
成王就很無語,但仔細想想吧,也有些道理,隻是準備了近十年的奪位計劃,就這麼放棄,他很不甘啊。
做王爺哪有做皇帝好,哪怕要跟那些大臣相鬥,他也樂意啊。
於是,此次商議沒有結果,成王依然在糾結之中。
皇帝和寧子均並不知道成王的想法,也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想法。
對他們來說,如果成王其實沒有信王那麼麻煩,因為他一直在暗中搞事,想破壞其實也容易,隻要盯著成王的那個心腹就行了。
而且他要是動的話,就跟信王一樣,直接打掉,如果不動,那麼他就越來越沒有機會,慢慢壓縮他的勢力,磨掉他的野心,也隻是順帶的事。
皇帝和寧子均都挺忙的,忙著整頓朝堂,安排人員,顏夏就一心的研究怎麼鋪鐵路,哪裡先建設,哪裡可以放慢一點。
說真的,若不是顏夏要給大鄴朝打下基礎,可能她會直接去研究磁懸浮列車,隻是那樣的話,很容易列車出點小毛病,就得停止運行,畢竟大鄴朝除了她,沒人會修。
所以,還是慢慢打基礎吧,哪怕那些東西,沒有一點新意。
半個月後,顏夏的規劃基本完成,她畫了一副簡略的地圖交給了皇帝,同時還有一份執行書。
鐵路最開始的一段,就是從京都到青縣,那裡是距離京都最近的入海口,天然的深水灣,等鐵路建好,蒸汽輪船肯定也能下水使用了,那樣從京都到珠城,最多五天肯定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