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真是稀奇,多少年都人給我請安了。”老太太笑眯眯的拉了顏夏的手,卻斜著眼瞄向邵夫人。
邵夫人:“……娘,我剛嫁過來的時候,也立過規矩啊,但那時我可沒有你孫媳大膽。”
這是在點顏夏了,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假裝沒聽出來。
“祖母,明天我跟母親還是這個時間來給您請安。”
“好,好啊!我等著。”老太太樂壞了,不管孫媳是打得什麼主意,反正能讓兒媳來給她請安就行。
邵夫人咬著牙,氣得要死。
當初為了不請安,她做了多少努力,就是生了邵明義之後,還連續請安了好幾年,最後因為什麼來著,她病了,才取消了請安。
那次是真的病,病得還挺重的,養了快一年才好,之後請安的事誰也沒提,就這麼算是自動取消了。
誰能想得到,十幾年後,因為娶了兒媳,又恢複了請安啊?!
顏夏不管這對婆媳之間的眼神對殺,她轉過頭,招手叫過了一個丫鬟,從其手中接過一個小紙包,道:“祖父,聽說您愛茶,這是爹爹找來的好茶,我也不懂,但他說量非常少,很難得的,祖父嘗嘗。”
“好,好,你有心了。”老太爺很高興,興致勃勃的讓人給自己泡茶去了。
早飯一般都是在自己屋裡吃,既然她們來請安了,所以早飯也就送了過來。
吃完早飯,又聊了幾句,顏夏剛想回去的時候,就看見金娩兒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走了過來。
“給老祖宗請安!”小孩很乖巧,一下地就行禮,然後就一頭紮進了老太太的懷裡。
老太太抱著孩子,“乖寶,早上吃得什麼呀?老祖宗這裡有糕糕和糖糖,想吃哪個?”
“都要。”小孩子伸手就抓,一點都不見外,可見一直都是這麼養的。
老太爺喝著茶,還皺眉叮囑道:“讓他少吃點甜的,對牙不好。”
“換了乳牙不就沒事了,他喜歡就吃吧。”老太太寵著。
邵夫人也眉眼笑得都是褶子,恨不得將孩子抱起來揉揉。
到是金娩兒,一進來,也沒給人請安,就站在門邊笑嗬嗬的看著,還時不時插一句說‘坤兒怎麼怎麼了’,惹得所有人都跟著發笑。
顏夏看著圍著孩子轉的祖孫四代人,摸了摸下巴,道:“這就是表妹的孩子吧?真奇怪啊,表妹應該是母親姐姐的孩子,跟祖母和祖父沒什麼關係才對,為什麼祖母和祖父對他像是對親孫子似的呢?!”
清亮的聲音,讓溫馨的一幕停滯,所有人都變得不太自然,除了一直在吃的孩子之外。
“這個,還不是府裡沒孩子嘛,當初你表妹夫過世的時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也可以說,這個孩子是在咱們府上養大的,老人家自然會疼寵幾分。”邵夫人撫平了怦怦跳的心臟,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哦,表妹,你男人啥時候過世的?給立長生牌位了嗎?!”顏夏裝作好奇的問。
她這麼一問,四個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金娩兒的男人是誰?邵明義啊,他活得好好的,壓根就沒過世,立什麼長生牌位,給活人立牌位那是詛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