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寵兩膩在一起好一陣玩鬨,待馮嬤嬤端著熱水進來催促,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來,把小爪子洗乾淨,等會兒才好上床。”孟桑榆抱起阿寶,讓馮嬤嬤給他清洗腳爪,然後將他放到軟榻上。
周武帝跑到榻上的炕桌邊,叼起孟桑榆隨手擺放的一支梅花,等她洗漱完畢,立馬顛顛的奔過去,將花遞到她手裡。
孟桑榆接過花,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一個跳探戈的俊男嘴裡叼著玫瑰花泡妞的形象,再將這俊男的臉換成阿寶的狗臉,那畫麵……
撲哧撲哧……她抱著阿寶笑倒在軟榻上,直笑得周武帝莫名其妙。
“哎呀,我的阿寶越來越可愛了!阿寶就是我的心肝寶貝脾肺腎,我一天都離不開你!”她揉著阿寶軟乎乎的小肚子,笑嘻嘻的說道。
朕也離不開你!周武帝汪汪叫著,被絨毛覆蓋的狗臉一片通紅。
“娘娘,該用膳了!”馮嬤嬤指揮著一眾宮人在隔壁的偏殿擺飯,對整天膩歪在一起沒個夠的主寵兩感到很無奈。
“唉,來了!”孟桑榆又親了親阿寶的小腦袋,這才帶著他往偏殿走,路過殿內拐角的一個巨大立式花瓶,阿寶的鼻頭忽然聳動了一下,停住不走了。
他緩緩踱步過去,在瓶身細細嗅聞,發現了一絲以前不曾聞過的氣味。他對桑榆和馮嬤嬤等人的氣味早已爛熟於心,這寢殿在沒有得到桑榆的允許時是不準第五人個入內的,按理不可能出現異味。如此就隻有一個解釋,在桑榆和自己離開以後,這大殿有外人進來過!
沒有得到允許而偷溜進來,此人絕對不會乾什麼好事!且這氣味帶著一股淡淡的胭脂味,來人定是一名宮女。分析到這裡,周武帝心頭已滑過千萬種陰謀論,他心頭發緊,對著孟桑榆汪汪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圍著花瓶轉圈。
“阿寶這是怎麼了?快彆叫了,你嗓子還沒好呢!”孟桑榆走過去,伸手去捂他的嘴。
周武帝刨開她的手指,用小爪子指著花瓶汪汪大叫。
“這花瓶有問題?”孟桑榆表情凝重起來。
周武帝點點頭,這是他第一次明確在孟桑榆麵前顯示出他能聽懂人話。但孟桑榆早已看出了端倪,並沒有吃驚,隻圍著花瓶打量了一圈兒,然後去偏殿叫來擺膳的馮嬤嬤、銀翠和碧水,將其他閒雜人等都遣走。
“把花瓶翻倒,讓我看看裡麵有什麼。阿寶方才一直對著花瓶大叫,恐怕這花瓶被人動過了。”孟桑榆沉聲說道。
花瓶足有一人高,裡麵插著幾株如意竹,灌了半人高的水,要搬動著實不容易。孟桑榆又挑了兩名絕對忠心的,由孟父安插在宮裡的太監進來,讓他們幫忙。
花瓶被翻倒在地,盛放了許久的水都有些發黃了,在殿內緩緩流淌,一個小小的布偶隨水衝出,上麵紮滿了寒光爍爍的銀針。
看見這等陰邪的玩意兒,馮嬤嬤等人臉色大變。孟桑榆抱著阿寶,踩著一地水澤踱步過去,俯身查看布偶。一人一狗的瞳孔同時收縮了一瞬,臉上不可遏製的流露出一絲駭然,隻因布偶上用朱砂寫著一列文字,赫然就是當今聖上周武帝的生辰八字。
朱砂防水,這字跡依然鮮亮鮮亮的,刺痛了主寵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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