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侍疾4(1 / 2)

孟桑榆呆住了,好半晌才舉起手去撫自己濡濕的臉頰。這人是屬狗的嗎?親也就算了,竟然還舔?尼瑪!

略微垂首,輕輕柔柔的按下額頭冒出的一根根青筋,她粲然一笑。為了父親,豁出去了,你要占便宜儘管占,反正我身子未愈,不能陪你滾床單!

“還請皇上賜教。”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目略略眯起,雪白的頸子微側,斜睨從身後抱住自己的男人,她將‘眼兒媚’這三個字演繹的淋漓儘致。

周武帝呼吸停滯了一瞬,即便知道這等嫵媚姿態不過是她的假裝,他也會止不住的為之沉迷。在桑榆還未真正愛上他之前,就算得到一點兒虛情假意也足夠令他歡喜雀躍。他此刻不得不慶幸自己的身份是皇帝,所以,即使他的女人不屑於他,麵上也不會表現出來。這樣的心態何其卑微。都說先愛的人先輸,他無疑輸的很徹底。

“朕先教你坐姿吧。”他低低一笑,攬著女人的肩膀,將她按坐在禦座上。

孟桑榆嚇了一跳,連忙拽著他衣袖站起來,驚惶的喊道,“皇上!這裡豈是臣妾能坐得地方?”

周武帝漆黑的眼眸中滿是笑意,摸摸她白嫩的臉頰,低聲道,“朕說能坐就能坐。不過,這位置於你而言有些太高了,不利於練字,你坐朕腿上吧。”他自然的摟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包著她的小手去握禦筆。

那還不如直接坐在禦座上!孟桑榆被男人整個兒圈進懷裡,周身都是男人濃鬱的龍涎香氣,熾熱的體溫從腰背和臀部源源不斷的傳來,令她如坐針氈。

壓下急促的心跳,周武帝將下顎枕在女人單薄的肩頭,貪婪的呼吸她清冽宜人的香氣。以往都是她抱著自己,他早就想親手將她摟入懷中,這感覺一如想象中美妙。胸膛被填滿的同時,空虛的心也被填滿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彆動!”感覺到女人挺翹柔軟的臀部在自己大腿上挪動,他倒吸口氣,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懷裡就是自己魂牽夢縈的人兒,他堅韌的意誌力變得不堪一擊。

男性渾厚的嗓音變得又低又啞,其間夾雜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情-欲之意,孟桑榆立即就不動了,靜坐半晌,感覺到臀下不曾消退的堅硬和男人越發粗重的呼吸,她抿唇,主動握住禦筆,扯扯他的衣袖嬌聲道,“皇上,您不是說要教臣妾練字嗎?”

“手臂放鬆,腰挺直,朕教你如何握筆。”周武帝苦笑,被迫轉移了注意力。桑榆磨人的本事他向來知道,今兒注定隻能看,不能吃。

暗歎口氣,他一手緊緊圈住女人的纖腰,一手包住女人的小手,兩人同握一支狼嚎,在紙上緩緩遊移。桑榆、邵澤、四個行書大字並排而立,顯得那麼合挈,那麼親密無間。

孟桑榆垂眸羞澀的笑,黑亮的眼眸卻暗藏著一絲譏諷。

將她的下顎抬起,瞥見她還未來得及掩藏的清冷眸光,周武帝麵上不顯,心臟卻傳來一陣連綿不絕的針刺之感。

“桑榆……”朕該拿你怎麼辦呢?如何才能打碎你心裡的堅冰?他低喚,似歎息,似傾訴,最終都消失在兩人緊緊貼合的唇齒間。

孟桑榆愣了愣,隨即輕啟紅唇,接納他的入侵。生死都掌控在這個男人手裡,她有什麼權利反抗?索性男人姿色不俗,她也能享受到一二。

察覺到她的順從,周武帝眸色一暗,大掌捧住她的臉頰,不斷加深這個吻,狂熱的動作,輾轉鉤纏的大舌,他肆意的掃蕩著女人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將她清甜的津液儘數吞入腹中,彷如沙漠中跋涉,饑渴到了極點的旅人。這張小嘴,他不知肖想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常喜早已清退了殿中的宮人,空曠的殿堂裡除了唇舌交織,允吸咂摸的聲音再無其它。

“皇上,臣妾身子未愈。”孟桑榆小心的避開傷口,趴伏在男人強健的胸膛喘氣,擒住男人從她衣襟內伸入的大掌。

周武帝僵了僵,緩緩收回肆意的手,改為在她背部輕輕拍撫,就像拍撫一個需要人精心嗬護的孩子,又像桑榆以前拍撫阿寶那般。

趁著他熱度未退,孟桑榆適時開口,聲音嬌柔,“皇上,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麼事?但說無妨。”周武帝親了親她的臉頰,嗓音沙啞。

“臣妾想求皇上派人去泥水灘尋找父親,臣妾覺得父親和韓將軍一定還安然無恙。”她抬起頭,正色道,“泥水灘雖然沼澤遍地,瘴氣彌漫,但如今是冬季,沒有蘆葦覆蓋的沼澤都已經凍結成冰,危險性大大降低,瘴氣也不似夏天那般濃鬱,若用濕布捂住口鼻,輔以蘆根草莖為食,在裡麵存活十天半個月不是問題。況且父親久居塞外,深諳野外生存的技能,所以臣妾覺得,他們一定還活著。”

“懂得如此之多,朕的桑榆其實也是個眼明心亮的妙人。”周武帝蹙眉,用指腹輕輕按揉她黑青的眼眶,滿目心疼。

“臣妾曾聽父親說起過邊關的生活,所以略懂一二。”孟桑榆垂眸,有些不自在,這人心疼的表情太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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