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少字畫才是絕色,裴裴水平隻能教教我這種庸人,哪能耽誤三少。”
彆看周野平時憨了點,心裡還是很清楚利弊。
他現在正在和李家合作,李家又是華市豪門圈老大哥,他就是再想獨占金絲雀,也不會對李三少口出狂言。
譬如“做夢,金絲雀是我一個人”這種話,和那四少說說也就罷了,這種場合,他還是會揀好聽說。
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周野這幾天急訓成果毀於一旦裴鬱,總算是鬆了口氣,心裡甚慰。
裴鬱也不知道李世雪這話是真是假,總之也是與他保持距離為好,忙接著周野話說。
“周總說是,區區拙作,就不耽誤錢老爺子壽宴寶貴時間了。”
說著,裴鬱就端著周野給他拿蛋糕,走到了周野身邊。
第一次,貼在反派邊上,竟有十分安心錯覺。
本就是錢家壽宴,沒道理一直逮著一個外人不放,錢老爺子笑嗬嗬,繼續找年輕輩娃上來寫字玩,眾人也不再盯著裴鬱看。
裴鬱在邊上陪著笑,沒敢看李世雪,更沒敢看白鐸,隻想著再過一會兒,就拉周野去休息區吧,彆在這裡紮眼了。
心裡正這麼想,手忽然被緊緊抓住。
裴鬱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反派拉出了人群,一路拉到剛才他們坐過那片休息區。
反派臉色有點難看,但是他不說話,就端著盤子那麼站著。
裴鬱剛才那一絲“這個反派夠好了,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想法,瞬間散之殆儘。
他不應該對這反派有好濾鏡。
雖然他不如白鐸冷酷無情,不如李世雪偏執暗黑,但是周野穩穩地披著反派應有人設——喜怒無常,說變臉就變臉,讓人捉摸不透。
乖乖站在周野邊上,看了他好久,見他始終不發一語,裴鬱用小叉子吃了口蛋糕,試探性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托著手裡蛋糕,細細品嘗著,心想著:比起剛穿過來時候,周野那金燦燦宴會風格,五彩繽紛蛋糕,錢家還是有些品味。
慢條斯理地進食著,對麵有一道冰冷霸道視線一直刺過來。
裴鬱抬頭一看,周野還在那站著,但是看著他眼神,已經變得冷酷無比。
“周總?怎麼了?”
聽到他問話,周野臉色稍稍好轉,走過來,彎腰看裴鬱。
“我在霸道!你不該揣摩我心思嗎?竟然敢自己坐下吃蛋糕?”
裴鬱:……
該怎麼告訴他,這不叫霸道,這叫作……
“唔,周總,我認為您說得很對,華市三帝,應該各有千秋,您不必學白鐸霸道總裁。”
“嗬,”周野冷哼一聲,也沒強求,過去在裴鬱邊上坐下,一邊一起吃蛋糕,一邊低聲警告:“金絲雀,我帶你來這裡是見世麵,但是我不允許你有二心,記住你寄幾身份。”
誰帶誰見世麵?
裴鬱彎唇,“周總這哪兒話,我怎麼會有二心。”
周野臉色好看一些,嘴上卻不放過。
“我總有一天會成為華市三帝之一,你安安心心做我金絲雀,不必跳槽去其他二帝那裡。”
跳槽……
金絲雀還有跳槽說法?
沒等裴鬱問,趙二少幾人找了過來。
“裴少,沒想到你和李三少也有交情,什麼時候認識啊?”趙二問。
“我也想知道。”反派在邊上幽幽地跟一句。
裴鬱聽著,總算是明白過來反派在這裡作什麼了,原來是看他給李世雪推了個輪椅,就懷疑他要勾引李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