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著酒味的、霸道的、沒有章法的吻, 忽然壓了上來,瞬間把裴鬱滿腦子想解釋的話全都堵住了。
這群富二代點的酒都是好酒,唇齒留香, 再搭上周野此刻的荷爾蒙,裴鬱甚至有些沉迷於這個味道, 沒有反抗。
包間裡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他們那個角落是滿滿的粉色和澀情,而飯桌那裡, 尷尬得集體腳趾摳地, 能直接摳出周野新買的那棟彆墅來。
“走吧走吧,當什麼衝天電燈泡。”孫三少小聲說著, 招呼上搭夥, 一起撤離。
趙二少走在最後, 還有些猶豫, 他剛才注意到了,周野知道金絲雀真正含義的時候,裴少非常緊張, 顯然他和周野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
“我們走了,裴少不會有事吧?”趙二少有些擔心,小聲問。
孫三一手提溜著醉糊塗的熊海,對趙二翻了個白眼,“你瞎了?看不出來他們你情我願?留在這裡才是礙人家的事!”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裴鬱還以為周野戀愛都沒談過, 什麼都不懂, 隻會羞澀親親,萬沒料到喝醉的周野那麼猛,死死壓著他法式深吻, 直給他吻到腿軟缺氧,實在撐不住了才放過他。
一吻結束,裴鬱腦袋都暈了,靠在周野的肩上喘息,後知後覺地發現趙二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壁咚強吻都被他們看到了吧?真是羞恥!
沒等裴鬱緩過勁兒來,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帶著醉意的低沉邪魅霸總音。
“嗬,金絲怯是吧?我現在就滿足你!”
裴鬱:……
第二天一早,周野從宿醉中醒來,頭疼,渾身疲憊不已,腦袋還有些短路,一時間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快要七點了,該起床給裴裴做早飯了。
他揉著腦袋,準備下床,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光溜一條,被窩的另一側還躺著上身光溜的裴鬱!
他們睡在一起了?!發生了什麼?!
周野沒敢出聲,細想了想,腦袋裡漸漸清明了起來,臉也開始一黑一白來回變幻。
金絲雀!
他昨晚知道了金絲雀是床伴!一直以來都是他誤會了這個意思!所以裴裴來到他家的第一夜才會紅著臉紅著眼,眉目含情,其實是等著他……
所以,在度假村的時候,裴裴幾番暗示饞他!
這個時候,周野完全是選擇性記憶了,他根本不去思考為什麼裴鬱剛來的時候對他那麼防備,隻記得裴鬱誘惑他的某幾個瞬間。
難怪,難怪裴裴表現得喜歡他,卻不給他表白,其實也是把他當床伴了吧!
周野的內心忍不住失落,扭頭看看還睡得很安穩,睡顏美麗,身體也美麗的裴鬱,眸子漸漸暗了下來。
不論如何,既然昨晚已經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不如一錯到底。
永遠的情人≈愛人
終究,周野也沒好意思完全掀開被子去看裴鬱下麵,給他把被子蓋蓋好,表麵平靜,內心波濤洶湧地去廚房做飯。
做飯的同時,周野還惡補了很多霸總和情人的相處方式,聽著瀏覽器給他推薦的各種廣播劇,切菜的力度也一下一下變重了。
於是,等裴鬱醒來,想去樓下洗漱的時候,驚恐地發現,房門打不開!
怎麼回事?周野去上班了?走的時候不小心鎖上的?
正要打電話問問周野,房門從外麵用要是打開了。
“不要白費心機了,金絲怯就要有金絲怯的樣子,你不是想做金絲怯嗎?我成全你。”
周野端著早飯,冷酷無情地走了進來。
裴鬱覺得他腦子壞掉了,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
“你昨晚的酒還沒醒?”
一邊說,裴鬱一邊很自然地接過了周野手中的早餐,放到落地窗邊的小茶幾上,在沙發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準備享受早飯,又想起還沒洗漱,有點難受。
周野看他一點都不害怕自己,心裡很不爽。
走過去猛地拉起裴鬱,“金絲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誰準你踐踏我的真情?!”
裴鬱:???
“你是不是又看豪門狗血劇了?”
“嗬,不給我表白,隻想做個金絲怯是不是?那你就永遠不要踏出這個房門!”
裴鬱聽不下去了,一個白眼還沒翻出來,忽然被周野扔到了床上。
床很軟,但猛地砸上去還是有點疼,裴鬱下意識地痛哼了一聲。
周野嗬嗬一笑,俯身壓住他的手,眯眼學著廣播劇裡的霸總,壓低聲音,冷酷又曖昧地道:“昨晚我太猛,弄疼你了吧?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金絲怯?”
裴鬱忍無可忍,屈膝狠狠懟了他一腳,把人推開。
“發什麼瘋呢?你昨晚吐了一身,醉得像癱爛泥,做夢的猛?”
周野吃痛,滾到一旁,還沒痛呼出聲,懵了。
他的底氣變得有些不足,緩了很久,從床上坐起來,霸總音有些顫,“昨晚我們什麼都沒做嗎?”
說起這個,裴鬱就來氣。
在飯店包間的時候,看他霸道得不行,口口聲聲說什麼要滿足他,他都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結果把人弄回家,這也吐那也吐,好不容易清理乾淨,人已經睡著了!
“嗬,”裴鬱也學著他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麼關係吧?”
周野有些不信,掙紮:“那你和我睡一個被窩,還什麼都沒穿!”
“照顧醉鬼太累了,懶得挪窩罷了,而且,”裴鬱敞開睡袍,指了指睡褲,“我穿了。”
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