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路第一站*2(1 / 2)

毛利蘭從爸爸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最近發生的車站爆炸案都是由一個乘警策劃的,單純是因為反社會人格,人已經被抓住了。

他手上還有爆炸物的第三重保險——遙控起爆裝置,即便排爆成功,那頭也能手動引爆。

之前倒計時的停止正是因為遙控裝置被警方掌握,千鈞一發下終止了這次的事件。

至於為什麼水銀杆會失效,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根據我們的調查,起爆物是犯人自己做的,在工藝上不可能做到這麼精細,水銀杆的設計隻是表麵的偽裝而已,犯人工坊裡搜出來的圖紙上畫的根本就是錯的。”

雖然這麼他說了,毛利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依稀記得那位黑發青年似乎對炸/彈做了一些什麼額外的事,那些線路的挪動太過複雜,她對這方麵的知識完全是陌生的,根本說不出青年動過什麼手腳,這時候也隻能默認了父親的說法,對此保持沉默。

“……那爸爸你也不能直接衝上來,萬一真的爆炸了該怎麼辦,實在是太危險了!”毛利蘭想起剛才的場景還有些後怕。

“哪有你危險!”毛利小五郎叉著腰氣急敗壞地數落著女兒,“你明知道是危險品,居然就這麼接過來了!要不是有個小子拿你的電話打過來,告知了警方關鍵信息……”

“一定是亂步先生!”

“什麼亂步先生?誰?”

毛利小五郎茫然地撓了撓頭。

以前碰到危急狀況,從女兒嘴裡蹦出來的名字永遠是工藤新一那個臭小子,現在居然換了個男人的名字?

“爸爸,手機借我用一下!”

“啊?”看女兒這麼嚴肅的模樣,毛利小五郎手忙腳亂地掏出口袋裡的電話遞過去。

“你要聯係那小子……”他突然意識到對方還算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又很快改口道,“你想聯係那個叫亂步的男人嗎?”

“嗯,我答應了亂步先生要買零食給他。”

“哈?什麼零食……”

毛利蘭的手機還在對方手上,現在隻有這個辦法可以聯係上那位神秘的青年。她撥通了自己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好慢啊,居然要花這麼長時間,你們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青年仿佛知道是誰會打過來,上來就省略了寒暄語,不按常理地抱怨了一通,“如果是帽子君的話,早就把人綁起來扔到鐵軌上去了。”

……什麼帽子君?

毛利蘭呆了一秒,又覺得這並不是重點,她很快忽略了後麵半句意義不明的話,避開嘈雜的人群,捂著手機問道:“亂步先生,請問您在哪裡呢?可以的話,能否請您吃頓飯?”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想請亂步大人吃飯。”青年似乎有些不情願地咕噥了一陣,最後還是同意了,同時還強調道,“零食也不可以少哦,亂步大人想吃粗點心。”

——意外是個孩子氣的人。

毛利蘭覺得自己仿佛抓住了重點,順著他的心意說道:“好的,那請問亂步先生的位置是?”

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微一頓,青年並不是很確定地回答:“車站出口。”

“哪個出口?”毛利蘭耐心問道。

“不知道,這種小事自己找啦。”

毛利蘭:“……”

一點訊息都不給,這到底要怎麼找啊!

還好,她記得青年最後離開的方向。

憑借著直覺,花了約摸十分鐘,毛利蘭終於找到了蹲在路邊的黑發青年。

他托著下巴眯著眼看人來人往,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黑色大衣的衣擺又拖在了地上,上麵隱約能看見半個鞋印,好像還是他自己踩的,而且本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抱歉,來遲了。”毛利蘭在對方開口抱怨之前,先行誠懇地道歉,“還有,亂步先生,衣服臟了。”

“哦。”

青年站了起來,隻是瞥了一眼衣服上沾的灰塵,卻沒有做出任何拍打衣擺的舉動,仿佛外表隻是無關緊要的事。

“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毛利蘭,剛才真是多虧了您。”毛利蘭對他鞠躬道謝,“其實剛才亂步先生就已經發現炸/彈的真相了吧?沒有聽明白您的指示,真的十分抱歉!”

按理來說,受到感謝和道歉的時候,再怎麼傲慢的人也會說幾句謙遜的台詞,哪怕是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也會說幾句符合人情常理的話,但毛利蘭麵前的這位顯然不是什麼正常人。

他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對方的謝意,敷衍地點了點頭,指著車站門口的美食廣告牌,露出一副頤指氣使的神態:“亂步大人餓了,要吃這個。”

*

毛利蘭有種帶著柯南的同學們一起吃飯的錯覺,並且這個年齡超標的“孩子”一點也不和大人客氣,堪稱我行我素。

毛利蘭若有所思地看向飽餐一頓的青年,他正把彈珠汽水的玻璃瓶倒過來,把那顆透明的藍綠色玻璃珠子拿出來把玩。

隻要順著他來,滿足他對零食的要求,他就會安安靜靜地呆在那邊一個人玩上半天。

——這是一個過於聰慧、且孤僻的孩子。

雖說把二十多歲的青年形容為孩子有些奇怪,但名為“亂步”的青年各方麵表現得都不像是個成年人,脾氣有些古怪,但如果當成孩子來看就非常好理解。

毛利蘭不禁想到了自己最近不見蹤影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從小也非常聰明,在一些人看來,這位高中生偵探有些傲慢過頭了,但毛利蘭已經習慣了和這樣的青梅竹馬相處。現在見到了和新一有相同特質的亂步先生,她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耐心。

“亂步先生還想吃什麼嗎?”毛利蘭拿著菜單問道。

“哦,我已經吃飽了。”青年隨口回答道。

意思是那個像玩笑一樣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毛利蘭有些不確信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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