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啊?”亂步奇怪地看著他,仿佛歐爾麥特說了什麼自己理解不了的事,“今天發生的這起案件根本就不是連環殺人案中的一環,隻是模仿犯罪,你們這都沒發現嗎?”
一來現場他就說了啊!
光憑對指紋、皮屑什麼的調查取證是沒辦法揪出連環殺人案的犯人的,不過這起案件的凶手倒是很快能被抓到。
殺人放血的犯案手法是連環犯罪的鮮明特征,可如果是同一個凶手的話,都已經犯下五起案件了,刀法怎麼說也得變得熟練一些了吧?不至於搞得像個外行人一樣,在出血量不大的位置還試探性割了兩刀。而且血液外放的總量也不夠,畫翅膀的時候都乾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會在地板上留下指甲刮痕。
就算沒有看前麵四起案件的卷宗,都能從這些地方判斷出這起案件隻是模仿犯罪而已。怎麼會有人這麼武斷地把“失血休克致死”相關的案件都排在一起啊,疑神疑鬼也得有個限度,這群人難道都是笨蛋嗎?
歐爾麥特沒有想到也就算了,他本來就不是主要負責人,隻要像帽子君一樣能打就行。
可其他人呢?
在場的人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搞得亂步以為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沒有特意說出來。
“模仿犯罪?!”歐爾麥特大感震驚。
亂步對彆人的愚鈍感到無奈,但想到這是工作,又不得不耐心給歐爾麥特解釋:“是啊,模仿犯罪,而且模仿得非常不到位。”
歐爾麥特來不及細想,他一腳踹開防盜門衝了進去,鬨出了極大的動靜,隔壁還在進行善後工作的警員們紛紛出來看看情況。
亂步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懨懨。
織田作之助低頭問他:“然後呢?”
“什麼?織田作對這個感興趣嗎?”
“嗯,感覺和推理一樣。”
“好吧好吧,亂步大人的推理時間到了!”
不像麵對其他人那般不客氣,亂步在織田作之助麵前還是很有表現欲的,他簡單敘述了一番自己的推斷依據,之後又說:“不管怎麼看那個司機都是一個新手,會殺人大概隻是意外,這點織田作也看出來了吧?他是怕自己找女人的事情敗露,再加上人死了會吃官司,從熟客那裡聽說了連環殺人案的事,卻因為警方限製消息不清楚具體細節,所以才會模仿開膛手傑克弄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塚內警官帶著警員衝了進去。
偵探兩人組依舊站在原地不為所動,這不是他們需要做的工作,而且有歐爾麥特在場,其他人就算去了也做不了什麼。
亂步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貶斥道:“不倫不類,破綻百出,亂步大人進門一分鐘都不到就知道了誰是凶手!”
“原來如此,完全沒想到……”織田作之助感慨了一句,又繼續問道,“連環殺人犯真的在裡麵嗎?既然不是他犯罪,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亂步乾脆地說道,“一開始我隻是在房間裡找到了有第三方人員來過的痕跡,就在警方來之前,她從陽台翻到隔壁去了……嘛,誰知道犯人是怎麼想的,我覺得是意外吧。偶然犯罪,不巧碰上了同一個目標,嗯。”
“啊?”織田作之助還有些無法理解。
“剛才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鄰居小姐和第一次碰見時不太一樣,身上的味道和小動作都不太對,除了外表以外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了,這不是很奇怪嗎?然後啊,我突然想起來這裡大多數人都是有個性的,那就存在使用能力易容的可能了。”
亂步說著又露出了興致缺缺的神情,對著織田作之助抱怨道:“一旦知道是個性在幫助他們作弊就會覺得很無聊,破壞解謎遊戲規則,那樣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真是的!”
“所以說,剛才和我們對話的是……”
“哦,就是他們要找的連環殺人犯啊。”
他的話剛落音,歐爾麥特就一臉沉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沒有打鬥,看得出連環殺人案的犯人又成功逃脫了。
房間裡麵隻找到一具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屍體,正是剛才站在走廊上怒罵他們的女人。
她被一刀斃命,可能是傷到了大動脈,出血量極大,血液撒滿了半麵牆壁,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也就是說,就在職業英雄和警方檢查犯罪現場時,僅一牆之隔的這一側又發生了一起凶殺案,然而壓根沒人沒發現這件事。
這是他們的失職。
剛才凶犯就偽裝成了死者的樣子,和亂步有了幾句話的交談,可依舊沒人察覺不對,如果那時候能夠抓住犯人就好了——
可惡!
“原本……可以保護的。”
歐爾麥特握緊了拳頭,“咚”地一聲砸在牆壁上。
在他的身後,亂步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要罵我了?其他人都是這樣,犯人一跑就開始埋怨我,你怎麼不早說之類的——”
“不會的,歐爾麥特不會罵你的,不是亂步的錯。”織田作之助平靜地說道。
亂步看向垂頭喪氣自責中的歐爾麥特,歪了一下腦袋:“是嗎?真是個奇怪的人,和彆人都不一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