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歐爾麥特知道織田作之助的意思。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他也能看得出亂步的身份並不普通,雖然看起來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任性,但維持著他這種性子的顯然是藏在骨髓裡的驕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行我素,哪怕麵對職業英雄、警員高官也毫無尊敬。
歐爾麥特一直很擔心,像亂步這樣的人不管怎麼看都很容易誤入歧途,可自己沒資格和立場去管教亂步,以至於完全拿他沒辦法——
但現在,亂步似乎是認可他了?
歐爾麥特有些不確定地猜測道。
他還站在原地胡思亂想,織田作之助已經越過他,跟著亂步離開的步伐走掉了。
*
事實上,抓住連環殺人犯比想象中的簡單。
因為在第二天,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連環殺人犯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歐爾麥特照常出門進行英雄活動,留在家裡的隻有亂步和織田作之助,門鈴響起的時候,織田作之助主動站起來去開了門。
“您好,是快遞。”
“馬上就來,稍等。”
紅發男人走到玄關處,握住了門把手。
接著,他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臉上表情依舊平靜無波,卻是伸手從風衣內側槍套裡拔出自己的老夥計,握在右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被太宰摸走了一把,現在雙槍隻剩下一把了。不過他左右和右手都能用,也不存在方不方便一說。
織田作之助用拇指按下保險栓的同時,左手拉開了門,正好遮掩住槍械零件“哢噠”的聲響。
就在那一瞬間——
他側身避開了捅向自己脖頸大動脈的匕首,抬起手肘打破對方的下一輪攻勢。
對方的動作顯然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靈活,很快就找到自己的節奏,揮動拳頭連帶著匕首往他麵門而來。如果閃避不及,大概會被狠狠地砸斷鼻骨,並且被收刀的勢頭劃得皮開肉綻吧。
織田作之助一彎腰,避開攻擊的同時,衝著對方的腳踝來了一記掃堂腿。
對方隻能單手撐著地麵,往後退開。
織田作之助旋身的動作一結束,毫不猶豫地衝著地麵開了一槍,精準地打在對方鞋麵前一毫米的地方。
不是射偏了,這是一個警告。
對方果然收起了前進的步伐,謹慎地看著他。
織田作之助緩緩舉起手中老式的古董槍,瞄準了對方的眉心,以這種方式告訴對方自己可以完全射穿他的腦袋。
“你是誰?”織田作之助問道。
來人穿著快遞員的製服,不管怎麼看都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織田作之助甚至還見過他兩次。然而,那個碌碌無為的快遞員不可能像這樣拿著匕首,嘴角還拉扯著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我是咎,咎日美子!”
“他”一開口是不符合男子外貌的嬌俏少女音,身體像是融化的蠟像,黏糊糊的白泥從“他”身上流淌下去,滴落在地麵上。褪去個性的偽裝之後,一名金發金瞳、紮著丸子頭的少女出現在麵前,她握著匕首,捧住了帶著紅暈的臉,露出女高中生特有的嬌憨。
“亂步君在嗎?”
織田作之助:“……你找亂步?”
“我是來找亂步君玩的!呀,真害羞,特地趁著歐爾麥特不在才找過來的,沒想到還是有人啊。”金發少女癟著嘴抱怨道。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失去變身偽裝而赤身裸/體的金發少女,木訥又委婉地拒絕道:“不好意思,亂步不和變態玩,你會帶壞他的。天氣冷了,你多穿點衣服,彆在外麵晃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反手關上了門。
在客廳裡托著下巴看電視的亂步往玄關瞥了一眼:“織田作,你在乾什麼啊?”
“什麼都沒有,上門推銷的。”
“趕緊把她抓住啦,她就是連環殺人犯。”
“……哦。”
織田作之助覺得,果然連環殺人犯心裡都不正常,比一般有職業操守的殺手們更加難懂。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