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t Maffia偵探社辦公地址選在了安德瓦英雄事務所隔壁, 這邊臨近商業街, 寸土寸金,歐爾麥特出麵才勉強盤下一個小型辦公室,門口簡單掛了一塊牌子就算對外開業了。
剛搬進來時候, 歐爾麥特千叮萬囑, 讓偵探二人組遇到麻煩就去隔壁找安德瓦, 雖然No.2烈焰英雄看著很不好說話,但市民遇到麻煩他也不會坐視不理。他交代完這些還是不放心,又特地跑到隔壁去拜托安德瓦多多照顧亂步,結果因為太囉嗦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活像個送寶貝兒子出國留學傻爸爸。
在歐爾麥特走後,亂步一個人自言自語:“這個世界果然很奇怪, 我不需要他負責啊?我們來這個世界又不是他錯, 自說自話,搞什麼待客之道啊……”
“但是也不討厭——對吧?”
“唔……”亂步皺著臉思考了一會兒,突然跳起來去翻桌子上資料,“還是工作吧!工作要緊!”
織田作之助意外地看著他。
畢竟亂步在港口黑手黨時候從沒主動要求過增加自己工作量, 不愛出外勤, 甚至於日常和太宰一起偷懶,工作時間睡覺看書吃零食占比更大。說他是墮怠也好,自得其樂也好, 反正沒人催促他做事, 亂步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所以說……
“亂步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織田作, 有沒有人告訴你說話不要這麼直白。”
“哦, 好像有吧。”
亂步睜開眼凝視織田作之助半晌,試圖分清對方是否故意這樣說,最終還是放棄了和這個男人對話。織田作之助就有這樣魔力,能夠一派淡定地把話題帶跑,帶入他自己慢吞吞老年人節奏中。
“如果織田作寫話,肯定會寫一些家裡長家裡短東西!”亂步篤定地下了結論。
“為什麼?”織田作之助不解又茫然,“不乾黑手黨這行之後買一套臨海房子,嘗試一下寫作——雖然早就有這樣想法沒錯,但我還沒考慮過要寫什麼類型……”
亂步沒等他說完就伸手拍了拍他肩,鄭重其事地對織田作之助建議道:“寫一個富家大少爺和風塵女子私奔故事吧。”
“嗯?”織田作之助不明白為什麼亂步會提到這個,他想了想亂步說題材,居然覺得有些感興趣,“重點放在二者身份地位差距導致生活出現矛盾,是這個意思嗎?”
“都可以哦,隻要寫織田作想寫東西就好了。織田作總是抱著老年人才有想法,大概很擅長描寫生活瑣事。”
亂步想到了自己看過那些文豪們作品,織田作之助寫文章不算多,但與其他人風格和立意都不太一樣。這個世界應該也有文豪作品流傳下來才對,不過亂步並不打算直接告訴織田作之助,很快把話題岔了開去。
“都說藝術源於生活,乾脆就從現實中挑一些遇到事改編寫進裡吧!”
織田作之助表示洗耳恭聽。
亂步:“譬如,一個富家公子——嗯,就像太宰那樣,他背叛港口黑手黨和彆女人私奔,隻留下病重在床老父親森先生苦苦支撐。森先生斷了他經濟來源,於是殉情未果又不願意出去工作太宰隻能靠吃軟飯度日……咦?”
織田作之助:“……”
大概因為亂步隨口說“改編”太過貼切於生活,人物性格和行為邏輯真實過頭了,引發了兩人不適。
亂步覺得自己大概不適合去寫有關於生活、又或者是人世百態,很快就放棄了和織田作之助一同構想念頭:“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啊。”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想到什麼似,告知亂步說:“我在退休之前不會考慮寫事。”
“那還得過好久呢。”
“嗯,不過剛才說題材我還蠻感興趣。”
亂步又問:“那為什麼不現在就寫呢?港口黑手黨也可以有副業啊,森先生沒規定不能做彆事,而且織田作工作也不忙吧。”
“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為什麼?”
“必須要說嗎?”
“那倒不是,不想說就算了。”
“那就不說了。”
織田作之助很乾脆地結束了話題。
亂步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要不是因為說出這些話是織田作之助,亂步都要懷疑他是故意吊人胃口了。彆人心裡在想什麼,其實亂步也一知半解,被織田作之助拒絕後,他也賭氣不想問了。
之後一段時間,塚內警官帶著委托上門。
他拿過來卷宗大多是近年來偵破進展陷入僵局疑難懸案,原本也隻抱著試試看心態,沒想到亂步根本不需要去現場,光是看他帶過來卷宗就一言道出了誰是真正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