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橫濱。
在這片自治港土地上,三大勢力中兩派、武裝偵探社與港口黑手黨為了其各自首領性命展開了一場戰鬥。
遊戲規則是由魔人費奧多爾定下,借太宰治之口傳遞給了兩方——身中異能之毒福澤諭吉和森鷗外,二者隻能存其一,時限為四十八小時,不然兩個人都會死。
那個俄羅斯人就有這樣魔力,他已經把自己計劃都擺在了明麵上,卻讓人不得不按照他安排去做。
哪怕是武裝偵探社支柱,江戶川亂步在經過一輪追逐戰後也表示對此毫無辦法,隻能違抗社長命令,帶著武裝偵探社幾個人襲擊了港口黑手黨本部。
在江戶川亂步計劃中,港口黑手黨乾部中原中也就是最大阻礙,所以決定自己親身上陣拖住他。
江戶川亂步臨時讓埃德加·愛倫·坡使用其異能力寫了一本繁瑣推理,裡麵出場人數超過千人,且其中一半為殺人犯。他以自身為誘餌,把中原中也拉進了之中,他們會在裡進行一場無異能條件下推理對決,隻有把犯人都找出來才能從中脫離。
至於如何對敵,有太宰治操刀,再加上偵探社其他同伴,按照江戶川亂步預測到部分來看是沒有任何問題,他任務就是拖住中原中也。
隻不過,總有意外情況出現。
港黑大樓附近一幢小高層上,一名劉海遮住了眼睛、看起來有些沉悶青年正探頭張望著樓下戰況,江戶川亂步拿來牽製中原中也、能夠將人拉進中道具就是出自他之手。
雖說,那本推理是他寫來和江戶川亂步比拚,沒想到江戶川亂步拿了就走。
愛倫·坡注意到自己小浣熊順利將掉落在地書籍叼走,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書被那群黑手黨搶走可不好。
接著,他又忍不住鬱悶地唉聲歎氣起來:“亂步君真是,因為是亂步君說要一決勝負,我才愉快地寫完了,原本還以為這次能分出勝負,沒想到還是被巧妙地利用了啊……”
他精神一振,“這樣也好,在這本充斥著殺戮裡,不用說港口黑手黨乾部了,就連亂步君也需要幾天才能脫身。或者說,如果他們都死在書裡了,那就是吾輩勝利了!”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了,但如果亂步君真死了,那今後吾輩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遺憾地這麼想著,轉過身打算下樓。
“喲!”
天台門旁有誰出聲打了個招呼。
愛倫·坡看清了身後人之後,不禁瞪大了眼睛。哪怕劉海遮住了半張臉,也能從他肢體語言中看出慌亂。
“你、你是——”
“剛才不還在對我念念不忘嘛?”披著黑色外套青年將二指並攏在一起,眯眼笑著,一臉愉快地向他比了一個打招呼手勢。
*
亂步踏上新土地時,心裡想第一件事並不是去探查周邊情況,而是“哇,實在是太好了,福爾摩斯變裝寶具還在身上,不然就得光著屁股上街了。”
哪怕亂步缺乏一定常識,父母在小時候也教過他要著裝整齊,除了變態、或者行為藝術家以外,沒人會光著身子上街。
對於這一點,亂步還是有清楚認知。
雖然他本身沒什麼羞恥心,但“有沒有穿衣服”和“沒有衣服穿”完全是兩碼事。
聖杯確滿足了他願望,但同時聖杯裡被汙染魔力、也就是那些黑泥物質燒掉了他衣服——那件從溫泉旅館裡帶出來浴衣。
幸虧福爾摩斯靈基和他還有聯係,第二寶具可以達成變裝效果。不然想在新世界裡短時間找到蔽體衣物,自己得像個流浪漢一般去翻垃圾桶、又或者是搶劫一套才行。
聖杯聽從他囑咐將他送到了新世界,也就是太宰避而不談“主世界”,降落地點自然是和亂步聯係最密切人附近——當然,這個“關係密切人”當然不是其他什麼人,而是平行世界江戶川亂步身邊。
亂步落在了空無一人樓梯間內。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驟然轉換到這個地方,但亂步向來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掃了一眼周圍就反應過來現狀,並且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路過小浣熊,輕鬆截獲了它叼著書籍。
接著,他揣著小浣熊和,上了樓頂。
“剛才不還對我念念不忘呢,對吧?”亂步笑著問候了小浣熊主人,並且肯定地說出了對方姓名,“埃德加·愛倫·坡……坡君。”
“不,怎麼可能?”愛倫·坡脫口而出。
他確信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一同進入了之中,那麵前這個“江戶川亂步”又是怎麼回事?!
根據自己推理,麵前江戶川亂步確是本人沒錯,但又好像有些不同。這個“不同”並不是指穿著、相貌、或者習慣區彆,而是同一個人卻擁有著不同人生經曆即視感。
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