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喪喪的往自己宿舍裡走,想著要不還是讓江虞來想辦法吧,可他轉念一想,江虞也就明麵上的事腦子清楚些,讀書上有靈氣一點,但真正也是個腦子不聰明的。從對方看準他這個廢物本廢嫁了,還信誓旦旦說他非常好,對江芸這個心懷惡意的人也是毫不防備,可見也是個沒什麼腦子的。
不過也說不定呢,到時候回去再商量商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沒準真能想到法子。
然後一回到宿舍,他便看到一堆人整整齊齊坐著在等他,沒錯,正是他之前忽悠過的那些人。
隻見王富正怒目瞪著他:“你還敢回來?”
祁林打了個哈欠:“天都要黑了,不回來我睡哪?倒是你們,現在不怕傳染了?還不好好回去給你們爹娘告彆。”
一提這茬,王富就更來氣:“你居然還敢說這些?”
“我怎麼就不敢說了。”祁林嘀咕道:“說話沒點創意,怎麼句句話都是這麼個句式。”
王富道:“你是騙我們的,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傳染病。”他也是回家跟爹娘嚎啕大哭,上演了一出好戲之後才被他娘給一下子點醒了。
祁林以前就這個病歪歪的樣,這段時間還特彆親近夫子,學習也特彆認真,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得了重病快死了的人。
祁林點頭,供認不諱:“對啊,就是耍你玩呢。”
“你!”王富瞬間脾氣就上來了,祁林立刻冷著臉說道:“怎麼,就許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帶著一群人過來圍毆我,不許我耍你一下?”
他氣質好,顏值高,這麼一冷臉,還真有說不出的震懾力。
王富心裡的火氣刺啦一下就被澆滅了,他道:“好,既然你想說清楚,那我就跟你說,我們昨天還有前兩天玩牌是不是你去向夫子舉報我們了?”
祁林走進屋裡,找了個椅子坐下,他在外麵走了這麼久,早累了,坐好之後才回答道:“我沒事舉報你們乾什麼?”
“你不是嫌我們吵?”王富惡狠狠的,“這事你又不是沒乾過。”
祁林:“哦,原來你還知道你們吵啊。”雖然並非是在大晚上這樣,但祁林也確實在背書寫作業的時候聽到隔壁一陣一陣的喧鬨聲,這在書院裡並非是一件多好的事,這是這一塊住的也就這些人,其他人都參與,受到影響的也就隻有原主了。
當初原主舉報時,這些人的主戰地就在這屋裡,舉報多了,就轉到隔壁去了,但顯然並沒有多大的成效,噪音是一樣的大。
不過祁林比較好的一點就是,不管多吵鬨,隻要對方不說關於他的事,也不跟他對話,他可以在這種環境中安心的背書,念念有詞,直接把這些聲音當作背景音樂了。也幸得他是這樣,不然說不定也會像原主那般,去給夫子打小報告。
嘲諷歸嘲諷,祁林還是把自己的立場擺端正:“不是我舉報的你們。”
王富:“不是你還能是誰?”
祁林:“我怎麼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沒準你們中間有誰也看不慣你整日瞎吵吵呢?”雖然這個坑了他的人他也想找出來,但他才不要幫王富他們的忙呢,“你們之間出了叛徒,要查也該你自己查,憑什麼讓我來……”等等,祁林一下子想到了。
“我有個法子,可以證明不是我。”
“什麼?”王富道。
祁林道:“你們不是玩牌嗎?我來跟你們一起玩,隻要我參與進來,這樣的話,我要是舉報,也會連著我自己一起。”他這麼說,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因為他突然想起,這些人輸贏都會玩上銀子的,而且這一夥人,家裡富裕的人不少,大多都比他強很多。
而他有精神異能,到時候看骰子大小,或者玩牌九的時候看其他人的牌,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坑王富這麼一回,既解決自己的危機,又有了銀子接江虞上來,還能一泄這些年原主被王富學堂暴力的氣,簡直一舉數得。
祁林眼睛發光的看著王富,他已經有些等不及的想要坑人了。王富略感不適,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他想了想,祁林這個假清高應該不會說謊,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他就同意好了。夫子那麼偏愛祁林,到時候一抓把他自己的最喜歡的學子也抓上,那才解氣。
他說道:“行,我就暫且信你這一回,不過,你手上有銀子嗎?賭不賭得起,要是沒錢的話,我也可以借你,也不用你還,隻要你在學堂裡做我一個月的跟班就行,如何?”王富是記得祁林是個窮鬼,什麼好東西都沒買過。
祁林去自己的櫃子裡的包裹中取出銀子:“這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有,咱們準備開始吧。”今天不把這憨憨的錢贏光,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