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事後, 兩個人靠在一起麵朝上,祁林開始琢磨其他的事, 他聽了聽隔壁的動靜, 呼吸均勻,氣息悠長, 兩個人估計已經睡著了。
他精神力控製著自己的水壺悄悄開了隔壁的窗戶進去,舀了一壺靈泉水出來。經過這一個月有了靈泉的鍛煉,他對精神力的控製使用已經稍微進步些了, 至少不用再苦逼的用輕便的小木杯一次一次的舀一點點出來。
水壺從靈泉裡出來, 外表卻被他控製著沒有沾到半點水。
把水壺放在房梁上放好, 確認不會被人誤拿了喝了, 這可是沒經過稀釋的靈泉,真要被人毫無準備的喝了, 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而被窩裡, 江虞對這些尚且無知無覺,他躺在祁林身邊, 兩個人靠在一起, 被子裡的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拉著動一動, 等身上的那種感覺下去了,他跟著祁林聊著閒話:“江芸也不知道怎麼長的,這段時間越來越好看了,那個皮膚我看過了, 特彆的白, 明明她還經常出門曬太陽的, 但絲毫沒有影響,以前也不這樣啊。”
“?”這怎麼話題聊到這裡來了,大半夜的他們兩個躺這兒聊江芸?不過祁林也知道江虞這人比較臭美,在乎這些也正常。
“估計是長開了吧。”祁林說道,他自然知道這原因是因為靈泉,但這事也不好說,他安慰說道:“沒事,江太陽你已經長的很好看了,整個村裡就沒有比你更漂亮的人了。”他尋思著,等之後他就研究研究怎麼把靈泉稀釋到江虞能用的程度。
“那當然了,我知道我很好看。”對於祁林的誇獎,江虞不客氣的全部接納了,然後他帶點撒嬌的抱怨道:“但是沒有人會不想要自己更漂亮嘛,我天天都注意著躲著太陽,不乾粗活,就護著我的手呢,不然日子久了就不好看了。可是畢竟還是要做些事情的,我在家裡可做了很多事呢,不然我擔心你爹娘就都不喜歡我了。”
沒有人天生就不在乎彆人的喜愛,江虞以前的名聲差,但他最初其實也是很在乎的,氣憤的不行,後來發現沒辦法,也就隻能那麼算了,畢竟很多彆人討論的點,他是不會也不可能改的,他才不想費勁去討好不相乾的人。可對於祁林的父母,他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拯救的。
兩個人成親後,自然就不隻是兩個人的事情了,江虞也並非是那種隻想著要迷了祁林的心,有愛情就能過日子的人。普普通通的家庭裡,家人的感情還是很需要維護的,他喜歡周氏祁父,也喜歡二寶這些,自然不能人家都做就他一個人耍賴吧。
在祁家的日子,比江家要稍微有些約束,他知道嫁人了到底就和家裡不能比的。
祁林在被窩裡拉著他的手捏了捏,摸著挺細膩光滑,但似乎確實是比不上以前了,他說道:“那等咱們到鎮上住了之後,到時候做飯洗碗這些我有空就我來吧,你少做點。”他也不好說讓江虞在家就不要乾活了,他知道自己要是這麼要求,周氏和祁父都會同意的,但他說不出口。
他一個就挺啃老樣的,現在還沒法為家裡做出什麼貢獻,娶個媳婦回來又使勁壓榨父母,他做不出這種事。就是他做的出,江虞也不是那種人。
既然如此,那就他自己頂上好了。
一聽他這話,江虞臉上就不自覺的露出笑來,為祁林能對他能說出這些話來:“哪有男人進廚房的,你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倒也不是沒有男人這樣,但一個大男人整日待在廚房,總會讓人說嘴覺得窩囊沒出息等等,總之都不是些好話。
祁林知道這些,但他不在乎:“這有什麼,那酒樓裡不還多的是男的當大廚嗎?再說了,要按這些來算,那家裡沒個女人或者哥兒的人,豈不是就要餓死了。我親娘當年死後,就是我爸整天給我洗衣做飯喂奶的。”他的爺奶都死的早,沒人照顧他,頂多偶爾村裡會偶爾幫忙照看一下。
“再說了。”他偏頭去看江虞,嘴角笑的有點狡猾:“這屋裡的事,隻要你我不說出去,又哪有其他人會知道呢。”
這樣不就沒人來說嘴了嘛。
江虞噗的一下笑出聲,滿是愉悅的情緒:“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彆到時候就不算數了。”
“那肯定不會。”
兩人又聊了會兒,很快就把什麼長相之類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了,等到第二天起來,都不記得前一天晚上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祁林學堂放的月假每月是隻有三天的,時間不多,他既然打算讓江虞跟他一起去住,那就得把租的屋子裡該添的東西都買了。而愛護兒子的周氏和祁父都決定跟著一起去看看還缺些什麼,比如說衣櫃桌子這些,祁父自己就是木匠,就可以直接給兒子做一個過去。
一大家子都到了鎮上,忙活了半天,很快就把要添置的東西買齊了,錢就是祁林贏回來後還剩下的那五十兩的銀票,這是他堅定要求了才用的。
等買好了東西,看著已經能直接住人的屋子,祁林高興不已,抱著祁父和周氏的胳膊說了一溜煙感謝地話,把兩個大人也聽的高興起來。
之後剩下的兩天假期,祁林是回去和祁父他們渡過的,之後的每次月假他也還是會和江虞一起回去,這邊租的房子隻是平時他在學堂讀書的這段時間方便回來看江虞。而且,既然他們已經住到了鎮上,那江虞應該在幾個月後發生意外死去的機率應該會更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