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害怕,當然不止是是怕之後周氏借著長輩的名頭折磨她,還有就是她昨晚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但是這話要是由周氏傳出去,那村裡很多人都會犯嘀咕的,流言蜚語是絕對不會少的。
除了這,還有江家那邊,指不定是會信的。
她勉強扯起嘴角,對著祁林說道:“二弟是有什麼事嗎?說出來你大哥也可以幫你,他一向都挺喜歡你的。”
祁林自是聽出了她的意思,若被推入水的是他自己,他看在程淵的份上,可能真是不會說,但江虞不一樣,“娘,你昨晚不是問我,我們這些人半夜三更不在屋裡是去了哪裡嗎?我出去,是因為我發現小虞被江城推到水裡,背後是江芸在指使他做的。”
“什麼?!”周氏震驚不已。
江芸一下子站起來,神情激動的道:“祁林,你不要信口胡言,我都說了,那份給江城的信不是我寫的,我就小時候學過幾個字,還是跟江虞一起學的,我的字跡怎麼樣,他也知道。還有那什麼給江城銀子,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多銀子嗎?”讓江城做事的銀子可不少。
這還是她當初還有靈泉水的時候,去城裡好不容易賣藥酒得來的。
“而且我和江虞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平時也還說的上話,我乾嘛要害他?”
江虞一臉懵逼,沒想到這落水的事怎麼還牽涉到江芸身上了,這祁林早上也沒跟他說啊。
周氏也是疑惑的道:“這……林林,是不是弄錯了?”她大致從江芸的話裡聽出讓江城推小虞是有一封信,信裡還給的有銀子。
但她雖然是不怎麼喜歡這個大兒子的媳婦,並且覺得對方心思不正。可到底是害人性命的大事,發生在自己身邊,感覺怪不可思議的。而江城,一個賭徒,做這種事倒也不怎麼難讓人接受。
“是啊。”江芸道:“祁林,你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證據?”祁林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程淵:“大哥,你說這事是不是江芸做的?你自己的枕邊人,你自己總該清楚的。”
江芸瞬間沉默了,程淵不是不會說謊,但對方的性子,在親近和對他好的人麵前是絕不會這樣做的。她自成親以來確實真心待程淵好,但架不住程淵在乎親情,祁林之前看起來改邪歸正,也對程淵不錯,幫著程淵緩和與周氏、祁二寶的關係。
她看著程淵的眼神帶著一絲哀求。
祁父、周氏、祁二寶等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程淵身上,等了許久,程淵都沒有出聲。
但他不出聲,本身就算是一種答案了。
周氏的氣的不輕:“你這個毒婦,你真的讓人把小虞推到河裡淹死?你怎麼這麼惡毒?”
江芸百口莫辯,說不出話來。
周氏道:“我們祁家容不下這樣惡毒的女人,休妻,去找江家,把她送回去。”
這下江芸不能忍了:“你憑什麼讓程淵休了我?都說了這事沒有證據,你們逼程淵有什麼意思,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在乎你們,你們這樣,他不說話不是很正常?而且你從小就對程淵不好,不把他當兒子,又有什麼資格管他這麼多?”
“把個繼子疼的跟親兒子似的,他能靠的住嗎?不過就是個在學堂混日子的,之前夫子都想讓他退學,隻是他瞞著你們而已。三個兒子,你們能靠的不還是程淵?吃苦有他,疼愛就沒他了,你的心怕是偏心到咯吱窩了吧。”
“你!你……”周氏一時氣的頭腦一陣發黑,她是不疼程淵,可那也是有原因的,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她也不是不歡喜的,但程淵克親,先是克死了爺奶,又克死了她丈夫,這叫她如何去疼。
周氏原本和爺奶關係還不錯,當時就心有芥蒂了,後來雖然在程淵這事上和丈夫觀點不同,但她對丈夫也是有感情的,可是程淵又克死了她丈夫。
周氏是信克親之說的,事情接二連三的也確實巧,不止周氏,整個村子,都是信的。
那時候日子難的周氏都想抱著二寶一起死了算了。
“娘。”看周氏扶著腦袋站不穩的樣子,祁林趕忙去扶,江虞忙跟著去扶著另一邊,“娘,你沒事……?”
話還沒說完,手下周氏的身體已經一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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