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搬心裡越委屈、越難受,自己這都是圖什麼啊?
人死如燈滅,自己已經死了、消失了就消失了唄,乾嘛還要聽係統的話來幫這群人啊,現在吃的苦,都是之前腦子裡進的水。
說來說去,都怪係統會忽悠。
不過,來都來了,冉佳儀再不甘願,也隻能繼續下去。
冉佳儀搬來厚實的稻草鋪滿了床,厚厚的一層,要是不想著這是稻草的話,其實還是蠻好的。
鋪好床,朱母正好抱著被子過來,往床上一扔,冉佳儀繼續忙活。
“飯好了,你鋪好就出來吃飯吧。”說完,沒有一點幫下手的意思,轉身就走。
冉佳儀一聽飯好了,哪裡還有心思管這床啊,三兩下搗鼓好,就小步趕上了朱母,美滋滋的跟在後麵,等著吃飯。
掀開鍋蓋,一股熱氣襲麵而來,帶來了米飯的香甜味兒,冉佳儀深深陶醉在米飯的清香裡。
倒是奇怪,這鐵鍋煮出來的飯確實很香,比前世什麼電器煮的、蒸的都要香的多,朱母給盛了滿滿三大碗,冉佳儀捧著屬於自己的那隻碗很是興奮。
來到餐桌上,三個人就著兩個蔬菜和一個鹹菜吃起了飯來。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餓了,冉佳儀覺得這一頓是自己有生以來品嘗的最為美味的一頓,前世的高級宴會和頂級大廚做出來的美食都完全比不上。
三個人吃飯的氣氛有些尷尬,主要是飯桌上無話可說,冉佳儀隻得低頭默默吃飯,好在乾飯已經是十分奢侈的享受,冉佳儀知足了。
吃完飯時間也還早著,冉佳儀自覺去廚間洗了碗筷,隨後自己舀了熱水就在廚房洗了個熱水澡,乾乾淨淨地換上新衣服,冉佳儀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都輕了兩三斤。
來到這個世界,冉佳儀第一次感覺那叫一個舒坦。
漆黑的深夜,沒有點油燈,冉佳儀摸著黑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小房間,躺在並不怎麼厚實卻也足夠溫暖的床上,冉佳儀心裡滿滿的充實。
人活於世,不就是為了吃飽、喝足、睡暖嗎?
一整天的劇烈變化讓冉佳儀精疲力竭,沒有心思想以後會怎麼樣、也沒有去想該怎麼去完成這個任務,冉佳儀沉沉睡去。
睡得早,冉佳儀也起個大早,洗漱完後,冉佳儀就再次去了灶間,正巧趕上朱母做早飯。
三個人又是毫無聲息的吃完了飯,朱父便開始分配地裡的活,朱母也沒甚活力。
冉佳儀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充分認識到了一個事實:這個家的靈魂人物朱誌遠不在家裡,朱父朱母的生活也就如同一灘死水,每日裡除了乾活、吃飯,幾乎沒有其他業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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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影響冉佳儀的日常生活。
因為知道吃食不夠多,冉佳儀在乾活時候也特意留了心眼,並不敢使出十分的勁兒,就怕又要經曆一次餓極的事情,不過即使隻要五分的力氣,冉佳儀也為朱家的體力活貢獻出了一大份力量。
不說彆的,地裡的除草、搬重物這些重體力活,都是冉佳儀和朱父一起來了,朱母算是幾乎被解放出來,除了有一些類似於挑水的活,冉佳儀考慮到身高這樣的問題並不願意,其他的,冉佳儀也並不吝嗇自己的力氣。
當然,回報總是會得到回應的。
冉佳儀這樣的勞動付出,朱父朱母也不是看不到。
原本買一個小女孩回來,他們隻是想著幫著乾些家裡的家務活,誰知道竟然比他們預想的要好太多。
現在朱母隻需要做一些地裡的輕巧活計、和家裡的家務活,不過短短一段時日,朱母的老態都減輕了很多,朱父的壓力也小了不少。
總而言之,朱家的壓力小了不少,朱父朱母也懂得回報。
在飯桌上,冉佳儀一躍成為與朱父同等地位的人,吃的飯是乾飯、菜是帶油水的菜,比起朱母來都要好上幾分。
但是,朱家的條件也就是這樣子,更好的也沒有。
不過冉佳儀也已經小小的滿足了,人在亂世,尤其她一個孤女,能在朱家這樣的地方,吃飽喝足活得好好的也就足夠了。
冉佳儀在朱家的日子平靜而安詳,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與貢獻,冉佳儀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朱家的一份子,逐漸融入了這個家裡,就如同每一個普通農家的小孩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竹裡:好吧,更新晚了,因為蠢作者取快遞、拆快遞去了,今天一次來了9個快遞,美滋滋。
真的要表揚一下今年的快遞們,速度一流,當然結果就是更新晚了......捂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