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儀滿意了,不怕你動心,就怕你不動心。
鄧翰墨連阻止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妻子及二嫂似是達成了某種暗地裡的協議,可是偏偏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弄得他不上不下的,尷尬極了。
“行了,現在說這些也太早了,我們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的。”鄧翰墨不冷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是前所未有的想從這個家裡逃離。
冉佳儀有心再刺他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要納妾?我告訴你鄧翰墨,你要是敢在外麵養彆的女人,你就給我滾出去,一輩子不要進家門。“
被威脅了,鄧翰墨這叫一個氣啊,可是他也沒有立場,要不然不就說明了自己有納妾的心思嘛,即使有,那也不能表現出來。
鄧翰墨可不想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一朝付諸東流。
“我也沒說納妾啊,但現在說這些乾什麼,二嫂想必也是舍不得孩子的,對吧二嫂?”
鄧家二嫂訕訕一笑,“是,我家小寶還小呢,我也心疼,不過要是......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鄧翰墨那陰沉的快要滴水的陰鷙神情給嚇住了,訥訥住了口。但心內的陰暗心思,一旦被勾起來了,哪有那麼輕易放下的。
“行了,那我們先回了,爹娘,你們保重身體。”冉佳儀看戲看夠了,這才大發慈悲的結束了今天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兩人被鄧家人集體送出了家門,看見比之往日自己回來還要殷勤的多的家人們,鄧翰墨的心裡又是一堵,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鄧翰墨生悶氣,冉佳儀也沒有搭理他,上了轎子就打起瞌睡來。
鄧翰墨如今知道,把自己的東西拱手讓給彆人是多麼的難受了吧。
上輩子原主作為公主坐擁多少珍寶財產,卻最後在所謂賢良名聲的逼迫下,不得不給了一部分給小妾和庶子,以示公平。可他們又何曾真正想過,這些東西本就是原主的,給自己的孩子留下有什麼錯。
或許唯一的錯就是原主養大了他們的心,讓他們覺得原主的東西就合該是他們的,就如同現在的鄧翰墨一樣。
作為公主府的駙馬,第二位主子,鄧翰墨想必早就把公主府內的一切都視為囊中之物了,如今自己還未到手的東西,就被鄧家人覬覦上了,哪有不恨得道理。
如若冉佳儀真的從鄧家過繼了一個孩子,那這個孩子就會理所當然地繼承公主府的一切,即使是自己的親侄子,那跟自己也沒有關係了。
想他鄧翰墨一路走來,為了往上爬,十年寒窗苦讀,當官後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為的是什麼?
除了自己的以後,不就是為了子孫後代不至於跟自己一樣,若是真的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他的努力奮鬥不就成了一個笑話,連他土裡刨食的大哥二哥都比不上。
一路上,冉佳儀睡得酣然,鄧翰墨卻是越想越生氣,卻也咬牙下了一個決心,他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還必須是一個和公主所出的正大光明的嫡子,繼承公主府的一切。
他所拚搏來的一切,絕對不會便宜了其他人。
等到轎輦一晃一晃進了公主府,冉佳儀才被侍女們搖醒。
“公主,回府了。”
冉佳儀睜開迷蒙的雙眼,正待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下轎,就見一邊的鄧翰墨殷勤的湊上來,作勢要扶她下去,給冉佳儀嚇得立即甩開。
要知道,鄧翰墨雖然當了駙馬,可不管是在外麵還是公主府,都特彆講究自己的男人尊嚴,一般夫妻可能會有的今天你低一頭、明天我給你道個歉的情形,壓根就不會存在。
可其實鄧翰墨想的沒有那麼複雜,他隻是想要生一個孩子,可孩子也得和孩子他娘生啊,這可不就得先修複一下夫妻關係嘛。
這還是鄧翰墨第一次對她這麼殷勤,冉佳儀隻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揮手甩開了彆有用心的男人,冉佳儀依舊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房間,這一趟來回也耗了不少時間,她正好休息會兒,醒來再吃晚膳。
見人徑直走了,鄧翰墨與留下來的幾個侍女大眼瞪小眼,久久無言。
鄧翰墨失了麵子還沒撈到好處,當即臉上掛不住,揮一揮衣袖,帶著小廝去了書房。
“我還有些公務要辦,等到公主晚膳的時候喊我。“話丟下就急匆匆走了,看起來頗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沮喪。
最後離開的侍女沒忍住拿起手帕捂嘴偷偷樂了兩聲。
作者有話要說:竹裡:雖然這個故事寫的不好,但是蠢作者感覺結局還是挺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