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渺渺一連好吃好喝好腹肌睡了幾天。
把自己的幾個新保姆都輪著番按星期號記下來, 並慫恿著暗示了一波小零食後, 終於心滿意足的感覺補回了落魄的那幾天。
冬天已然過了大半,厚重的簾子半掩著窗簷上的雪渣, 陸渺渺立在窗前, 蔫蔫的隔窗撓了撓。
今天是周日, 路霄並沒去上班,他也沒有機會溜進書房和世界接軌。
前幾天方子唯搬走,他以為自己要獨霸大床,開心的在枕頭上按了兩個jio印, 結果方子唯的車尾氣都飄上天了,路霄也沒有半點要搬回樓上的意思。
原本他應當覺得受寵若驚。
可事實卻告訴他, 鏟屎官在懈怠。
沒有了大清早的把尿服務也就算了, 現在連吃過飯和晚上睡覺前的擦身服務也都被路霄一並省去。
除了定時定點派送貓糧和晚上把腹肌借給自己睡...
鏟屎官都沒有碰過他。
更不要說像之前一樣動不動就摸jio。
陸渺渺立在離路霄五米遠的窗子旁,懶懶的縮成一團。
小爪摳了摳窗簾布,爪側的純白毛邊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
“......”
以前都沒有過的。
要麼是路霄矜矜業業的拿紙巾打濕了擦,就算是家道中落的那幾天,也有胖頭撇著嘴給舔毛,乾乾淨淨的就沒臟過。
【男人不愛碰你?】
【那很可能是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
這是他昨天好不容易溜進書房上網衝浪搜索到的結果, 下麵還附帶著各種整形小廣告。
落地窗透亮的雙層玻璃淡淡的反射出屋內的一角,陸渺渺對著反光點撐了撐貓臉。
放屁。
老子明明很可愛。
站起來抖了抖毛,陸渺渺幾步噠噠噠到正抱著一本大厚書消磨時間的路霄身邊,伸出小爪放到書頁上, 還是淡粉色的肉球朝上。
你揉揉, 臟了。
再給小貓貓擦一擦。
路霄的神思早不在書上。
他正在惦念著今早從小司機那裡問到的那袋貓糧的來源, 一邊考慮著廠商加工失誤的可能性,一邊琢磨著該問一問雲姨,回過神來時已經過了快五分鐘,陸渺渺已經鬱鬱撤回了爪子。
小毛球再度縮回窗口,一動不動。
背影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孤單。
伸jio都沒人擼,這是什麼概念?
四舍五入等於脫光了彆人都沒反應。
這就是二進宮該有的待遇嗎?
這就是占了他床的鏟屎官應有的態度嗎?
陸渺渺耷拉下耳尖,瞬間蔫了一半,繼續懶懶的敲起窗簷。
難道真的在外麵養了彆的貓?
感覺到小毛球的情緒有些低落,路霄站起身來,尋思著開口說點什麼,貓屋門卻在這時發出了“咚咚”的敲響聲,“老板,我是大美。”
今天剛好輪到大美值班,因為路霄在家休息的緣故,工作基本等於洗洗大鯽魚,然後摸魚放假。
自從有了小毛球出走三天的事情後,陸渺渺的早餐和晚餐都成了路霄親自動手,幾乎沒有讓彆人再插過手。
好心的錢多老板還把當初懸賞找貓承諾的一億捐給了小動物保護機構,最近小毛球【路一億】的美名已經盛傳開來,甚至還有了寥寥幾個粉絲後援會,每天吸著貓頭過日子。
大美正看著微book裡的超話打發時間,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路霄打開門,大美遞過手機:“老板,這有個姑娘,說是收留過小祖宗的人,想要確認一下祖宗的情況。”
小貓頭耳尖動了動。
是許憶恬。
她穿著輕薄的白色羽絨服,進來的時候莓色毛線帽上還飄著幾朵雪花,和一縷溫柔的寒氣。
兩個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陸渺渺有幸再次獲得了鏟屎官的短暫一抱,從地板被路霄拎到了許憶恬的手邊。
“是我擔心多餘了,它看上去不錯。”
許憶恬擼了幾把貓,然後把小毛球放回貓窩裡,淡淡的笑容因為路霄隻是接了一句“沒事”而顯得有些尷尬,
“那我…就先走了?”許憶恬試探著道。
她特地挑的休息日,又特地挑的中午飯點,如果路霄也對她有點意思,看完小毛球之後應該會邀請她吃一頓飯,再不濟也可以下樓喝杯咖啡。
“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陸渺渺:“......”
許憶恬:“......”
路霄的叮囑仿佛車載導航一樣毫無溫度。
眼看著小恬姐眼底的光迅速黯淡下去,並且帶上手套轉身要走,已經在內心吐槽了鏟屎官冰冷無情一上午的陸渺渺趕緊噠噠噠溜了過去,跳上許憶恬的膝蓋,一隻球縮進羽絨服的口袋裡。
怎麼說這也是路霄以後的媳婦,就路霄這個“雪天路滑”的節奏,怕是要黃。
要是真黃了,他恐怕連變回去0.0001%的希望也要破滅。
人家姑娘能借著看貓主動一次已經很難,被這麼冷拒恐怕很難再有下次,那就隻能自己來幫幫忙了——
不過這都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小貓貓現在想要被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