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鵝毛大雪橫掃過街頭巷尾,整座城一片銀白,吐息間透著刺骨的冷意,半大街的口罩罩出一縷年尾的懶散。@無限好文:儘在
陸渺渺卻沒有機會感受這寒冷。他被路霄放在一個加溫的高級貓箱裡,周身仿佛春暖花開,簡直暖和的犯懶,懶得要昏昏欲睡,睡的已經四仰八叉連毛沒抖一下。
然後一覺醒來就到了南屏山。
眯開眼縫的時候一雙修長而勁瘦的手正在自己短脖子上揉揉捏捏。
陸渺渺發出帶問號的一咪。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路霄在咪咪語上的造詣算是突飛猛進,已經可以通過不同場合不同動作的咪判斷出這位同誌的要求。
比如扒著自己褲腳或者領口帶點尾音的咪,多半是餓了沾灰了需要服務。
那種特彆短促的,圓睜著眼睛伸頭搖尾巴的咪,都是在被沒收零食和責令跟大鯽魚睡的時候。
而大多時候歪一點頭的,清清亮亮的咪,就是在詢問,比如現在。
“彆動,馬上好。”
路霄說著,係領結的手加快了速度,眉頭微蹙著嘗試繞過中間的環扣,把左右兩邊調整對稱。
剛睡醒的陸渺渺還沒有晃過神,意識到路霄在給他打小領帶,揚著貓頭盯了盯人。
這人今天穿的也正式了很多,銀灰色的啞麵襯衫,領口係了條黑金領帶,精英又貴氣。就是表情嚴肅了點,要是能笑笑,那就完美了。
陸渺渺晃了晃眼,堂堂大總裁,係起領帶來還挺認真。
路霄的手法很嫻熟,自己的領帶也都是自己打,仿佛一個可以包辦一切生活完全不需要人操心的全能選手。
陸渺渺卻莫名的覺得他專注的神情裡透著一絲落寞和孤單。
他鬼使神差的伸了爪,按了一下那條刺著金線的領帶,又點了幾下。
一個大男人,霸總,給貓係領帶也就算了,天天自己給自己係領帶像什麼話,嘖。
“彆撓。”路霄還專注在他的小領結上,並沒能領會到貓大人的意思,隻是簡單的捏住小肉球,放了回去。
“......”
陸渺渺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想趁機揉球還是真的不讓自己亂動,隻能打了個小嗬欠,乖乖立著等,一直等到路霄滿意的收回手後,才幾步噠噠到車窗邊,打算欣賞一下鏟屎官的手藝。
陸渺渺:“......”
道理老子都懂,為什麼是領結?
比蝴蝶結少了兩條腿的菠蘿色小領結立在頸間,稱的原來就不太有的脖子又短了幾分,原來就小的臉又圓了一點。
“咪!”
一點都不霸氣!
路霄無視了電風扇一樣狂搖的那根尾巴,到了地點就提著貓箱下了車,等到了暖氣大開的內場才放陸渺渺進口袋裡,一人一貓被禮儀人員領進了vip台區。
陸渺渺在口袋裡伸爪撓了撓,又自閉了一陣,終於接受了自己沒有小領帶隻有小領結的事實,轉移注意力打量起眼前金壁磅礴的總部宴會大廳。
三層Vip側台的全挑空設計,底部的宴會廳通高接近十五米,置身其中極其具有沉浸感和壓迫力。
和普通公司的年會一樣,逐路總部的年會無非也就是那麼些個表演吃喝玩樂順便做個演講的場合。
但因財力雄厚,即便是普通的吃喝玩樂,也足以在年末掀起一陣“彆人家的年會”的噱頭。
比如聽說人家逐路年會人手一隻澳龍;聽說人家逐路年會小獎都開法拉利;聽說人家逐路年會進場隨便撿撿都是錢…
諸如此類的熱議話題,幾乎是年末定番。
陸渺渺縮在寬大的黑色口袋裡,跟著路霄進了裡間,幾乎每走幾步都可以聽到下麵眾人的紛紛議論聲。
和上一次路皞遠過生日時不同,這次路霄一路走過,已經有不少西裝革履的高管端著香檳過來示意,還有些想要攀談的被多番推辭才訕訕離去。
而整個宴會廳裡除了路霄,被圍的最多的還有方子唯,可以看出隨著路椹的倒台,公司裡的很多年輕高管已經嗅到了未來的風朝哪邊吹。
方子唯瞥見路霄,很快就一張笑臉解決了正在喋喋不休的市場部總監,拿了兩小盞清焗開邊蝦尾走了過來,
“哥,你來了。”他說著,把一小盞蝦遞給路霄,“嘗嘗,g特地從意大利回來,做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