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不用開例會的周日, 路霄照例在7點整醒來, 睜開眼想要散散睡意, 再去處理一下這周積壓的文件。
眯著眼縫感受了一陣窗簾中偷偷鑽進的陽光,路霄揚起後頸, 腰間正要施力坐起來, 肚皮上的一陣溫熱卻叫人有些動彈不得。
陸渺渺攤著爪子, 毫無形象的趴在結實的腹肌上, 正睡的香,小肚皮正對著一鼓一鼓, 感受十分明顯。
路霄斂了斂眉,動作有些微的僵住。
往常陸渺渺睡著之後, 貓大爺都會被無情的從腹肌上請到床邊的小軟墊上。冬天的暖氣開的很足,小毛球幾乎都會一覺到天亮, 沒有再爬回去的習慣。
但如今已然入春,關了暖氣的屋子溫度也很適宜。隻是晚上睡著後, 難免有幾分冷意。陸渺渺覺得不夠暖,又自然而然的爬回了路霄身上, 就著24H不間斷發熱源睡的昏天黑地。
這就讓路霄不得不先靠回了枕頭上。
伸手捏了捏隨意搭在肚皮上的小貓爪, 路霄發覺睡著了的小毛球十分乖巧, 平常摸一下都要記半天的小肉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握在手裡,上麵一層短短的白色絨毛在陽光的縫隙下熠熠生光。
然而下一秒, 像是感覺到在夢裡被吃了貓豆腐, 小貓爪“咻”的一下被收了回去, 貓大爺並沒睜開眼, 而是極其熟練的翻了個身,把四隻小爪連帶著尾巴都收進貓身裡,窩成一坨繼續呼呼大睡。
路霄嘴角扯了扯,掛在空著的手收回去,墊在腦後,放鬆的靠上床頭的鵝絨墊。
這是陸渺渺表達小脾氣時的標準姿勢。
身為一隻貓,他沒有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也沒有破口大罵的本領,每次都是把四隻小肉球收的看不見腿,凸凸的一坨蹲在那裡,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瘸子。
以此來表達對鏟屎官霸權的不滿。
好在這貓從來不記仇,每次瘸不了幾分鐘睡一覺就會忘記昨天的小仇,重新變成活蹦亂跳的小毛球。
比如晚上還因為被突襲刷了牙加上沒收了零食,恨不得在自己手臂上撓個清明上河圖。
到了睡覺的時候又沒臉沒皮的粘上來,仿佛搖搖尾巴便是和好了,你可不能趕老子下床。
不知道為什麼,路霄總覺得,就算真“成精”了,這也應該是個溫柔的人。
窗外早升的朝陽似乎看膩了城市的清晨,不經意的就換了個角度,透著光的窗簾縫隙也跟著從路霄高挺的鼻翼擦過,整張臉又重新隱進陰影裡。
蓬鬆的鵝毛枕頭又重新陷進去一塊,路霄重新闔上眼,睫毛打下一片懶懶的睡意。
大少爺難得睡了個回籠覺,順便當了回床墊。
再醒過來已經快要到中午,路霄沒有睡過頭的習慣,偶爾睡一回的效果便十分顯著。
除了已經在門口偷瞄三回在保姆群裡狂發微信震驚老板還沒醒這件事之外,某隻始作俑者也瞪大貓眼,立在床頭不停的伸爪朝路霄臉上蹭。
“怎麼了?”路霄神清氣爽的起了床,端起水杯便往外走。
陸渺渺滴滴噠噠的跟上,確定鏟屎官隻是起晚了沒有彆的問題之後,才“咻”的一下白影掠過,逃離了已經變成刷牙地獄的洗手間。
艸。
一早上沒反應,老子還以為你掛了呢。
每隔十分鐘伸一次爪子探呼吸,小貓貓jio都要伸折掉了。
等大少爺洗漱完回了貓屋,一隻正在搖小尾巴的毛球已經在貓窩旁急不可耐的就位。
因為路霄訂的規矩,陸渺渺的一日三餐必須由他親自來。因此即使袖口被扒岔了線,大美也沒敢給祖宗放飯,陸渺渺隻好餓著肚子到了這個點。
路霄再不醒,他可能要鯊人。
一大碗香噴噴的貓奶糕上桌,路霄抱著陸渺渺到了餐廳,一人一貓剛好對著吃起了早午餐。
飯吃到一半,大美朝裡探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