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過後, 陸渺渺懶的一絲力氣也沒有,就這麼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喘氣, 路霄倒是已經簡單套上了睡褲,開始下床撿套,還拿了碗去喂貓。
陸渺渺一扭頭,就合貓屋那頭的小毛球四目相對, 已經長大一點的小團子正揚著小貓頭,兩隻眼睛眯的十分有深意, 仿佛剛才的一個小時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
“......”陸渺渺當即抗議, “以後不能在這裡做。”
他鏟屎官的威嚴何在!
路霄坐上床頭把人撈起來,給陸渺渺喂了一片剛剝的橘子,神情饜足的很,對床上的人幾乎有求必應,“好, 下次換。”
他半垂的眼睫暈著光落在床上,剛才死死纏著自己的兩條長腿這會閒散的落在床上, 白皙的腳腕一邊架在另一邊上,兩隻小腳丫正爽的晃悠。
床上的人雖然沒有鍛煉, 身線還是青澀的少年軀體, 但抱起來軟軟的很舒服, 挺翹的小屁股上還有幾道明顯的紅痕,昭示著剛才戰況的激烈,
路霄的目光掠過他精瘦的腰線, 最後停留在小臂的內側。
上一次做的時候在樓上, 夜燈亮了跟沒亮差不多,黑燈瞎火他沒注意,這會兒仔細打量起小戀人的身體,才發現陸渺渺的右臂小臂內側有一小片粉色的胎記。
顏色不深,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蚊子叮的皰撓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像朵緋雲一樣,覆在白皙的皮膚上。
路霄總覺得有點眼熟,一時卻又覺得是自己的**在作祟,是剛才的餘溫讓人紅了眼,手不自覺的覆了上去。
陸渺渺側過臉,逗路霄打趣說,“你彆摸的這麼認真,我會以為你是我那個狠心的爹。”
路霄:“......”
他從小到大,無數次的幻想過,有一天他的親生父母會把這塊胎記打印成小廣告,貼滿電線杆子來找他。
那時候他們一定會揉著自己的手臂哭,“聰明兒子,還好爸媽找到你了,不然損失一個億。”
但現實總是一覺醒來,老陸拿著掃帚趕他起床,“穿串!”
路霄掠了枕在自己腿上正笑的人一眼,順杆安慰,“嗯,你這麼聰明,他們一定很後悔。”
陸渺渺側頭閉上眼,“也好,不然我英年早逝,留下他們一定傷心死了,而且我還被你拐成了彎的,估計他們做夢都會被我氣死。”
“你不怪他們嗎?”
路霄撥弄起他額前的碎發,露出少年好看的眉眼,睡不著又偷懶閉上的眼睫微微顫著,像是在認真的思考。
陸渺渺所在的世界是科技發達的2049年,又是在大城市裡,遍布的監控和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基本杜絕了孩子走丟這種情況。而他又沒有被人販子賣到什麼山裡,除了父母真的不想要他,幾乎找不到其他解釋。
而且他作為孤兒,也早就被老陸登記在了認領中心,隻要父母想找孩子去認領中心做個單向親子鑒定,就能發現他。
可偏偏他長到二十歲,都沒有過消息。
小的時候不懂事,他經常趁著放學的時間偷偷跑去認領中心門口,什麼也不做就是站著看,來往的人並不多,也許就會有他的父母。
後來看了十幾天,他發現來往的人自己已經可以記個全,大多都是工作人員,即便偶爾有麵露焦色的夫妻,沒過兩天也都會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欣喜的開車離開,自此再也沒出現過。
那時候他還和老陸在家守著小電視看電影,老陸愛看古惑仔愛看港片,陸渺渺每每看到黑社會抄家有人把老婆孩子送到國外這種場景,就會問,“他們是不是也得罪了黑社會?”
老陸撇撇嘴,“他們就是沒良心。”
陸渺渺卻堅定的覺得,爹媽一定也是遇上了黑社會。對於屁大點的孩子來說,沒法養的無奈比被拋棄要容易接受的多。
“不怪,他們現在一定過得很慘,被黑社會攆著屁股跑那種。”
陸渺渺大方說,“我過的好多了,有貓有男朋友,不用賺錢還能睡懶覺,不用出力還這麼舒服。”
他趁機屁精了一下,“你要是哪天不要我了,一定要早點跟我說,我好提前適應一下,不然落差也太大了。”
路霄關了燈,拉上被子,把人翻過來結結實實的壓在下麵,開始新一輪的動手動腳,
“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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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初雪延綿了S城的大半個十二月,到融雪結冰的時候,冬天已經悄悄扣響了西城的湖麵,落考的鈴一響,一個小白點就由遠及近的朝路邊飛奔而來。
徐大乃開著車,路霄在後座上批著文件,突然間頁角被“呼啦”掀起,車內灌進一陣涼風。
陸渺渺穿的像個小麵包,朝路霄自然的伸了伸手,“考場裡都沒有空調,我寫了兩個多小時,手都要僵了。”
路霄最近的工作越來越繁忙,路皞遠像是瞅準了時機,手撒的越來越遠,幾乎把整個公司都扔給了自己的大孫子,過年都不見了人影,說是帶著雲姨去澳洲避寒。
車裡暖氣開的足,路霄無奈的放下手裡的文件,伸出兩隻大手,給陸渺渺捂上,“考的怎麼樣?”
“保證給你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