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唯一臉要吐的豬肝色, 抬頭看到路霄之後才勉強忍住了用502糊陸渺渺一嘴的心,訕訕喊了一聲,
“哥。( )”
陸渺渺:“......”
陸渺渺:“......”
陸渺渺:“......”
路霄的眼睛很長,但卻不細, 平常麵無表情的時候眼尾揚著叫人覺得清冷, 但現在卻微微下垂,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目光掠過某顆腦袋上的一個旋兒。
盯了三秒,腦袋一動不動。
陸渺渺沒臉抬頭看他。
如果現在路霄惡劣的問一句“你們在聊什麼?”“剛才你說什麼。”“怎麼聊了這麼久”, 他可能會直接跳水池。
好在路霄隻是伸手過去,食指和拇指藏在鬢角的碎發裡, 揉了揉已經紅透了的耳垂,給陸渺渺留了條底褲。
“回去了,吃螃蟹。”他說。
陸渺渺趕緊一腳扒拉住台階,站起來拍拍屁股, “餓死我了, 清蒸的還是香辣的?”
他轉身麵對著路霄, 像是一慣的屁精,又像是急於說點什麼,語速變的有些快,
“我給你剝蟹腿吧, 這個我特彆會, 一剝就是一整條。”說完又伸手比了個長條, “以前老陸一邊吃我的還一邊念叨我, 說恨不得螃蟹能長成蜈蚣,不然腿都不夠拔的...”
因為倆人差了幾個台階,所以陸渺渺抬頭也隻剛好到路霄胸口。
他穿的是單件珊瑚色毛衣,下麵一條收腿迷彩褲,露著一小節細白的腳腕。白色球鞋和路霄是同款,隻不過小了兩號。
剛落了一半的日光反射在池邊的欄杆上,擋住兩個人的下半身,從遠處看,很像一個小孩在喋喋不休的討要糖果。
“是嗎。”
路霄幫他拍了兩下屁股上的灰,拉起手又覺得有點涼,最後隻能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冷不丁來了一句,
“比家裡的多,夠你拔了。”
站在後麵的方子唯眉梢顫了顫。
因為路霄沒問什麼,所以話題戛然而止,三個人前後腳回了包廳,長桌上已經多了兩名侍者,路明睿和鄧江明顯然沒餓著,早就已經開動。
可惜陸渺渺開開心心的跳進去,又眼巴巴的坐下來。
長桌中央的冰盤上橫躺著一隻比他腦袋還大的帝王蟹,幾條腿張牙舞爪的威嚴聳立,蟹殼上還有尖尖的凸起,硬的感覺能刮痧。
陸渺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路霄坐下來看到桌上的螃蟹,居然神思飄遠,想到陸渺渺的在床上的睡姿。
自從他搬下去睡之後,沒有一天早上起床,自己身上是沒有腿纏著的,要麼就是手蜷著,總之都是白嫩觸手係畫麵,某隻長腿長手的生物極其囂張。
再看看桌上的蟹,簡直如出一轍。
對麵的一名侍者已經擺好了墨色的小烤爐,帶殼的兩片蟹膏放上去,內爐的幾塊小碳發出呲呲的烤聲。
陸渺渺捧著碗小小聲,“要、要不我們吃蟹膏吧......”
他說完偷瞄了路霄一眼,卻鮮少的看見人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陸渺渺:“......”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徒手拆帝王蟹血流成河的畫麵。
烤完蟹膏,侍者端著盤子便挪到了路霄這邊,輕聲細語的問,“您需要什麼部位?”
路霄語速極快,“拿幾根腿。”
陸渺渺:“......”
他很想跟路大少爺說,我們小老百姓吃的蟹腿都是身體胖胖的煮完紅紅的腿細細的,而且隻喜歡在江裡遊泳。
是很苗條的小螃蟹。
不是眼前尺粗的大火腿。
“剝吧。”路霄說。
“......”
陸渺渺很清晰的在這雙長而深邃的眼睛裡看到了淺顯的,裝都懶得裝的不懷好意。
。
蟹腿當然最後都是侍者剝的,還有一根是路霄親自烤了拿小鉗子敲碎喂給他的。代價就是陸渺渺第二天一早揉著快要折掉的腰,苦兮兮的縮在被子裡,
“爬山我...就不去了吧。”
鄧江明也許是這幾天玩的狠了沒透氣,所以今天早上喊了幾個人去爬山,說是要調整一下作息,再順便聊聊公事。
路明睿打著遊戲一聽到“早”字,就直接打著哈哈婉拒,路霄和方子唯倒是應了下來。
路霄掛了一個越洋電話,看了一眼床上眼角還紅的像兔子的人,心思這種應酬一般的散心多半很無聊,還不如讓人好好休息。
他說:“好,有事給我電話,我們聊聊就回來。”
陸渺渺腦袋又往外伸了伸,“就你...和鄧江明嗎?”
路霄走到床邊拿領帶,順帶瞥了他一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