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聽到“不用你幫我”,費準心裡跟被潑了盆涼水似的,涼了個透徹。
他僵在那裡許久,沒等到孟翩第二句話,歎息了聲,轉走了。
孟翩刷著題的筆也停了,看著費準落寞的背影,心裡有點煩躁,低頭趴在桌上做題,做完這題,他桌肚裡拿出張空白的a4紙。
委屈可以幫,恨意怎麼幫呢?
孟翩自己都沒有決定好要做到哪步,他點都不想讓費準知道。如果他想挖了趙昆侖的腺體,他又怎麼讓費準幫他起呢?
孟翩邊想,邊拿出粗頭的黑筆,筆劃,跟刀刻似的,在a4紙上,列下趙昆侖年犯下的條條罪行,有用血紅的紅筆,寫下“不配為人”四字。
他的理智還在,他不想為了這個渣a,斷送自己光明的未來,但是這些罪行,他定在家長那天,讓城陽所有來參加家長的人全都看到。
至於見到趙昆侖後,他不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他自己也無法保證。
這天後,費準就沒有再來後麵找過孟翩了,隻有中午和晚上的投食沒有停過。
孟翩每天都在和趙天鳴聊天,趙天鳴跟他侃山,他設著聊天陷阱,趙天鳴那裡,獲取他獲取的些信息,包括家長的間,趙昆侖幾點到等等。
趙天鳴很是健談,光是聊了幾天,聊到了趙昆侖後,他經常和孟翩吐槽他這個傻逼爹,比如小候不管他學習,長了學習不好卻要挨他棍子,比如沒有人性,親兒子還沒年,就給他搞了個商業聯姻,對象是比他五六歲的omega。
孟翩每每看到關於趙昆侖的話題,心裡都變十分陰暗,但每次看到費準給他送來的飯,又很奇地,仿佛有瞬間的暖光照來,衝散他些陰暗的想法和決斷。
他對趙昆侖的報複,在費準的投喂中,漸漸趨於冷靜。
隻是偶爾恍惚下,孟翩才現,他和費準好像,冷戰好幾天了。
期中考試這天,孟翩放下了切關於報複的事,隻想專心考試,年級第他還是要的。這兩天他隻利用課餘間刷題,說不定這次考試要被費準超了呢。
中午,回到教室,孟翩沒有拿機,怕趙天鳴又沒完沒了地跟他聊。
“小孟翩,我給你帶了黃燜雞米飯,合不合胃口?不行的話我帶你出去吃?”邵馳笑嘻嘻地走過來,把黃燜雞米飯放到孟翩桌上。
孟翩頓就愣了,天天給他投食的人忽然變了,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費準呢?”今天是考試,太匆忙,孟翩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他好像上午沒有見過費準了。
雖然他們在冷戰,但他的餘光裡,也是常有費準的,今天沒有!
邵馳聞言,驚訝地張嘴:“啊!不是吧小孟翩,你不知道嗎?費準今天沒有來上學啊,他昨晚突然易感期到了,正在家裡難受著呢,沒法過來考試,請了幾天假。”
“易感期?”孟翩心裡震驚,下意識嘀咕出聲。
他對omega的生理現在算是摸熟了,但是對alpha他就更不清楚了。隻知道和omega的熱差不多,alpha也每隔段間,就有易感期,這個期的alpha躁動不安,容易受到omega的影響,對同類alpha更加排斥,對周圍的切都很敏感,好像也難受。
“是啊!你不知道啊?你們真的吵架了?哎呀,兩個人在起,總有磕磕絆絆,冷戰嘛!準哥好可憐啊,他都難受瘋了,還打電話提醒我給你準備午飯呢。”
孟翩心裡抽,有點疼,有點酸。
“很難受嗎?你們alpha怎麼度過易感期?”omega至少被咬下,還舒服點呢,alpha怎麼搞?
邵馳撇嘴,“害,我們這種單a,然是硬抗啊,在房間裡關個五天七天的,自然也就好了。有伴侶的alpha嘛,難受必不可免,但是抱抱心愛的omega,要是還咬口釋放下躁動的信息素,那就更舒服了,可惜,我沒體驗過……”
話沒說完,麵前的孟翩已經繞過他,躥出了教室。
邵馳指了指桌上的黃燜雞米飯,張了張嘴,又閉嘴了。
艸啊,這黃燜雞米飯裡是不是放檸檬了,好酸。
孟翩來到費家墅的候,墅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到處充斥了巧克力的冷香。
費準不肯讓人知道他的味道,肯定把保姆司機什麼的都支走了吧?
費哥好像也不在家,孟翩敲了敲門,沒人應,心裡慌慌的。
他是不懂alpha易感期是不是都是這樣隻要關關,熬熬就行了,但是家裡個人都沒有,隻有躁動不安的費準在,他覺很不放心。
走到院子裡,仰頭看了看,找到費準的房間位置。
費準的房間在二樓,有個很的陽台,做了二樓小花園,邊上的樓窗戶沿著管道往上爬,隻要夠到陽台邊,翻進去就行。
孟翩細細計劃了番,踩上窗台就是乾。
他忽然想起,第次和費準翻學校牆的候,他故作柔弱,還故意摔了跤。其實,他還是很翻.牆的。
孟翩扒拉到二樓陽台邊邊,臂個用力,利落地翻了進去。
陽台移門沒有鎖,孟翩悄悄走進去,卻沒有看到房間裡有費準,就連床上的被子都是鋪整整齊齊,沒有睡過的痕跡。
不在家?
不可啊,二樓明明有很濃鬱的巧克力味。
孟翩閉,嗅著香氣,順著味兒去找,打門,隔壁房間裡跟個巧克力製作工坊似的,明明原本是似苦似甜的巧克力冷香,現在硬生生把人甜齁。
“咳咳咳……”孟翩喉間太甜,忍不住咳出了聲。
“誰?!”屋裡傳來了冷漠的聲音,瞬間,信息素更濃鬱了,像是要逼退侵犯的敵人。
孟翩邊慶幸自己進來之前打了抑製劑,邊懶敲門,反正被聽見了,直接門進去。
“我。”
他進去快,費準沒來及反應。
於是,孟翩就見,費準躺在他平躺的床上,用著他平蓋著的被子,把自己裹緊緊的。
不止如此,床上還有之前費準借他穿的幾件衣服,還有他的毛巾,他的浴巾,他的睡衣,都緊緊地圍繞著費準。
孟翩:……
費準:……
隻要我不說話,尷尬的就是對方。
費準是萬萬沒想到,今天期中考,對年級第那麼重視的孟翩,居然突然出現在這裡!把他私下的樣子看了個光光!
孟翩也沒想到,他以為隻有自己不舒服的候,喜歡裹著費準的衣服,原來alpha易感期也這樣嗎?
“噗。”
孟翩覺好可愛,沒忍住,笑出了聲。
費準:……
易感期本就躁動,敏感,社死場的費準,聽他笑了,更難受了,恨不找個地道爬走。
“你來乾什麼?”忍不住惡語相向。
他可沒忘了,他們在冷戰呢,孟翩好幾天不搭理他了,他天天去投食,也隻到個“謝謝”,連句話都不帶搭的。
嗬,他哪裡比上那個小學弟呢。
費準心裡生著氣,之前哥說了,調查了趙家,沒現趙家與孟翩有過什麼交集。哥說,要再仔細查查再跟他說。
可費準正敏感著,他現在忍不住腦補孟翩是不是看上趙天鳴了。
“乾嘛呀,小氣吧啦的小alpha,你不舒服我還不來看看你了?我來幫幫你。”
“我不用你幫。”費準冷言冷語,把那天孟翩刺他的話,還給他。
孟翩心虛,自知理虧,不和他討論那天的事。
見費準掙紮著床上坐了起來,孟翩走過去,脫鞋上床,十分熱地撲過去,抱住費準。
正想鬨鬨脾氣的費準,渾怔,哪怕是在敏感期,脾氣也下子沒了,沒敢動。
“我就要幫你,你以前也幫我了。”
費準聞言,眉頭皺,“怎麼?還完恩,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兩不相欠了?”
孟翩:……
嘖嘖嘖,易感期的alpha真的好暴躁哦。
“沒有沒有,但是咱也有來有往不是?我熱的候你幫了我,現在我幫你也是應該的,來,咬吧。”
孟翩把脖子伸過去。
費準:……
口水直流,咽了好幾口,忍住了,把孟翩推。
“鬨,你現在看到了,我很好,回去考試吧,耽誤了。”
“你哪兒好了?我沒見你這麼可憐過。”
說著,孟翩忽然鼻子酸,莫名心疼。
雖然始看到費準縮在堆他的衣服被子裡,很喜感,但是現在想想,真的好可憐,敏感脆弱期的alpha,沒人陪,可憐巴巴個人,還跟他生著氣。
“不可憐,alpha易感期都這樣,乖,回去吧。”
“你咬口,我就走,快點。”
費準看著伸過來的脖子,看似平靜,撐在床上的卻死死握著拳,心裡在做著孟翩無法想象的自我控製。
沒有哪個alpha在易感期,抵抗了心愛omega的誘惑。
“你逼我,我不想做個沒自製力的alpha。”
孟翩撇嘴,翻白:“你怎麼這麼嘰嘰歪歪的?就咬口,很難嗎?”
費準:……
“不知道之前是誰,害怕標記,怕上癮。我再咬口,你不怕上癮了?”
孟翩:……
他沒想那麼多。
與費準對視著,看著他的睛越來越紅,孟翩知道他在克製著什麼,邊心疼,邊又忍不住翻白。
“嘰嘰歪歪,嘰嘰歪歪,你不咬是吧?你不咬我咬。”
說著,孟翩抱住費準,口咬上了費準的腺體,還泄似的磨磨啃啃!
“嗯……”
費準覺自己要被孟翩磨死了!
自己熱不舒服的候咬他,磨人要命,現在是他易感期啊!是他不舒服啊!有沒有點人性了?還咬他?!
這口太刺激了,饒是費準有再的理智也撐不住,低頭咬上了孟翩的腺體。
“嗚……”
好疼。
信息素注入的瞬間,孟翩腿軟,整個靠到了費準上。
可再也找不到個omega像他這樣,考試前跑出學校給alpha送脖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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