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她話特彆多,隔一會兒又找著賀今寒說。
“賀今寒,我特彆討厭花生。”
賀今寒:“我也是。”
淩俏:“等我痊愈了,你也一天給我一千萬,讓我不花完不許回家好不好?”
雖然賀今寒很有錢,對淩俏也是有求必應,讓他買什麼都給買,但是每個月的零花錢是規定了的,就隻有十萬。
賀今寒:“再說吧。”
淩俏白他一眼,控訴:“你不愛我。”
賀今寒:“你都不聽話。”
“你都不愛我,我為什麼要聽話。”
……
“這兩天,你是不是在生我
的氣?”淩俏小聲問,偷看他一眼。
賀今寒冷淡回答:“沒有。”
“哦。”
……
到了醫院,淩俏倒是乖巧,抓著賀今寒的手臂,任他帶著自己去抽血,做一係列的檢查。
她坐在床前:“可以回家了嗎?”
賀今寒:“還要吊鹽水。”
剛說完,護士就拿著吊瓶進來了,淩俏看著賀今寒直搖頭,皺著眉頭,那小眼神兒好像在叫他救自己。
“手握緊。”護士提醒她。
剛才抽血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氣,現在,淩俏嚇得心跳如擂鼓,身體都顫抖了一下,手背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她知道,是在塗酒精消毒,接下來就是紮針了。
她想轉過頭去看一眼,又不敢。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剛轉過去,一隻大手捂住她的眼睛,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擋在她麵前,頭頂打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彆看。”
“嗯。”
針尖兒紮進皮膚的那一瞬間,淩俏單手緊緊抱住賀今寒的腰,腦袋深深地埋在他腰腹。
“就這一瓶,輸完就可以回家了。”護士說完,趕緊出去了。給年輕小情侶騰地方,好談情說愛。
小姑娘長得精致漂亮,男人也高大英俊,真的般配。
賀今寒陪著淩俏,一個多小時後,液體輸完,賀今寒去給淩俏拿藥,讓她在病房裡等著。
來取針的護士換了一個,是個年輕小姑娘,她跑著來的,臉蛋蒸得發紅,挽起袖子叮囑道,“棉簽摁著,久一點再放。”
“嗯。”淩俏看著她,莫名覺得眼熟。
女生手腕處有道斜斜的疤。
外麵有人在叫女生:“白小憐,好了沒有,你的儀器還在走廊裡。”
“好,馬上。”
人的記憶很奇怪,平平常常的日子不會記得,特彆開心的和特彆難過的,就異常的記憶深刻。
她三歲的時候,淩牧為車禍意外去世,姑姑和叔叔都不願意收養她,最後被送到孤兒院,剛到孤兒院的第二天,有大個子的男孩子欺負她,往她嘴裡塞石頭子,逼著她吃。
那時,她人很小,力氣也小,反抗不了就蹲在地上哇哇哭,一嘴的土。
有個姐姐出現了,幫她推開了那個大個子男孩,大個子男孩不依不饒,兩人扭打在
一起,姐姐摔倒在地,手腕被尖銳的石子劃破,流了好多血。
那一天,那一幕,淩俏終生都難以忘記。
後來,在被賀今寒接走之前的一個多月裡,那個叫白小憐的姐姐都帶著她,保護她。
眼前這張臉和記憶裡的漸漸重合,褪去稚氣,有幾分優於眾人的清秀,在人群中算得上漂亮。
白小憐收好東西要走,淩俏拉住她,“小憐姐姐,還記得我嗎?我是淩俏,俏俏。”
“不記得。”白小憐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你認錯人了吧。”
“沒有,南洲市‘天心’孤兒院。”
同事進來了,好奇地看著白小憐,白小憐避開淩俏的目光,“我不知道什麼孤兒院,我有親人。”
淩俏:“可是,你手腕……”
“你認錯人了。”白小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