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俏先是去臥室,門虛掩著,她打開,裡麵沒人。接著,她轉身去書房。
“咚咚。”敲了兩下,她直接進去。
賀今寒坐在書桌前看書,很懶散的姿態,身子倚在轉椅上,雙腿疊著放在書桌上。他看了淩俏一眼,“有事?”
接著骨節分明的手指翻轉書頁。
淩俏把托盤放到書桌上。走近了,這才看清他手裡的書。
厚厚的一本英文原籍,封麵上的英文她都不認識。
很多時候,淩俏都是佩服賀今寒的,他帶著她,又要掙錢,又要上學,後來他生意做大了沒時間上學就自學。他沒有文憑,卻很有文化。
和他比起來,她自己就是讀昏書,坐在教室裡一節課四十分鐘,要坐半個鐘的飛機,剩下的十分鐘墜機等下課。
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學渣。
“你看的什麼呀?”她笑眯眯地問。
賀今寒合上書頁,把封麵展現在她麵前,眉頭微微蹙著:“你不認識?”
“認識的,認識。我就隨口一問而已。”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遮掩怕露餡兒,“我來找你幫我擦藥,背後我又看不到。”
“家裡就我一個人是嗎?”賀今寒挑了一下眉。
淩俏拉著他往沙發上去,又把托盤端過來放他麵前的茶幾上:“不是啊,我不習慣彆人看我。”
“我臉皮薄,害羞。”她裝模作樣的低下頭。
嗬!
自她回國後,她在他麵前做的那些事可足夠大膽的,也沒見她害羞。
“我讓柳姨上來。”他直接定論,起身就要走。
淩俏先一步噔噔噔地跑到他前麵,把書
房的門反鎖了。一雙小手又推著賀今寒坐到沙發上,然後自己用背對著賀今寒,開始解衣服。
解下後,她反著穿。又過來,趴在賀今寒腿上,把一片後背露在賀今寒眼前。
“我準備好啦,開始吧。”
淩俏明顯地感覺到男人僵了一下,她也不管,還往上又蹭了蹭。
膝蓋上有什麼東西,軟的不行,賀今寒呼吸窒了一瞬,心間不禁漾開一陣奇異悸動,他喉結滾動,伸手想要把淩俏推下去,可最後,抬起的手又落下。
他嘴角無耐一笑,彎身去拿藥膏給她塗抹後背。
一會兒。
“好了。”他儘量將聲音克製得如常。
“哦。”淩俏想要起來,又沒動,說:“幫我把扣子扣上。”
賀今寒又給她扣扣子。
扣好後,淩俏起身,她衣服現在是反著穿的。
還有吃的西藥,淩俏把白色的小圓顆粒放在手心,頭微仰就倒在了舌尖。苦澀瞬間在味蕾蔓延開,她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
嘴裡還是有點苦,她又喝了兩大口。
小姑娘眉頭緊緊皺著,賀今寒把一顆橘子糖遞給她。
淩俏不接。“糖紙都沒有撕掉,你撕了我才吃。”
“慣的你!”賀今寒嘴上這麼說,可還是立馬給她撕糖紙。
男人修長的指節捏著一顆橘子糖,放在眼前。
淩俏沒有用手接,她朝賀今寒挑眉笑了一下,格外俏皮,雙手背在身後,埋頭直接用嘴含住。
她沒有立即撤開,噙走了甜蜜的糖果,又用牙尖咬了咬賀今寒手指,咬完,又吮了吮。
輕微的一瞬痛意後,溫暖的柔軟緊緊包裹。
賀今寒的手抑製不住地顫抖一下,整個手臂都酥麻了。
“好甜啊。”她仰頭朝他盈盈一笑,眉眼天真,像一個狡猾的小狐狸。
賀今寒又深又沉的眼凝著她,手懸在空中。
指尖有淺淡的一抹晶瀅,還有隱約可見的一小顆牙印。
“咬到你啦,對不起嘛。”她笑眯眯地向他認錯。
賀今寒看了她一會兒,薄唇抿出一絲極淺的笑意,伸手去抬她下巴,嗓音有一絲喑啞:“俏俏,你總勾引我做什麼?”
被他看穿了!
淩俏不認:“沒有啊。你在想什麼呢!”
“那你剛才在做什麼
?”
男人微微彎腰,清冽的氣息壓下來。用氣音問她:“嗯?”
淩俏心虛,打下賀今寒掐她下巴的手,噔噔噔地跑了。
三天後,程意如來給淩俏看過敏的情況。恢複得很好,走時又叮囑她不要再吃到花生了。
第四天,淩俏去分公司報到。
早上,賀今寒給她打電話。
“快點起來,走了。”
淩俏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她有起床氣,不耐煩道:“我不和你一起,你走你的。”
“提醒你一句,你八點半上班,現在已經七點三十五了。”
“我知道!”
淩俏在床上翻滾一圈,抬眼去看窗外,天烏沉沉的,飄著小雨。一看就冷。“現在這個天氣上班,和賣火柴的小女孩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