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亮晶晶的眸子裡閃爍著一抹黠光:“你們不妨大膽一點。”
“賀哥哥說是小狗啃的。”陳依然瞬時瞪大眼睛,驚呼道:“真的是小狗啃的啊?”
何善恩:“俏俏,你們家養狗了?”
“我最喜歡狗狗了,什麼品種啊,小金毛?阿拉?二哈?”
淩俏氣得翻白眼,不想說話。
之後,她們去吃了飯,又去‘迦南’開包廂組團玩遊戲。
“我弟弟,他要一起,可以嗎?”陳依然問。
淩俏點頭,何善恩也沒有意見。
“他厲害嗎?”淩俏問。人已經進來了,他開著語音話筒說話,想著女生是姐姐的朋友,年紀差不多大,便喊淩俏姐姐:
“姐姐,你躺好了。”男生聲音清越。
意思是很厲害了,淩俏說:“好呀。”
這局,淩俏玩的上單鯊人魚,在對麵野區遊走搞事情,如入無人之境,暢通無阻。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收下對麵四個人頭,還推了上路的防禦塔。
“姐姐,很厲害嘛。”男生玩得打野李白,配合她拿下一個雙殺後,誇獎她。
淩俏有點小小的得意:“還行吧。”
陳依然玩的法師婉兒,兩次失誤都沒有飛起來,何善恩和淩俏樂嗬嗬地嘲笑她。
“善恩,你還好意思笑話我,你看看你的東皇都死了幾次了?”陳依然憤憤不平,罵她辣雞。
何善恩:“我是獻祭流,懂不懂?”
這局最開始是順風,可後玩著玩著就成了逆風,好在最後翻盤,成功推翻了對麵水晶,贏得勝利。
之後又開了幾局,四人小隊配合默契,連連勝利。
“姐姐們在哪兒啊,我想過來,順便請你們吃宵夜。”男生說。
淩俏劃著屏幕,小魯班噠噠噠地射擊掃描。突然從草叢竄出來一個凱,嚇得她隻喊:“救我救我……”
陳依然說了地址,沒多會兒男生就來了。
“我遠房表弟,司堯。”陳依然介紹。男生穿著寬大的黑色的衛衣,工裝褲,白球鞋,左耳朵上戴了一個銀色的耳環。
身姿高大挺拔,頭發留著板寸,更顯得長相青春洋溢,乾淨利落,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帶了幾分不羈的
野性。
“搞說唱的,兼職導演。”陳依然補充說。
導演?
這一下吸引了淩俏的注意,她不由得多看他兩眼。
遊戲局結束,淩俏沒有去吃宵夜,她明天還要上班,怕起不來。司堯提議說要送她回東山。她坐的陳依然的車過來的,自己奧迪TT還在公司車庫,淩俏同意了。
走出來,隻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摩托,造型很奇怪,像隻螳螂似的。
司堯把自己的頭盔戴上,說:“我這兒沒有女生的頭盔,怕冷就躲我背後。”
夜間的溫度確實冷,淩俏以前也坐過賀今寒的摩托,大概過去四五年了吧,她其實還挺懷念的。
“好。”
她穿的裙子,側著坐。
轟轟兩聲,摩托車啟動,一溜兒煙疾馳而去,因為慣性,淩俏身體前傾,撞了司堯一下。
“姐姐,怕的話就抓我衣服。”他的聲音灌在風裡。
淩俏大聲的回答:“我不怕。”
一路暢通,冷風呼嘯在耳畔,刮著臉,淩俏直往司堯身後躲,好在男生身高馬大,足夠擋風。
東山湖心,摩托車在花園門口停下。
淩俏下車,跺跺腳,又搓著雙手嗬氣。
“對不起啊姐姐,下次給你弄個頭盔。姐姐喜歡什麼顏色?”司堯調上擋風板,人坐在摩托上沒下來,一雙手還掌握著龍頭,身子也保持著微微前傾的姿勢。
他說得極真誠,一雙黑黢黢的眼在夜色中格外清明。
“不用了。”淩俏拒絕,新鮮感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受冷遭這種罪。
“漂亮姐姐都這麼會傷人心的嗎?”
司堯歎口氣,笑睨著她,神情有些玩味。
淩俏很吃這套追捧,隻是她不習慣彆人叫她姐姐,賀今寒那些朋友也都比她大,都叫她妹妹。
她嘴角噙著一絲洋洋得意的淺笑,“你多大啊,叫我姐姐。”
“十八。”司堯直言不諱,凝著她又冷不防地說一句:“成年男人可以談戀愛了。”
淩俏撲哧一聲笑出來,取笑他:“你爸爸媽媽管得這麼嚴,還要成年了才能談戀愛呀?!”
他十八,她十九。
她的確是姐姐。
花園裡,賀今寒清挺的身姿隱在黑暗中,不遠處男女的談笑聲格外刺耳,叮得一聲火機點燃,
他指尖耀出一抹紅。
告彆司堯,淩俏走進花園,直直地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清冷,帶著點煙草味。
抬起頭,陰暗中,是賀今寒明雋卻也淡漠的臉。她抬手揉了揉撞痛的額頭,又皺皺眉毛,“你又抽煙。”
他不說話,隻微微低頭,一雙清寒的眼眸看著她。
氣氛有些壓抑,淩俏不自在的咬咬唇,眼神避開他,“你,你盯著我做什麼?”
“看看你手機。”
淩俏從包裡拿出來看,“我手機怎麼了嘛?!”
十多個未接電話,還有賀今寒的微信。她自覺心虛,找借口說:“你身上好臭啊,外麵好冷,我要回去洗澡睡覺了。”她轉身就要走。
“怎麼不叫我來接你。”賀今寒抓住淩俏手腕,把人拉回來。
“我叫你來你就來嗎?”淩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