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寒無耐妥協,一雙大手握住淩俏細軟的小手,捏在掌心裡揉,“但是以後彆這樣穿了。”他都不敢往下看,隻盯著她的眼睛。
“為什麼?”淩俏笑意狡黠,明知故問。
“我怕我會控製不住。”他點點她小鼻尖:“到時候有人又玩不起,耍賴哭鼻子。”
“怎樣玩兒都可以,但是不能那個,你也彆太過分,不要自己往木倉口上撞。”他說得認真。他覺得小姑娘到了愛慕思春的年紀,對愛情和欲|望會有遐想,他可以陪著她玩。
“你還小,許多事情都不懂。長大一點……”
“我長大了,我說好玩兒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才好玩兒,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那種好玩兒。”淩俏解釋。
“我不想聽你說了,我困了,要睡覺了。”淩俏走掉。
他對她到底是縱容寵溺的,等她長大一點,她還敢這樣撲上來,還敢這樣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愛他,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第二天。白小憐按時來公司上班。
她穿了一身名牌衣服,商標亮眼,包包也是名牌。頭發燙過,微微的卷,化了淡妝,她的眼角天生的微微下垂,眼尾有顆痣,看起來是一副純良無害,楚楚可憐的模樣。
淩俏不同,就是嬌俏明豔,明目張膽的美。
她今天穿了合身的小黑裙,玲瓏有致的身段包裹貼身,裙麵上的銀色亮片閃閃發光,柔順的頭發隨意紮成馬尾。
“你這衣服是什麼牌子的?”白小憐一雙眼睛都盯著她衣服,她沒有看到logo,但是看起來就很大牌昂貴的樣子。
每個季度都有設計師來東山給她量身,之後每個星期都有新衣服送來東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送來的衣服很多,各種款式,各種顏色,淩俏隻管在衣帽間裡麵挑選。
“不知
道。”
“好好看呀,很適合你。”白小憐說。
淩俏:“我家裡有很多衣服,下班後去看看,隨你挑。”
她記得白小憐小時候對自己的好,她想要回報她。
“好啊。”白小憐笑嘻嘻地答應下。心裡盤算著,又可以見到賀先生了,他是淩俏的哥哥,那麼有錢。臨近下班的時候,她跑了好幾趟洗手間,撲撲粉,補補口紅。
淩俏在旁邊洗手,洗手台上的手機響了兩下,是白小憐的。“小憐姐姐,你微信。”
她像是生怕淩俏看見一般,猛地收回去,有些疏離地躲開一點再看。
【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一定要把衣服包包送過來,租金再加一千,記得轉給我。】
白小憐迅速打字,回【好,好。】
五點半準時下班。
淩俏開著奧迪TT載著白小憐回東山。
“我們怎麼不坐你哥哥的車?”白小憐問。
坐在勞斯萊斯這種上千萬的豪車上麵是什麼感覺呢?眼下這奧迪TT也還可以,她慢悠悠地放鬆依靠椅背。
回到東山彆墅。
“柳姨,多做兩個菜,我朋友來了。”她接過柳姨手上的水,喝了一口。
白小憐跟在她身後,一雙眼睛在諾大的客廳裡麵掃視,幾下就花了眼。地上軟綿綿的應該是羊絨地毯吧,落地窗前的白色三腳架鋼琴好漂亮啊,牆上的畫是真品吧……
柳姨見過淩俏的那兩個最好的朋友,今天這位,她沒見過。但是第一眼,她就不太喜歡。但還是很客氣地招呼。
趁著飯還沒有做好,淩俏熱情地拉著白小憐去三樓。
“這是我的衣帽間,你隨便選。”
明晃晃的水晶燈,超大的落地鏡,玻璃衣櫃裡掛滿了衣裙,還有包包,鞋子,首飾,整個衣帽間目測一百多平。恍惚間,白小憐覺得自己走進了商場。
她也沒太貪心,隻選了兩件。
“夠了嗎?其實那麼多衣服我都穿不上,下個星期就會全部撤走,又有新的送來。”淩俏想讓她再多拿一些。
白小憐扯著嘴角:“夠了夠了。”
她在孤兒院遇到淩俏的時候已經六歲了,那個有錢的叔叔來接淩俏那天她印象特彆深刻。她一口一個叔叔,叔叔,叫得特彆甜,也討好地給他倒水沏茶,整整一
個多小時都笑眯眯的,臉都笑僵了。隻希望有錢叔叔也把她帶走。
可是沒有。
“小憐姐姐,我帶你去看我的玫瑰花園。”淩俏興致勃勃地拉著她往露台走。
一片花海,各色玫瑰,清香撲鼻,有園丁正在侍弄。現在天氣冷,但罩了陽光房室溫控製得剛好合適,所以成片成片的開著。
她最喜歡白玫瑰了。
她手掐上花梗,園丁出聲製止。
淩俏瞪了園丁一眼,彎腰摘下一朵,“小憐姐姐,給你。”
“謝謝。”
下到一樓,正巧碰到賀今寒回來。
“賀哥哥。”白小憐笑盈盈地叫了一聲。她頭發是披著的,心機地抬手撥了撥脖子處的頭發,往後甩。
隻可惜,賀今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對淩俏說:“飯好了叫我。”然後便匆匆上樓。
白小憐有些失落,和淩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都心不在焉的。
“他不是我親哥哥。”淩俏湊近白小憐耳邊,神秘兮兮的:“悄悄告訴你,我喜歡他。”
“那他喜歡你嗎?”白小憐突然問,聲音有些大。
淩俏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歎口氣,懨懨的:“他對我是好,挺縱容我的,但好像就是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
白小憐:“俏俏,感情是不可以強求的。”:,,.